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給什麼？”
“……我是天使。”聽到賀德這麼問諾娃不由得再強調一遍，“我不是惡魔。”
真是的，現在的人類怎麼一個比一個精，這是他們期待的幫助誒，放到面前猶豫的這麼強烈？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賀德搖搖頭。
他信教他也不是真的認爲祈禱好事就能降臨到自己身上。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過馬路時不都看紅綠燈嗎？
“如果你真想要付出些什麼的話就付出你的善意吧。”諾娃這樣說道。
天使馬甲不像黑鴉馬甲，治療人要收費。任務派給她的求助對象都是善良陣營的，光憑個人意願她都樂意免費治療。
爲了防止話題再走向奇怪的方向，諾娃迅速治療完賀德後就使用瞬移光陣離開了。
只留下賀德一個人在房間裏懵逼。
他仍然很不可置信。雖然這個世界上有外星人有變種人，但是天使？這也太魔幻了一點吧？.七
突然，賀德感受到左手手臂一陣痠麻，這讓他驚喜萬分。在事故過後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左手傳來感覺了。這讓他忍不住回憶那好像是前半生的過去。
他嘗試着活動了下，正如他小心翼翼地期待的那樣，手臂動了動，雖然幅度很小，它也是動了。
賀德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當幻想中的事真的出現時他還是不敢相信的。他太幸運了，他此生都沒有遺憾了。
賀德想既然他遇到了這份奇蹟，那他就要回報奇蹟，否則他難以安心入睡。至於怎麼回報……
就照天使說的做，先從好人好事開始吧。
有關天使的事蹟越傳越廣，他們發表着一樣又一樣天使幫助自己的事情。
最開始很多人都把這當成約定好的玩笑，但在人數增多、特別是有名氣的人發表過類似言論後大部分人就相信了。即使是在地球另一邊也有人知道有天使出現。
諾娃知道這樣會引起一些部門的注意，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她在爲以後的計劃做準備，否則她也不會大張旗鼓還特意照幾個有名氣的人了。
而她以爲她很快就會被神盾局找到，畢竟信息傳播的很廣，她也從未掩飾過自己的行蹤，卻沒想到她是在託尼這邊出了問題。
“斯塔克——”諾娃習慣性地叫到，向樓梯口走去，在看清來人時止住了聲音。
“啊哦。”她又小小地感嘆了一下，尷尬地對面前的人笑笑。
面前的不是託尼，而是佩珀·波茲，一位英氣漂亮的金髮女郎，斯塔克工業現任CEO。
佩珀女士抱着一個文件夾，她正彎腰往桌子上放其它是文件，聽到聲音擡起頭，然後就看見了這樣一幕。
她看見了一個長着翅膀的生物。
人？變種人？
不不，應該是天使。
清楚地看到臉的那一刻佩珀就認爲這絕對是一位天使，而不是長着翅膀的變種人。畢竟網絡上那些有關天使的言論她也在關注。
可問題不是這個人是誰，不管是變種人還是天使出現在這裏都不正常啊！託尼什麼時候和非人生物有關係了？
佩珀的理智還在頑強地思考，所以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尖叫出來，興許是託尼給她的‘驚喜’太多，尤其是最近兩年，她的心臟已經被鍛鍊的十分強大，很難有事情讓她真的失態。
諾娃也沒用說話，她不知道以她現在天使的身份要對這位受到驚嚇的女士說些什麼。
她以爲來的是託尼。畢竟託尼說他這次出去很快就會回來。地圖上的小綠點一路暢通無阻地走進大宅，很難讓她想到別人。她認爲只有託尼一個人有這個權限。
……不，不是她認爲，而是到副本這些天沒見過佩珀就忘了她的事了。
她怎麼能忘佩珀和羅德是這個時期的託尼爲數不多的朋友呢？他們都有權限進入他最重要的實驗室，在原本就是他們幫助託尼走出頹廢的啊。
終於，還是我們強大的佩珀女士先說了話。
“你就是網絡上大家都在說的那個天使？”
身爲走在時代前沿的斯塔克工業的新任CEO，佩珀自然對網絡這種新興事物十分在意，上面的論壇總能告訴你最近的流行趨勢，尤其是那些專業人士聚集的論壇。憑此，她做了好幾次準確判斷，使斯塔克工業旗下的產品賣了個好市場。
於是乎，在論壇有號還是等級不低的佩珀自然知道這方面的消息。
儘管超人也是外星人，但他不也做着人類都會做的事嗎？
