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生意是那麼好做的嗎?
不過跟着到奎家一起做的話,也不是不行,好歹他家有關面上的人稱腰。
哎!爹日後就打算當個小地主了,正種田,養養花草,這後半輩子也就這麼過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有衝勁兒。
出去闖一闖也是好的。”
陶掌櫃家的這個名叫陶東山。
當初陶掌櫃的想着,給他兒子起個能發奮圖強的名字。
後來一合計,就給起了個陶東山,當然這名字也是很勵志的。
也因爲他這名字取得太勵志了。
之前他打算自己出去找份工作的時候,人家聽到他這個名字,你都不想用他。
奎佳佳這幾天就跟在趙氏身後學習,這辦酒席可不是小事。
要擬定的菜單,來往的銀錢,請的炒菜師傅,各種流水等都要學。
三天流水席下來,差點沒把他們都給累脫相了。
雖然有些誇張,但累是真累。
村裏的事弄好之後,奎佳佳就打算去縣裏,裝修她那纔買下來的首飾鋪子。
“小姐,那兩位許家公子又來了!”
這兩個許明玉的堂哥也着實煩人,就像兩隻狗皮膏藥一樣。
自從之前的流水席,這兩人就一每天過來,時不時的還想去酒廠看看。
不用想,就是打他們釀酒作坊的主意呢!
這會兒聽秋冬說他們又來了,奎佳佳煩躁的很。
想了想,乾脆直接引着他們去縣裏好了。
不然他們總往這邊來始終不是個事。
“你去告訴我三哥,就說我要去縣裏裝修鋪子,讓他陪我過去一趟。”
“是!”
秋冬應兒聲,便去跟奎永丘稟報。
正好那許家兄弟又都在他這裏,許安一聽立刻道:
“既然要去鎮縣裏,那我們陪你兩兄妹一起唄!”
奎永丘見這兩人跟狗皮膏藥一樣,還賴不掉了,也無奈的很。
不過想不知想到了什麼就道:
“行!”
這兩人也是臉皮厚的,不管他之前。有什麼狠話,這樣人愣是能當做聽不見就算了。
就連罵他們讓他們滾,他們都能笑嘻嘻的,再湊上來。
說來說去唯利於二字驅使而已。
奎佳佳從後面的小閣樓出來,見着兩人果然跟着他三哥一起。
便也沒說什麼,他們要跟就讓他們跟好了,她總有法師對付這二人的。
奎佳佳身後帶着秋冬,春夏年紀還小,便將她留在村上,讓她跟學堂中的小丫頭們一起上學。
到了鎮上,之前省小掌櫃派人來幫忙,看着店鋪的人還在。
見到他們過來便上前打招呼。
奎佳佳又另外找了幾個。裝修的師傅將他們的圖紙拿出來給那人看。
裝修師傅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看了她這裝修的圖紙,眼前一亮,細細琢磨一番後才點頭接下。
他這慎重的態度,奎佳佳還是很滿意的。
第二天,奎永丘便在鎮上換了些金銀送去給吳匠人。
回來的時候好巧不巧,又遇到了那位秦縣丞。
就見他正和一商戶起了爭執,又讓人將那傷戶抓起來。
這樣一來自然是一陣喧鬧。
她決定吃了這個瓜再走。
湊到一旁的嬸子邊上問,
“這是怎麼了?”
“嗨,還不是這家店的掌櫃,不願意將鋪子賣給秦縣城唄!”
奎佳佳聽她這話不由眉頭一挑
“這買賣還不能隨自己了?”
那嬸子看她年紀小,就湊到她耳邊嗨一聲,小小聲嘀咕
“這誰說不是呢?
以前咱們這位秦縣丞可沒這樣,以前就是貪圖個美色。
後來聽說受傷了,這傷好了可不就開始斂財。
嘖嘖,誰讓他是縣令的小舅子呢,咱們也不能跟人家硬抗,只能差不多不喫虧自認倒黴唄,還能咋樣?
向這位死犟着不鬆口的,看看吧,一家子都要搭上,哎,造孽喲。”
“難道這就沒人管了嗎?”
“哎,誰管呢?
咱們這裏天大地大。縣令老爺最大。
他小舅子還是縣丞呢!
那不更沒人管!”
奎佳佳沒想到,區區一個縣裏,竟然會出現這種一手遮天的事情
“難道整個縣裏就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什麼麼?
這也太沒有王法了吧?”
那大娘看她年紀小,把她拉到身後
“小丫頭,你可別亂說話,在咱們這兒,那縣令老爺他就是王法!
哎,我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出來看什麼熱鬧,快回家去吧!”
奎佳佳被她推着往外走,走到外圍他便也不走了,站在那位秦縣丞往縣衙去的方向。
他身邊的秋冬有些不放心
“小姐,咱們還是快走吧,離那樣的人越遠越好。”
奎佳佳身邊的奎永丘也道:
“走吧,這種事咱們管不了!”
倒是他們身邊跟着的許家兄弟,起了別的心思。
這兩兄弟這段時間沒少,往奎家湊,就想要得到那奎家釀酒的方子,回頭他們也好跟軍營裏面合作。
可奎家人防他們跟防賊一樣。
這對兄妹根本就對他們兄弟一點信任都沒有,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如今看到那位秦縣丞囂張跋扈的樣子,這兩兄弟心中就起了別的心思。
二人對視一眼,瞅着機會對奎永丘道:
“那什麼,我們兄弟先去別的地方看看,你們不用管我們,我們晚上自己解決。”
奎佳佳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死皮賴臉的人。
“三哥得想個辦法將這兩人給打發走,或者讓他們以後都不要再纏着咱們家。”
奎永丘撓頭
“這兩人罵也罵了,甩臉子也甩臉子了。
可他們就跟失憶似的,根本不當回事,你說咋整?”
“或許,如今就是一個契機!”
奎永丘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契機,再要追問,就見妹妹搖頭道:
“沒什麼,咱們回去吧!今天晚上警醒這些,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上次妹妹說有不好預感的時候,就是沒賣髮卡花,但也還是沒逃過。
這次?
奎永丘心裏有些沒底,回到客棧,喫完晚飯後便一直沒敢睡。
剛到半夜就有人來敲門,晚上這客棧裏,就剩下他們兄妹和他的小廝,妹妹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