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這可就誇張了,她也不過纔跟着三哥四哥,往鎮上跑了兩個多月,哪能這麼快就竄那麼老高?

    不過現在的她,一掃穿來時的醜小鴨形象。

    活脫脫的嫩天鵝子一隻。

    個子高了,人白了,臉上也有肉了。

    尤其是那枯黃稀疏的頭髮也黑了。

    現在也能做兩身好衣裳,每天早晨跟着他們跑去鎮上,然後再跑回來。

    不僅是她,村裏的姑娘小子們都一樣,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靠山村,那呼啦啦一大坨,呃,一大幫子的人。

    那八個人現在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剛開始的時候覺得被村裏所有的年輕人集體送去學堂,那叫一個榮光。

    現在早就沒了那時的感覺,回來的時候也要跑着回來。

    當真是又耗體力又耗精神。

    一天天痛並快樂着。

    除非哪一天下雨了,他們就能舒服的坐着馬車上學堂。

    村裏的男娃女娃也能睡個懶覺,不用起來折騰。

    奎佳佳對完賬手裏的賬,將賬本合上。

    奎永丘好奇的跑過來問

    “怎麼樣?這次賺了多少?”

    奎佳佳給她三哥翻個白眼。

    “三哥你來猜猜!”

    奎永丘手裏還拿着毛筆呢,一邊咬着毛筆頭一邊默算。

    良久後,給了奎佳佳一個大概的數字

    “五百兩?我算差不多是這個價!”

    將賬本往她三哥面前一推。

    “自己看!”

    奎永丘有些忐忑的翻開賬本,最後一頁。

    不由得瞪大眼睛,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八百兩?怎麼會是八百兩?

    這跟我算的也差太多了?”

    奎大勇帶着大哥二哥離開的第二天,他們就去縣裏將騾車給趕回來。

    同時去了趟高老爺家,談了一下收購許家布莊的事。

    正如奎佳佳所想,高家對他那染布方子很是看重,而且再加上他爹又是千戶的事也傳開了。

    高老爺自然是欣然同意了,和他們合作。

    那天開始,黃豆又有新作用了,就是磨成黃豆粉,加上石灰,打個蛋清就能做防染劑。

    想要什麼花色,提前在刻板上吊好,然後用這防染劑塗上將要染得花色都被天雲塗完,再放入染缸中染。

    不管染的什麼顏色,塗了這防染劑的地方都不會被染上顏料。

    等到染完之後將覆蓋防染劑的地方一收拾房,防染劑颳去之後,就清晰的顯露出他們想要的圖案。

    這種不用繡花又能出花色的天然布匹,非常受歡迎。

    在奎佳佳的提意下,高家這邊可是攢了近千多匹,才一下子拿出來的。

    同一天同一時間,高家五個布莊齊齊開業,每個布莊兩百匹,當天就被搶售一空。

    這天,高老闆和奎佳佳,外加奎家兄弟一起坐在茶樓上。

    看着下面的人,跟瘋了一樣搶那些防染後出來花色的布匹,高老闆不禁感嘆。

    “葵奎小姐這方子當真絕妙。

    以前咱還出過扎染和疊染,都沒有這個方子染出來的顏色好,後來就不整了。

    就全部是整匹紅或者整匹的藍,那些種顏色。

    回去直接喜歡什麼繡什麼花。

    不想繡花的就直接裁成衣服穿,也不覺得有什麼。

    你這染布的方子,當時一說,我就覺得定能大賣,甚至是火爆一時。

    我料想的果然沒錯,這般下去,別說是收購許家布莊了。

    就是再把許家其他產業,都給收了都沒問題。

    如今我只能慶幸,奎小姐咱們不是敵人啊!

    不然有你這染布的方子一衝擊,可是要損失不少啊!

    可惜我那些工人加班加點也就趕出這麼些來,早知道再繼續染出個千百匹的。”

    高老闆說着嘆口氣,

    “哎!可惜這個價格定的還是低了,看看這些人。

    一天就把那五百匹都給搶走了,可見還是有錢的人多。

    現在後悔訂的價格低了,可惜,晚了。

    你說下次咱們再整點好的花色出來,再提提價成不成?”

    奎佳佳笑眯眯的給個良心建議。

    “同是成的,不過高老闆,你不覺得你應該先把你那染布作坊給擴建了嗎?”

    奎永丘看着那賬本最後一頁,想着怎麼會多出三百兩的?

    後來一想,驚喜的看向妹妹道:

    “高老闆那染布作坊是不是擴建完了?這是上個月多染出來的布?是了,不然不會多出這麼多錢!”

    實在是這幾個月下來,從最開始的200兩到三百,兩四百兩人間的800兩,實在是這個人,你翻的倍數太大了,讓他覺得有些不真實。

    一個月賺800兩是什麼概念呢?簡直就跟做夢一樣,他覺得他做夢都能笑醒。

    “那這個月都有800兩了,下個月不是會有更多,我的天吶,我馬上要提升重複好行業了,這也太多了吧?”

    見。美笑眯眯地朝他點頭,忽然想起妹妹的酒到現在還沒賣出去一罈,我那酒明顯越來越少。

    “那你那酒到底賣不賣了?都這麼久了,應該也漲了不少了吧,怎麼我覺得那酒越來越少呢?

    就沒聽說過酒還能越攢越少的,難道被你喝了咱家這幾人可都是不喝酒的,”

    奎佳佳。摸摸鼻子,轉移話題。

    “那個我不是每個月都有給爹和大哥二哥寄東西嗎?那些東西里就包括這酒啊!”

    奎永嶺直接問

    “那軍營不是不讓喝酒嗎?你咋給他們每個月都提那麼多過去?”

    奎佳佳白他們一眼

    “軍人是不要喝酒,那是針對小兵的將軍喝酒誰管將軍?是管小兵的將軍喝酒難道還有人管嗎?爹他們不能喝那些將軍可以喝呀,他們喝了咱家的酒到時候對咱爹和大哥不得多關照幾分嗎?”

    就是覺得跟你說的有道理,一拍桌子贊成道:

    “那下次寄東西的時候給你給他們再多寄兩臺,這。叫什麼來着?潤物細無聲?”

    給他娘豎起一個大拇指。

    “年齡的學問又見長了,這詞用的好精妙!”

    趙氏。白他一眼少拍馬屁了,你今天穿的都沒你。你跟蔣隊合夥開的布莊賺的多。

    嗯現在也是個小富婆了。

    這幾天你的他們在寄東西,再多寄點肉過去,怕他們今年喫不上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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