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自己留着那條龍。”諾娃又說道。
企鵝人不以爲然：“我沒有那個條件去養龍，這個世界上都沒有幾個人有條件養龍。”
“但是你有錢。”
“有錢的人是很多，但他們有那個技術嗎？”企鵝人不明白黑鴉爲什麼要問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什麼瘋狂科學家，我只是一個黑幫老大。”
“哦，只是一個黑幫老大。”黑鴉似笑非笑，“我頭一次聽這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企鵝人。”
“你覺得會有人認爲你只是一個黑幫老大嗎？”
企鵝人說：“但比起哥譚的其他人我很普通了，對吧？”
諾娃：“……”
她清除所有人說的是實話。比起哥譚的其他反派，企鵝人甚至算得上是良民了。
他從事黑幫事業，但他從來不會去弄小孩和老人。手下胡作非爲時他還會懲罰他們。
“我覺得我並沒有招惹你。”企鵝人又眯起眼睛，“對你的醫療室進行破壞的不是我。”
“但你還是嘗試了，不是嗎？”黑鴉總是能將沒有理的話變成有理，“而且其他人不好調查，你就不同了。”
企鵝人：“……”
企鵝人：“呵。”
企鵝人無語地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所以還是怪他家大業大好收拾唄？蝙蝠俠弄他，小丑弄他，連多年不見的黑鴉也弄他，他又不是病貓。
他再次發誓，終有一日他要讓所有人都認識到他的能力。
他纔是真正的哥譚之王。
“而且我們的舊賬還沒有算呢。”黑鴉的聲音再度冷了下來，他總是喜怒無常，“不過我們可以做交易來清除債務，我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我沒有什麼需要的。”企鵝人再度說出這句話，“三年前你就已經知道了。”
黑鴉沒管企鵝人的嘴硬。每個人都有要求助外物的時刻，他等得起。
在企鵝人絕望時他會是他的唯一救命稻草。
雖說是來砸企鵝人的場子，但諾娃實際上還是過來壓榨一番索取信息的。砸場子這件事情她也就在最後拿出手.槍射擊了幾下牆壁意思意思而已。
不過就這意思意思也讓企鵝人大爲驚訝，他沒有想到黑鴉會真的開槍。
信息裏的黑鴉跟蝙蝠俠差不太多，能用體術就用體術，用不了體術再用其他冷兵器，總之堅決不用槍——槍只是用來嚇唬人的。
但隨即企鵝人就意識到，嚇唬人意味着有可能開槍，畢竟很少使用不代表不用，不是嗎？
然而黑鴉也沒有等企鵝人繼續說話：“再見企鵝人先生，我就不打擾你了。”
“祝你的生意順利。”
說罷他就消失在了空氣中。無形的波紋散發開來，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空間波動。
“老大。”保鏢一直沒有說話，在黑鴉離開了後才說，“是我的問題，我沒有保護好你。”
企鵝人擺擺手。他知道他的保鏢要說什麼，而他現在也沒有心情聽這種客套話：“他的手.槍是變出來的，防不勝防。”
實際上黑鴉離開後企鵝人也真的平靜下來了。經歷的事情越多着這樣的小麻煩越不能給他造成心理波動。
他現在只是在思考，爲什麼黑鴉會知道有兩條龍？按理說這件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除非……
“除非他認識她們。”企鵝人呢喃着說，心跳猛得加快。
他的心裏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一個很不可思議但又十分合理的想法。
黑鴉獲取力量的地方可能與那兩條龍生活的地方是同一個世界。
——他們這個世界可不會真的有龍。
***
諾娃並沒有一次就結束砸起了企鵝人場子的工作。她暗地裏調查了企鵝人幾天，破壞了他的幾次交易。看見企鵝人暴跳如雷的樣子她纔算是徹底解了氣。
就恐嚇了對方豈不是便宜了他？畢竟恐嚇不會給人造成真正的損失，利益受損纔會讓人心痛不已。
而在換回熊貓馬甲之前諾娃要先打好招呼，確保多開馬甲時不會出亂子。
因爲熊貓馬甲和冰龍馬甲都屬於光明陣營，她無法同時穿着它們。所以博物館那邊要請假，跟克拉克也要說好她有事情要做讓他別打擾她。.七
“我要修煉我的能力。”諾娃看着克拉克，說道，“所以應該有一段時間不會出現，你不用因此想多。”
“多長時間？在哪裏？”克拉克問出關鍵問題。希爾路是他的朋友，他總要關心對方。
“這一週裏如果沒有特別特別緊要的事情儘量不要叫我。”
