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夫人見她這個樣子,臉上做出一臉無奈的神色,看口氣道:
“原本以爲你在莊子上呆了這一年,教養嬤嬤已經將規矩禮儀都交給你了。
卻不想你還是這般的由着性子爲所欲爲,實在是讓人失望。”
齊敏冷笑一聲,轉身看着威遠侯夫人,面上是一臉譏諷的表情
“還真是難爲夫人將我送到莊子上了,若不是夫人將我送到莊子上,我也不能清閒這一年。
說來還是莊子上的空氣好,只可惜我不能在莊子上住一輩子,不然豈不是顯得您這位夫人不賢惠,您說是吧?
好了,裝協會也裝夠了,時間不早了您就趕緊回去了,我可不敢耽誤了您的時間。
若是你再不回去,我可不保證你回去的路上,會不會遇到個什麼奇怪的東西!
要不我讓我孃的魂魄過來送送您?”
威遠侯夫人面色沉了沉,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真當本夫人有那麼多時間來管你,那真是應了那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齊敏,冷笑一聲
“夫人也太高看自己了,竟然將自己比作呂洞賓,您和呂洞賓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齊敏說完轉身將威遠侯夫人,往外推將其推出去之後家門一關,威遠侯夫人就這麼被關在了門外。
常夫人一旁的嬤嬤氣不過
“夫人,咱們下次別再管這位莊子上回來的小姐了。
她算個什麼東西哪裏用得着夫人您這般盡心盡力。
她還不領情,我看他就是個白眼狼,夫人對他這麼好就是塊石頭也應該能捂熱了,可您看看她這是什麼態度?”
威遠侯夫人脣角勾起一抹笑,瞥了眼身旁的嬤嬤。
神色淡淡的伸手攏了攏額邊的碎髮。
這會兒威遠猴也大步走過來,正好將嬤嬤的話都聽在耳中。
眉頭皺的緊緊地看一眼房門,對外面的侯婦人道:
“這是怎麼了?那個丫頭又犯什麼小性子了?”
侯夫人一旁的嬤嬤上前一步道:
“侯爺不是老奴說,剛纔小姐將夫人給推了出來。
這可沒見過哪家的小姐敢推夫人的,這可真是,那讓老奴不知說什麼好。”
威遠侯蹙眉看一眼那說話的嬤嬤。
威遠侯夫人立刻對那婆子呵斥一聲
“嬤嬤你逾越了,這兒哪裏有你一個下人說話的份,日後不許再說小姐的不是。
再讓我知道,你就不用在我身邊伺候了。”
威遠侯聽他家夫人教訓了那嬤嬤,心中滿意幾分。
看了眼房門也是眉頭緊皺,搖搖頭對侯夫人道:
“走吧,我先送你回你的院子,你不是怕黑嗎?
這會兒了還不回院子,在這裏做什麼?
敏兒還小,以後慢慢教就是了。
你不是給他請了教養嬤嬤,那教養嬤嬤就是會教導她規矩禮儀。
如果她的規矩禮儀不好,那就是教養嬤嬤的問題,不能賴她。
您瞅着他如今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紀,回頭我看看給她找戶,對規矩禮儀不那麼重視的人家就行了。”
“侯爺對敏兒可真好!”
威遠侯嘆口氣,看了眼關着的房門道:
“是我對不起她娘,算了不說這個了,走吧,送你回去。”
二人腳步漸漸走遠,齊敏站在門後冷冷一笑。
“對不起我娘,你對不起的何止是我娘?”
第二天中午
齊敏還沒起牀,傳旨的公公已經來了。
威遠侯和其夫人等,自然是早早的趕過來接旨,他們也不知道皇上爲何突然會給他們府上下聖旨。
傳旨的太監看了一圈,問威遠侯
“不知府上哪位是齊敏姑娘?”
威遠侯愣了下,不知道這位公公是怎麼知道,他那讓人頭疼的閨女的。
自己也在人羣中看了一圈,發現果然沒有那女兒便趕緊讓人去找
齊敏還在牀上睡覺呢,昨晚練功練的有些晚。
實在是聽到了那爹的那句話,心中酸澀。
“小姐,小姐您可別再去了,傳旨的公公要見你呢!
小姐小姐,你別睡了,快點起來更衣!”
齊敏在牀上伸個懶腰問叫自己起來的丫頭
“你剛纔說誰要見我?”
小丫鬟一邊忙活着給她穿衣服,一邊道:
“傳旨的公公啊!
小姐我聽人說一般傳旨公公要見小姐的話,定然是給小姐賜婚之類的。
說不定那位姑姑就是來給小姐您賜婚的呢!”
齊敏冷嗤一聲。
她算哪根蔥?哪根蒜?
能讓皇帝記得,還給她下賜婚聖旨,八輩子的狗屎運,也踩不到這麼一團。
小丫鬟聽她這麼說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趕緊給她家小姐穿戴打扮,好到前面去接聖旨。
傳旨的公公見到正主來了,打量她一番笑的點點頭,道:
“您就是齊敏齊姑娘吧,恭喜姑娘了。”
傳旨公公剛剛的這一聲恭喜,可讓整個齊家都以爲,皇帝要給她家閨女賜婚了!
而且能被賜婚的,那怎麼着也是爲皇子?
一個個臉上表情很是古怪。
齊敏也是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這位傳的,我們要恭喜她什麼
帕子的太監說完,面色中了中,看了眼緣侯府的衆人道打開聖旨,開始唸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等傳旨的太監將這聖旨唸完的時候,這個威遠侯府跟炸開了鍋一樣。
最不能接受的要數問安侯夫人了,他一向自語明媒正娶的,外面那些女人都是勾引侯爺的小妖都該死。
威遠侯也傻眼了,當初大明湖畔的那位小姐,他也是一時來了興趣。
沒想到,皇上竟然將那位以死之人封鎖他的正妻,而如今的正妻變成了繼室。
小太監宣佈完聖旨之後,將聖旨遞給齊敏。
“恭喜齊小姐重新做回侯府嫡女。”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當真是讓齊敏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給她娘正式夫人的位置,這樣一來她還的確就成了嫡女。
見那傳旨的公公要走,她趕緊上前兩步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