奎大勇應一聲,對奎永山和奎永峯說一句
“帶上老三老四,我帶着你的妹妹咱們回家看看!”
“好!”
大哥二哥齊齊應聲,奎永丘和奎永嶺被帶着騎上了高頭大馬,奎大勇拎着小閨女就上了馬。
奎佳佳:……
身形一下拔高,視野都開闊了。
“爹我們走吧!”
“好,駕!”
就在奎大勇打馬走的時候,奎佳佳趴在他身上,手飛快的朝着那捕快的刀攝去。
控制着那柄刀,直接砍在了,從地上起身的秦縣丞的下頭。
“啊!”
奎佳佳一招得手,飛快的轉頭,奎大勇幾人已經打馬走出去幾步,聽了這聲慘叫不由拉着馬繮繩回頭去看。
見是那位秦縣丞,同情分都沒有,直接翻個白眼就朝着縣城的大門而去。
冬天的風呼嘯而過,那風颳在臉上就跟刀子一樣,奎大勇也細心,用身上斗篷給她蓋了下。
到了鎮上,奎佳佳指路,他們直接先去了許府。
許家的門房看到他們這麼多人,而且還都身穿甲冑,一時間駭的站在原地,反應過來,見他們下馬這才趕緊迎上來。
迎面就見到了奎家小子,又是一愣
“這,”
“這我爹,奎千戶,縣裏的事已經解決了,秦縣丞說他不認識許家的人,跟更沒有要納許小姐的意思。
我特地帶着我爹來見見許老爺。”
看門的一聽反應過來,嘴巴差點咧到耳後根。
“唉呦,竟然是這樣,那可好那可好,快快往裏面請,我這就去告訴我家老爺!”
門房說完給他們做個請的手勢,擡腳就往裏面跑。
路上遇到福伯,帶着福伯一邊跑一邊講話給說了遍。
福伯和他到了許老爺門口,進到許老爺屋裏,見在牀上的徐老爺還在咳嗽,趕緊道:
“老爺你可別發愁了,快,咱開窗通風!
一會兒親家老爺就來了,有老爺你可不知道,”
是掌櫃的眉頭緊皺,還以爲他說的親家老爺是那秦縣丞,一口氣沒上來,又是一陣咳。
“咳咳,咳。”
福伯趕緊上前給他家老爺順氣
“老爺,您可不知道,那奎家的奎老爺是千戶呢!
這會兒人已經到咱們府上了,縣裏的事都被解決了,不會再有什麼親縣城,要咱家小姐做妾的糟心事,老天爺可算是開眼了。”
徐掌櫃以爲聽錯了
“你說什麼?”
福伯還沒再重複一遍剛纔的話,遠遠見到十幾個身穿盔甲的人走進院子,就出去迎接
奎大勇進了院子,來到徐掌櫃屋門口,見到許掌櫃要起身下牀,快步走進去,扶着要起身的許掌櫃道:
“許掌櫃吧,快別起來,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這般客套,你躺着,把病養好再說。”
許掌櫃打量一番他身上的鎧甲,又看看他和進來的人
奎永丘來到近前嘿嘿笑
“徐掌櫃,這就是我爹。
我爹現在是千戶了,還有我的兩個哥哥,他們可都是百戶呢!
我們剛從縣城過來,那位秦縣丞已經親口說,他和您們不認識。
更沒有要娶許小姐的事,許伯父您可以安心養病,不用再爲這事操心了!”
奎大勇擺手
“許掌櫃的客氣了,您跟我說什麼謝不謝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許掌櫃點頭,對一旁的福伯道:“快!快去,叫謝小姐來見見,未來親家!”
奎大勇還想再爭取一下
“那個入贅的事?”
許掌櫃眉頭緊促的擺手
“入贅?什麼入贅?
我許家可沒有什麼入贅之說,只要日後他們二人生的兒子中,有一個姓許就行,其他的,我也不要求那麼多。”
原本徐掌櫃聽說奎永丘願意入贅,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可沒想到又出了許家大房那件事,實在是讓他對許家大房寒了心。
多年的親兄弟,到頭來卻這麼算計他,他心中的悲痛無人訴說,無人能懂。
好在這次危機解除,女兒不用給那秦縣丞做妾,他就已經很欣慰了。
更不要說這位奎大人還是千戶,哪裏有他一個平民百姓,要千戶兒子入贅的道理?
他只是生病了,腦子還沒糊塗。
奎大勇,聽他這麼說樂了。
“哈哈,好,咱在這裏就把這親事給定了,我這次回來一趟也不容易,我,”
奎大勇說着,在身上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看我這身上也沒啥值錢的東西,要不,這個,將就着用?”
他說着,從鎧甲上拽下來一塊銅片道:
“咱先用這個當定親信物吧!”
正說着許明玉走進來,奎永丘趕緊道:
“爹這就是徐姑娘!”
奎大勇,直接將納米銅片塞到許明玉手裏道:
“回頭我再給你補上個好的,伯父是個粗人丫頭,你也別嫌棄。”
許明玉哪裏會嫌棄,她來的時候已,經聽福伯將事情給說了了經過。
便知道那件事已經解決,心中別提多高興。
這會兒就是給她塊石頭她也能當寶。
“多謝奎伯父,我不嫌棄!”
“好好回頭讓他娘也給你補上個好的,這會兒我就不多留了,正趕着回去,天黑之前還要回軍營,早晚要將那些匈奴人給趕出去!”
徐掌櫃聽他這麼說,就要起身相送
“躺着,你躺着,好好把病養好纔是這些孩子們的福氣。
沒孃的娃命就夠苦的了,要是再沒爹讓孩子咋辦?
快躺回去好好養病,我這就走咱們回頭有機會再聚。”
“那我就,咳咳咳,我就不送您了,丫頭,咳咳,快,替我送送你,咳奎伯父。”
“爹,我知道您別急,我這就去送奎伯父。”
奎大勇大步流星往外走,
“丫頭別送了,我趕着回去,外面冷,風大,你快回去!”
許明玉送給他們到家門口,看着騎在馬上被帶着遠去的奎永丘,還探出頭朝她擺手。
她身邊,福伯抱着一個梳妝匣子道:
“小姐,這是奎小姐留下給您的。”
許明玉看着那梳妝匣,半響無語,末了笑着道:
“福伯,你說老天對我,到底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