“好。”克拉克點頭，“待會兒我告訴路易斯一聲，讓她知道不用給你做飯了。”
說起路易斯諾娃就忍不住微笑起來：“路易斯做的飯真的很美味，一週喫不到我還有些不適應了呢。”
“她和瑪莎是我喫過的飯當中做飯最好喫的人之一了。”克拉克撓撓頭，讚美道。
他說這句話時語氣裏滿是愛意。路易斯和瑪莎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了。
克拉克很好說話。即使現在好感度已經到了增長緩慢的環節——諾娃還沒有做什麼特殊的事情——就這麼簡單的相處也會慢慢地往上爬。
所以她並不想讓克拉克產生擔心的想法。當然，不止克拉克，她不希望任何一個超級英雄因她產生負面情緒，尤其是擔心這種負面情緒。
因爲從根本上來講，她不可能出事，但馬甲限制了她的表現，所以她會出事。
不能做到誠實就要將不誠實的影響降到最小，對吧？
回到自己的屋子後諾娃又翻出了克繫馬甲，準備用祂充當希爾路。
超人能夠聽到心跳聲，而雖然她的心跳聲都差不多，但突然變遠也足夠讓人奇怪。她必須要讓自己應該所處的位置有一個屬於她的心跳聲。
首先善良陣營馬甲直接pass，因爲不能同時使用。
其次，黑暗陣營的黑鴉也不好用，他是男生，替代體至少得性別同一。
再然後惡魔的最後一次出現是在紐約，她不可能去一次紐約再給她換回來。惡魔馬甲只要出現在天空就會引起恐慌，她跟克繫馬甲一樣，有恐懼光環。
於是她唯一的選擇就只有克繫馬甲了。誰讓變種人副本時克繫馬甲被人魚馬甲打敗後她是選擇了收回呢？
這是她吸取了紐約副本的教訓的舉動，畢竟天知道什麼時候她會用到上一個副本的馬甲。
當然也不可能單單地用克繫馬甲，克繫馬甲跟冰龍馬甲差距太大，氣質也完全相反。如果祂貿然出現在希爾路應該待的位置上，都會讓人懷疑祂是不是對希爾洛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所以諾娃還要使用其他卡牌改變一下發色眸色，好讓拉萊耶看起來像希爾路。
這時候換裝系統的優勢就體現了。諾娃抽到的卡牌裏金色頭髮和藍色眼睛的有很多，她甚至都可以挑哪個好看。
“坐在牀上，盤腿閉眼……完美！”諾娃操控着克繫馬甲擺出自己預定好的修煉的姿勢。
在做好後她就只將自己的一小部分意識留在了克繫馬甲裏——鍛鍊精神力開發出來的新能力，雙開馬甲時她可以選擇主控一個馬甲，另一個馬甲處於半沉睡狀態來減少消耗。
畢竟除了兩個馬甲對線時，她基本不需要同時操控兩個馬甲去處理精細的事情。
諾娃想着如果這項能力她鍛鍊的好了她甚至可以三開馬甲。當然，三開馬甲的前提是她有馬甲去三開。
熊貓馬甲也被她早早地挑出來放到揹包一邊。確認了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諾娃才點擊了熊貓馬甲，去做這個相當於支線任務的事情。
睜開眼她發現她所處的是一片黑暗。
這不對勁，諾娃想，她明明確認過她消失的地方現在是一棟完好的樓，一棟完好的樓裏邊不可能出現這麼黑暗的地方，這棟樓裏又不是沒有人所以不開燈。
諾娃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鐵鏽味和血腥味。而這讓她產生了不太好的預感。
普通的地方怎麼會有鐵鏽味和血腥味呢？
[統統，你不是說定位都是在原先的地方嗎？]諾娃敲了敲系統，問出自己的疑問。
[……實際上我說的是絕大多數情況下。]系統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畢竟如果原先呆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鐵桶你也不能進，是吧？]
[好吧。]諾娃無奈地說。系統說的是個事實，沒理由去反駁。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原因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在意太多隻是給自己添堵。
但是諾娃剛鬆一口氣，氣馬上又提了起來。
她在一個鐵籠裏，這沒什麼。
她周圍有其他被關在鐵籠裏的人，這也沒什麼。
但當二者結合起來時就有大問題了啊！
[統統，你不覺得這開局十分眼熟嗎？]
[眼熟，怎麼能不眼熟？我的記憶力可是非常好，數據庫裏記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