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縣丞的傷養了一個冬天都沒好,到了夏天的時候才能下地走動。
可是有些男人的功能再也找不回來。
如今他不想着美人了,他就想各種斂財。
加上這陶掌櫃的鋪子,他已經收購了好幾個,偏着陶掌櫃不識眼色。
抱着這家破客棧不肯賣。
今天他非要將這客棧拿下不可,然後找到那個收了錢沒有辦成事的小毛賊。
非要讓她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奎佳佳一看那人是秦縣丞,立刻快走幾步上前。
“陶掌櫃,你這客棧可是說好了賣給我的,你該不會臨時反悔了吧?”
她聲音清脆脆的,秦縣丞轉身並沒有認出,她是去年冬天的那個小子。
奎佳佳卻是看着他笑
“原來是秦縣丞啊!”
“你是?”
秦縣丞沒有認出她,卻目光忽然看向他身後那兩個小子。
他一眼就認出奎永丘和奎永嶺,眼神眯了眯。
“兩位奎小公子,別來無恙啊!”
奎永丘和奎永嶺也聽說了客棧的事,面對這位秦縣丞,實在是讓人生不起好感。
“秦縣丞,好巧,竟然在這裏見到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聽奎永丘開口,秦縣丞脣角勾起,眼神明明滅滅的,打量一番他們這些人。
“我在做什麼?”
車子轉頭看看一旁的陶掌櫃的。
“陶掌櫃的,你說我在做什麼?”
奎佳佳搶先開口
“陶掌櫃的這個客棧已經被我買下了,秦縣丞有什麼問題可以和我說,或者和我爹奎指揮使說。”
沒想到自己也有拼爹的一天。
聽他這麼說,秦縣丞哪裏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定然是之前那位奎千戶又升官了,成了魁指揮使。
“奎千戶這官升的倒是快。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秦縣丞這話說的,戰場上的哪一次升官不都是生命和心血換來的!
沒理由,他們在戰場上拼殺,他們的家人卻受到欺凌,秦縣丞你說是嗎?”
秦縣丞冷笑一聲,
“奎姑娘這張嘴可真是伶牙俐齒啊,既然這鋪子被秦姑娘買下來,那我就不打擾了。”
見他當真說着就離開,奎佳佳目光跟隨他離開的方向,這樣一個人,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若是不找機會除去,恐日後會搞出不少幺蛾子。
只是若要將他除去,還要一個契機,比如上次那般。
“佳佳,我看這人不像是好人,你這樣招惹他怕是要招來他的報復。”
奎佳佳自然知道,她就等一個機會讓對方先動手。
奎永丘來到趙氏身邊道:
“娘,那個秦縣丞本來就是不是什麼好東西,上次,就是他要讓人將我們給給抓緊大牢。
要不是我爹和哥哥剛好經過,怕是我們已經要被他給關進大牢了。”
他到底沒有說許明玉的事。
趙氏聽了心驚肉跳的
“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奎永丘撓頭
“就是,就是去年冬天,我們,我們來縣裏找高掌櫃的談生意,然後遇到了他。
“唉!”
趙氏聽兒子這麼說就忍不住嘆氣。
“行吧,這件事先放一放,你們日後都警醒着些,說不得他什麼時候又來找咱們的麻煩。”
“知道了娘!對了,等一下,我將陶掌櫃一家安排一下。”
奎佳佳倒是不擔心秦縣丞對她下手,而是擔心秦縣丞對陶掌櫃一家下手。
轉身對陶掌櫃的道:
“陶掌櫃,咱們談一下客棧的事,你們拿錢就儘快離開縣城,我們在你們之後再走,還能吸引一下那秦縣丞的目光。”
陶掌櫃的沒想到這些看上去不起眼的農戶人家,竟然,他們家中老爺還是官身。
且竟然還是什麼指揮使,指揮使可是比千戶官還大的,都已經到六品了知縣老爺也才七品。
“好好,好說,沒想到您們還是隻會使大人的家眷,失敬失敬,咱這價錢好說。”
奎佳佳就笑
“陶掌櫃的可別這般,我們可不能讓您虧了,咱們按照市場價該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咱們儘快辦完過戶手續,”
說着看向一旁的趙氏
“娘,要不我們在這裏再多住一晚上,等到事情都辦妥了咱們再回去吧!”
“成!那就在這多住一晚上,”
轉頭看一下李氏他們道:
“要不你們先回村?”
李氏搖頭
“不用,咱們尋找當家的您一起,那位秦縣丞,我看着不像什麼好人,咱們得防着他些!
要我說怕什麼,我當家的可也是千戶了,誰還不是個官兒呢,是不是?哈哈哈!”
你是的男人,前不久捎信來說他也升了千戶,還將他千戶的俸祿都給捎回了家裏。
把李氏給喜的,都好幾天沒合攏嘴。
陶掌櫃的聽她們這樣說,愣了下,他是真沒看出來這些人都是官眷,那這樣一來他就不擔心了。
“只一點,如今我老家怕是回不得了,我看看找個村子落戶,不知道去哪裏好了。”
“掌櫃的家以前在哪裏?”
陶掌櫃的感慨萬千
“在銅門關了,只是如今銅門關被匈奴人給佔了,我們一家是回不去了。”
奎佳佳看向趙氏
“那陶掌櫃的就跟着我們一起,去我們靠山村落戶吧!
我們靠山村可好了,到時候您買上幾畝地當個小地主也不錯啊!”
陶掌櫃的被她說的一笑點頭
“那可好,那老夫就去沾沾幾位的福氣了。
看幾位小公子面帶喜氣,莫不是這次科考榜上有名?”
“還真讓陶掌櫃的說對了,這次我們八個都考過了,成了秀才,陶掌櫃的跟我們一起回去,還能喫一頓席面呢!哈哈哈。”
“八個?”
得到對方很肯定的點頭確認,陶掌櫃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正常一個村子裏能出來一個就不錯了,你們村,竟然有八個?”
“那可不!”
奎永丘一臉傲嬌,目光在人羣中一掃,就見到往這邊來的許明玉。
再看她身後跟着她一起往這邊來的兩人,奎永丘的臉色就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