佩珀相信超人肯定有一個地球身份，而那個地球身份有一對善良偉大的父母，否則一個有着超強力量的外星人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普通人都很難有超人的性格。
而天使可不是外星人，她是屬於神的範疇的。外星人可以用科學解釋，這個宇宙這麼大總該有其他生命，可天使能嗎？
總之，在有關天使的信息越來越多和越來越真實後佩珀也徹底相信了天使真的存在，但世界觀仍然被深深撼動了。
而諾娃也只能這樣回答：“是的，我就是那位天使。”
然後，經歷了一系列波折，其中過程不必細說，不怎麼美好。反正諾娃和佩珀做到了沙發上。
哦，諾娃收起了她的翅膀，要不然三米長的翅膀一伸整個沙發就只能坐一個人了。
智能管家已經通知了託尼，託尼正加快速度往回趕。
“爲什麼會有天使……”縱使諾娃已經解釋過，佩珀還是很糾結。相信和釋然是兩碼事，不是嗎？
在託尼身邊工作的這些日子佩珀見過很多東西，她知道自己總會見到特殊的東西，尤其是在託尼宣佈他是鋼鐵俠後。
可天使太挑戰人的三觀了，在確認這個信息的真實性後佩珀就沒再關注過，她不想再給自己搖搖欲墜的世界觀添一個砝碼了。
“佩珀女士，你想問我什麼，我能回答的都會回答。”諾娃再次出聲，“不用猶豫，可以直接問。”
佩珀見諾娃這麼說就訕笑一聲，然後說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其它天使嗎？”
“應該是沒有。”諾娃回答，“不能排除特殊狀況。”
主要是她也不是天使，哪裏清楚天使真的有幾個？說不定哪天就有一個開花店的天使和一個開酒吧的惡魔。
“爲什麼你說託尼需要幫助？”佩珀自然不會傻到認爲一位天使說的幫助能是普通的幫助，天使能做的和會做的事情都不普通。
“這或許應該問他。”諾娃頓了頓說道，“他可能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如果他想的話你或許早就知道了。”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只不過在佩珀面前諾娃終究不好那麼說罷了，因爲太傷人了。
有誰願意將自己即將死亡的消息告訴給自己所愛之人呢？
即便不告訴會有很多的不理解與誤會，即使清楚告訴可能更好，大多數人也不會說出來。
佩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手指敲打着沙發。諾娃沒有打擾佩珀的思考。
託尼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兩個人各坐在沙發兩側，都從思考中擡起頭用複雜的眼神看他，好像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好吧，在某種程度上就是這樣。
託尼感到有些不妙。
“佩珀……”他先對佩珀說話，“你、你還好嗎？”
問出口後託尼就想打自己一巴掌，瞧瞧這愚蠢的問題，佩珀肯定知道了那件事情，知道後她還怎麼會好。
“我？我很好，託尼。”佩珀笑着說，當然，這個笑不會是正常的笑，“倒是你，你可不怎麼好啊。”
她拿起一個血液毒素檢測儀和蔬菜汁，加重了語氣：“我之前怎麼就沒看見這些東西呢？它們很明顯，不是嗎？”
“抱歉。”託尼見他之前千方百計想要隱瞞的東西暴露了就立即道歉，此刻再說什麼別的都只會讓事情變的更糟，“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你這樣我更擔心！”佩珀的聲音不自覺提高起來，“你知道你失蹤的那四個月我多擔心你嗎？你知道我費多大力氣才把斯塔克工業穩定下來嗎？”
“結果你一回來就關閉武器製造部門！在關閉之前你應該就想到了股票會跳動的多麼劇烈！”
佩珀時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問題，所以她又改正了：“我明白你的心思，我很認同你……但你不能用那麼暴力的方法，即使這最迅速。”
“我——”託尼想要說些什麼，但他發現在這樣的佩珀面前他還是說不出話來。
“好，我們不說過去的事情，我們就說說現在。”佩珀舉起了血液毒素檢測儀，這纔是她關心的重點，“這件事你爲什麼不說？我還以爲你……”
她強忍住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