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沒有實質證據，但實際就是和稀泥。
真想抓一個人需要實質性證據嗎？況且這個人又不是無辜，下定決心調查總能發現什麼。
女士生前和這個人有很大的矛盾，他們很輕鬆就鎖定了他。而問題是這麼長時間過去哪怕有卷宗也很難再進一步。
更何況，深入調查後三人都發現事實沒有那麼簡單。
[不是我說，這都好幾年前的案子了，莫里亞蒂怎麼和它扯上了關係？]一邊聽夏洛克在那分析諾娃一邊跟系統商量——只要習慣沒什麼語速是不能夠適應的。
系統表示：[我也不知道啊，我的信息庫裏沒有相關信息。估計搜也搜不到，那個時候他們可能都用紙和筆聯繫。]
四五年前網絡也不是沒有，可用的人太少。
諾娃嘗試過搜尋女士的靈魂，她並沒有感應到，所以她以爲女士的靈魂早就消散了。但她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靈魂沒有消散，靈魂只是隱藏了起來。
諾娃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她沒有放棄尋找。
可很多時候結果不是你不放棄就能出現的。所以進度就僵在了這裏，她不得不嘗試別的方法解決問題。
正當諾娃對破案愁眉莫展的時候鬼魂馬甲那邊又有事情，這回可不是簡單的阻止破壞了，而是她必須要去搞破壞。
領着鬼魂軍團。
顯而易見，莫里亞蒂有着自己的控制手段。但他的控制手段倒沒像大都會副本盧瑟擁有的那樣強烈，能操控諾娃的行爲。
莫里亞蒂只能讓她不能做相反的事情，不過在這種時候不能做相反的事情，就相當於讓她被迫去做了。因爲還有其他的鬼魂軍團，她無法阻止他們。
可是她也還有另一個馬甲啊。一個不夠上另一個就是了，辦法總比問題多嘛。
使用通靈少女馬甲時諾娃還是小心翼翼的，因爲她得防止被鬼魂們注意到。一些鬼魂早就知道她，但並不認爲她會妨礙莫里亞蒂。
最糟糕的情況就是莫里亞蒂知道了通靈少女和夏洛克的關係。當然，這種情況不會發生。諾娃很謹慎，而且莫里亞蒂也沒有逆天到能這麼聯想。
人家同樣是堅定的不相信魔法的人，儘管這個世界有神奇力量同時他也用了神奇力量，他也很少想相關方面。
使用通靈少女阻止鬼魂們諾娃總是上卡牌，她總覺得暴露馬甲本身的能力不太好。她從未與鬼魂們直面過，鬼魂們只是以爲他們運氣不好。
加上鬼魂馬甲的本身等級比普通鬼魂高太多——不是所有鬼魂都能使用特殊力量並且隨意實體化的。
某次莫里亞蒂要求他們去偷一件東西。這件東西和主線有關，諾娃也不得不偷了。
“算了，我來。”看着鬼魂們盯着物品一籌莫展的樣子諾娃嘆氣說道。
鬼魂們拿某樣動作很方便，讓自己實體化一小會兒就好——實體化有很強的限制，但只有一小會兒無所謂。問題在於一實體化就會觸響警報，不實體化還拿不住物品。
諾娃沒有實體化，而是選擇將物品收入了系統空間裏，然後一瞬間拿出同等質量的物品放上去。她的這個方法幾乎可以在所有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弄到任何東西。
很緊迫，不過諾娃不緊張，完不成還好了呢，這回又不是她主觀完不成。
諾娃不知道莫里亞蒂拿這樣物品幹什麼，爲了保險，她在拿到後在上面留了印跡。
任務完成諾娃就準備帶着鬼魂軍團離開，可剛動一步她就感到有攻擊向自己襲來，身爲鬼魂她很久都沒有體會到這樣的攻擊，所有抵擋的時候還挺興奮。
“是你？”諾娃看清攻擊自己鬼魂的臉，直接疑惑地喊了出來。
同時爲避免其它鬼魂聽見，她直接在旁邊設下了防護罩。
鬼魂察覺到諾娃設下防護罩後攻擊也不再凜冽，但沒有停止，更沒有放鬆警惕。
“放輕鬆，我們好好聊一聊。”諾娃一邊躲避一邊勸。她不想攻擊這個鬼魂，所以一直沒有出手。
“你替他工作。”鬼魂回答的聲音充滿怨氣。
諾娃無奈地說：“我並不想，懂嗎？如果我想的話事情早就不是這個結果了。”
“可你依然在爲他工作。”
“我並沒有成功地做任何事情。”
“你成功地偷了這個東西。”
諾娃：……
糾結這麼多幹什麼？我真的是個良民，不要老關注一點啊!
