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佳佳有些頭疼
“大哥,現在不是你想不想要的問題,而是這件事傳到了陳家,你說陳家姑娘會怎麼想?”
奎永山愣了下左手握拳,在右手手心一擊道:
“遭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要不我這就讓人去陳家解釋一下?”
奎佳佳搖頭嘆氣,想了想道:
“我讓春夏去陳家和陳姐姐說一聲,咱們先去把那女子打發走再說!”
“行行,你讓春夏和陳家姑娘好好說說,人,我真不想要的,是她自己跟過來的!”
奎佳佳拉着她的大哥一邊走一邊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人都跪到大門口了,這個時候你說什麼都晚了。
我就納悶,你怎麼能讓她跟着你回來?
大哥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那心思?”
奎永山真的冤枉,他真沒那心思啊!
“我真沒有!”
“那你在軍營那幾年都白混了,要是敵軍跟着你一直走到城內,你都發現不了,人頭早就沒了!”
“這跟那個能一樣麼?”
奎佳佳這個時候,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不一樣,沒喫到羊肉反倒惹了一身騷!
這個時候你說你沒對她怎麼樣,她跪在門口哭哭啼啼的求你。
街坊鄰里看了像什麼樣子?
大嫂嫁過來以後,你還讓她怎麼出去和街坊鄰里打招呼?”
奎佳佳嘴上說的,腳下步伐也不慢,倒是沒有去找趙氏,而是直接往大門口去了
奎永山趕緊提醒她
“妹妹你不去後面了,咱娘找你?”
“去什麼後院,先去解決那女人再說!”
奎永山聽他家妹妹這麼說,又看他家妹妹氣呼呼的架勢,生怕她家妹妹一個不小心直接將人給弄死
“妹妹你別衝動!”
奎佳佳好氣的白他一眼
“我衝動什麼?你學着點,下次別人再給你送女人,你就按照我一會兒的流程走。
要是學不會就往裏套,一步一步的往裏套!”
奎永山點頭,毫不含糊地應下來
“行!”
兄妹二人這個時候說着話已經到了大門口。
那門口處正跪着一個身穿粉色長裙的女子,女子鬢邊插着兩朵芙蓉。
這女子樣貌用絕色來形容都不爲過。
奎佳佳看着那女子,腦子裏卻只蹦出四個字
‘揚州瘦馬!’
實在是不能怪她這麼想,以前看過的古裝電視裏面就是這麼演的。
而且這女子跪在那裏腰桿筆直,雙含淚,手中一方白色帕子擦着眼角。
見到她們出來,楚楚可憐的看向自己身邊的大哥。
奎佳佳擡步走到她面前
“這位姑娘,聽說你是大皇子送給我家兄長的?”
那女子聽到奎佳佳稱呼大哥爲兄長,立刻對奎佳佳柔柔一笑,聲音如黃鶯出谷
“是的,奴家名喚春桃,日後大少爺身邊,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伺候大少爺,絕不敢有半點二心。”
奎永山看着妹妹有些焦急。
奎佳佳斜睨他一眼對那春桃道:
春桃被她問的一愣,到底還是垂下了她那一直仰着的頭
“是奴婢!”
“既然是奴婢,那應該有賣生契吧,你的賣身契是在你自己身上,還是在大皇子身上?”
春桃愣了愣,低頭道:
“奴婢的賣身契,還尚且在大皇子那裏。”
奎佳佳勾起脣角冷冷一笑
“這就是大皇子的不是了。
既然將你送來了,那賣身契應該一併送來纔對。
人在這裏,賣身契卻不在這裏。
日後你犯了錯,我你說我大哥是罰你好呢?
還是不罰你好呢?”
見到這時候已經有人在看熱鬧,奎佳佳,便大聲衝着衆人問
“大家給我出出主意?
唉,我年紀小遇到了這種事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可我大哥不想要這送來的奴婢,又不想讓家中父母操心。
便和我這做妹妹的說,到底我也是女子處理起女子的事,也好說些。
可我也是初來京城,對這種事還不太會處理。
今日我若是處理得不好,各位還請多多指點!”
圍觀的幾人聽她說話乾脆,而且那可是皇子送來的奴婢,她竟還敢不要,實在是有些稀奇。
便有一位大娘好心道:
“奎家丫頭,那可是皇子送來的人呢!
你們這不要不說,還將人擋在外面可是要得罪人的啊!”
奎佳佳對那位出聲的大娘,笑着點頭道:
“多謝這位大娘,可這人我們當真不能要。
我爹和哥哥們是給皇上當差的,又不是給皇子當差的。
我一個小女子在這裏說句不好聽的。
日後不管哪位皇子,當了皇上,我爹和哥哥們定都是一心效忠的。
可在此之前,咱們家是不接受任何一位皇子或者官員送來的女人。
別到時候讓聖上以爲咱們拉幫結派的,不好看。
所以今天就有勞衆位給我們奎家做個見證,我特地不讓人去告訴我爹孃,這事就由我擔着了。
這位春桃姑娘你請回去吧,我們家實在要不起皇子送來奴婢。”
春桃淚眼盈盈的看着奎佳佳問
“姑娘,是因爲春桃沒有將賣身契帶在身上嗎?
那回頭春桃便去問大皇子要了賣身契再來,奴家是當真欣悅大公子的,便是給大公子做牛,做馬都願意。”
奎佳佳看着這位春桃姑娘,對身旁的大哥道:
“看到了吧,如果這種情況她還不肯退去的話,那你接下來就像我說的怎麼辦。”
奎永山很認真的點頭,決定記下他妹妹接下來的法子。
就聽他妹妹對那位春桃姑娘
“好啊,那春桃姑娘就去同大皇子要了賣身契再來。
不過我可將醜話說在前頭,春桃姑娘若是將賣身契要來了,我們的確是會讓你進府。
只是在你進府的當天,我會轉手再將你的賣身契賣給伢婆,這樣姑娘也願意?”
春桃驚訝的瞪大眼睛,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