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將不在蔣議員那邊當觀察者,怎麼有空到三市這邊來了?”
王維指了指身側的梁超,說道:“替我師傅跑一趟,慰問了一下這位剛進特清署不久的小兄弟,倒讓李部長誤會了。”
“……”
此時的梁超也有些發懵,王維剛纔還說序列3級別的能力者會飛的不多,結果這就遇到了一個。
而之前餘蓉的情報也明說了,眼前這位叫李長順的中年人,就是此次研究院支援三市的一把手,資深念力序列能力者…
李長順的目光也隨之轉移到梁超身上,前不久他就看過此人的個人身份信息,而且之前胡志渾也和他報備過王維的事,哪還能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身份…
“你就是梁超?”
梁超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天蔚聯邦的學生禮,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末學後進梁超,見過李部長。”
“倒是個有禮的…”
李長順冷哼一聲,語氣不善的說道:“你讓我們研究院名聲受損,我現在就算殺了你也算師出有名,你不怕?”
“怕!”
梁超點頭應了一聲,沒有否認。
李長順眼睛一瞥,身上的精神力如同驚濤拍岸似的涌出,訓斥道:“知道怕,你還敢來?知道怕,你還惺惺作態的向我行禮?真以爲王少將在這就是伱保命符了?”
他那咄咄逼人的姿態,配上洶涌而出的精神力,給人的壓迫感實在太強!
“怕死是天性,敢不敢是勇氣,兩者有什麼關聯嗎?難道因爲天性,我就應該喪失勇氣?況且我來是爲自己正名的,爲什麼不敢?憑什麼不敢!?”
梁超抿着脣角,面不改色的與其對視,任由那精神力壓迫自己的心神,宛若一塊洶涌波濤中的一塊礁石。
“向你行禮,那是因爲你是這次支援三市的負責人,而我又恰好是嘉明市之人,我該感謝你、尊敬你,這與立場無關。
至於王少將在這,是因爲我找不到你們據點,而王少將恰好順路,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李長順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梁超,似乎想通過這種方法判斷出他有沒有說謊。
“不然呢?給你行個禮,求你別殺我?”
梁超冷笑一聲,絲毫不懼的與他對視。
邊上的王維苦笑着搖搖頭,解釋道:“李部長你不用試探了,真是梁超主動要來的,我就是領個路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
李長順似乎明白了什麼,身上那股駭人的氣勢也隨之消失,他意味深長的瞥了眼梁超,淡淡的說道:“敢不敢到我邊上來…”
“還是那句話,爲什麼不敢?”
梁超說完邁着步子走到他面前。
兩人再次對視…
李長順靜靜地看着他,說道:“你似乎認定了我不會殺你?”
“沒有…”
梁超搖搖頭,應道:“但我認定研究院肯定不全是劉先忠那樣的敗類。”
“老實回答我個問題…”
“您問。”
李長順死死的盯着他,問道:“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你在‘未來’論壇發佈的那篇‘梁超手稿’,內容是否屬實?”
“屬實!”
梁超‘倔強’的與其對視,又說道:“就在前不久,蔣議員也曾問過我同樣的問題,而我也是同樣的答覆,如果是胡編亂造,我也不可能主動前來。”
“請便…”
王維做了個請便的手勢,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路上宵小之輩多,還望李部長幫忙照顧一下我這位小兄弟。”
“放心吧,這邊公務繁忙,就不請王少將去坐坐了,告辭。”
李長順應了一句,隨後精神力捲起自己和梁超飛了起來…
底下的戴先生看了看飛走的兩人,又看了自己,似乎也反應了過來,一個激靈的追了上去,邊跑嘴裏邊喊着:“老闆…我…還有我啊…你怎麼把我給落下了?”
“前輩…”
梁超有些尷尬的說道:“地面上那個是我帶出來的保鏢,您能不能順手帶着?”
“這隻袋鼠有點眼熟…”
“我去你們據點領老狼的時候,順便撿的,應該是被你們抓去研究的實驗體…”
“……”
李長順嘴角一抽的並沒多說什麼,降下身形後,那骨節分明的大手往下方一撈,直接把在地面上狂奔的戴先生攝了上來。
兩人一鼠很快就飛回研究院的據點。
新建的…
在李長順的帶領下,梁超和保鏢戴先生走進一處會議室中,在進門的時候,少說有二十多道目光齊齊的看向了他們。
“……”
一人一鼠的身形皆是一僵,因爲他們都感覺到了,那些注視來的目光各有深意,而且能量波動極爲明顯。
“老闆,好多人,我有點緊張…”
“沒事,你就當這是動物園。”
“……”
一人一鼠輕聲嘀咕着,絲毫沒注意下面幾個感知序列的能力者像吃了蒼蠅一樣。
“坐…”
李長順手指敲敲桌面,意示他們坐下。
梁超也沒客氣,隨便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而戴先生則是挺着胸膛站在他身後。
“就在前天,‘未來’論壇發生了一起聯邦科技大學學子實名制舉報導師事件,那篇叫‘梁超手稿’的文章相信大家也都看過了,這位就是當事人,梁超…”
李長順的聲音一頓,隨後嘆了口氣,有些難堪的說道:“我們的人還沒找到人家,人家就主動找過來了,諸位發表一下意見?”
“……”
不遠處的光頭大漢胡志渾冷哼一聲,眼神明明很兇惡,卻又擺出一副不以爲意的姿態,說道:“現在三市的情況這般嚴峻,哪有功夫搭理個碰瓷的小賊?”
“我是不是碰瓷的小賊,一驗便知。”
眼看其他人也準備出聲擠兌,梁超率先開口,說道:“梁某人本就是末學後進,不僅年紀小,膽子也不大,聽聞研究院內的前輩大多都是慧眼如炬,明辨是非之人…
所以才壯着膽子主動來此,其目的想讓諸位前輩爲我做主,懲治劉先忠。
可現在看來,傳聞似乎有誤,已不敢在奢求諸位前輩爲我做主,但求諸位前輩看在我年紀尚小的份上,手下留情,口下留德。”
“……”
會議室裏的其他人像是吃了蒼蠅似的,本來還準備開口擠兌,給梁超施壓的,結果他直接給研究院這邊扣了頂高帽子,又把自己放在晚輩的位置上…
現在要是再說些難聽的話,豈不就是以大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