所以她無奈地又說：“那你想讓我怎麼證明呢？親愛的，我相信你看的出我有能力直接讓你步入輪迴。而且你覺得我的反應和我的外表相符嗎？”
“我可以幫助你，請相信我。”
說實話，用反派馬甲的臉說‘請相信我’的確沒什麼可信度，她現在就差沒再臉上寫着‘我是壞人’了。
但不是說人不可貌相嗎？雖然她現在是鬼也不能依靠鬼魂的長相判斷她的好壞。
瑪格麗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收起了怨氣。
“我需要更多的證明。”
諾娃使用幻術卡牌將自己的臉變換成白語詩的模樣：“你看這夠了嗎？”
她知道瑪格麗特會是什麼反應，事實也不出所料。
這回輪到瑪格麗特驚訝了：“你是她？怎麼會？一個意識體怎麼會有兩個靈魂？”
諾娃解釋道：“那個我只是靈魂化了，至於其它方面就是祕密，我不能解釋。”重點是解釋了也不會聽明白。
瑪格麗特沒有在意，她維持着震驚，好一段時間才說其它的話：“所以我的事情你也知道很多……”
“我想知道真相。”
“我講述的只是我主觀認爲的真相。”
諾娃看着面前的金髮女士，再次放輕了聲音：“沒關係。”
她遇到的靈魂的怨氣有的很強大，但都沒化爲厲鬼。即使經歷了那些他們也依然保持着本心。他們何嘗不是難道的善良的人呢？
善良的人最應該得到美好，而不是殞命於黑暗之下。
諾娃決定不管怎樣她都要完成瑪格麗特的願望。
瑪格麗特的靈魂光芒閃爍一下，她悠悠地說道：“我從最開始講起吧。”
“故事的開頭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一天我坐地鐵準備回家休息，地鐵上人很多，摩肩接踵，我勉強找了一個能落腳的地方站着。”
“然後我感到有人在碰我……”
***
“你幹什麼？”瑪格麗特怒目而視，甩開身後男人的手，聲音拔的很高，“你有沒有點兒廉恥心？！”
男人冷哼了一聲，絲毫沒有事情敗露後應有的神情：“哦。”
“哦？！”瑪格麗特更生氣了，男人這幅無動於衷的樣子就是在她的痛點上跳舞，“這樣子你還哦？你難道不應該道歉嗎？你知不知道你做錯了？”
男人自顧自地說：“我憑什麼要道歉？你穿短裙不就是讓人摸的嗎？如果你有廉恥心的話你就應該穿長裙長褲。”
瑪格麗特都氣笑了。
男人這般無恥的言論顯的她有多麼錯似的，明明錯的是他！他敗壞社會公俗！他怎麼敢對他提出要求！
“你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情。”旁邊的一位年齡大些的爺爺說話了，“太沒臉了，還不快給人家小姑娘道歉？你不能欺負人。”
“就是就是。”男人的這番舉動很多人都看不過去了，開始譴責起他，“人家小姑娘穿什麼是人家的自由，你是她的什麼人啊可以隨便說她？”
於是，在衆人的幫助下男人被送進了警察局。但男人很快就會被保釋出來，因爲他也沒真正做出什麼。
不過這個結局也算大快人心了。
瑪格麗特一天的好心情都被這件事毀掉，她氣憤地抱怨了一路。回到家後她拖下鞋，躺在沙發上，跟她的父母說了這件事，希望能得到父母的安慰。
“我就覺得他應該被罰的再狠點兒。”
廚房裏做飯的母親安慰了會兒瑪格麗特，然後又說：“不過你的確不應該總穿短裙，那不安全。”
“不是，我親愛的母親，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穿什麼不是我的自由嗎？”瑪格麗特立刻提高了聲音。
她跟父母說本來就是想尋求安慰，結果他們卻說出這樣的話？這件事情最令她生氣的還不是男人惡劣的行爲，而是他說的話。憑什麼她要照顧他們這種人？憑什麼是受害者改正？她最聽不得有人這麼說了。
“是你的自由，但出了這種事情你還是要注意些的。”母親勸道，“保護好自己。”
“你是女孩子，不能逞強。”一旁的父親也這樣說道，“咱管不了對方，只能改變自己。”
瑪格麗特深呼吸了幾口氣。她很討厭她的父母這麼說，可她同時也清楚他們是真心爲她考慮，所以她沒再與他們討論這件事情。她明白再討論只會讓自己更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