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爲此花費了很大的精力，她希望能爲她喜歡的人們做更多的事情，不只是避免糟糕的結局，更多是想讓他們得到更多應得的，讓他們成爲更好的自己。
諾娃自然願意跟洛基好好說話。可惜她現在穿的是夢魘馬甲，哪怕和洛基處於同一立場但在他們‘相看兩厭’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和顏悅色。
而且說不定隔牆有耳，她要維持好人設。
[但是懟人還挺爽的。]諾娃笑了笑。
看洛基無可奈何的樣子很有趣，女孩突然領悟到爲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懟人了。
系統說。[被懟的人就不爽了。]
思維的時間在現實中顯的很短暫。
“我會學。”洛基回答，自然而然地忽略法絲菲瑞絲口中的諷刺，“而且認真地學。”
雖然法絲菲瑞絲說她不是他的老師，但她教的很好，洛基甚至覺得比他在阿斯加德學院裏遇到的老師還要強很多。她僅僅是嘴上說着像是諷刺的話，但實際行動卻不會有改變。
“你爲什麼不在戰鬥中用魔法？”某天的訓練中法絲菲瑞絲問，此時他們的武技訓練已經接近尾聲，“我假使你認同自己是個法師？”
“這難道不是武技訓練嗎？”洛基收起匕首，緊盯着法絲菲瑞絲，以防她突然襲擊——過去的幾次訓練中她總是趁着說話的時機這麼做。他得到了教訓，會小心謹慎。
“……武技爲主，魔法輔助。”法絲菲瑞絲無奈地回答。
洛基再次說道：“可你也沒有用魔法。”
法絲菲瑞絲揉了揉眉頭，在心底告訴自己這是薩諾斯點名要求的人，不能隨自己心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對方就是這個性格。
“我用魔法你就無法訓練到什麼了。”她冷淡地說，“在魔法方面我的實力遠比你要強。”
“那可不見得。”洛基說，“我們又沒有比過。”
法絲菲瑞絲打了個響指，她真的有些惱火了，她最討厭有人質疑她的實力：“你知道我會的魔法是什麼嗎你就這麼說？”
“是真實的幻術。”
隨着話音落下，訓練室內的場景就變化成了阿斯加德的模樣。幻術中的阿斯加德極度真實，一磚一瓦都沒有差別。
這一幕讓洛基驚訝地睜大眼睛，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無論他怎麼抱怨在阿斯加德的生活，他也依然愛着它，阿斯加德是他的家鄉，他不會再有第二個家鄉了。
他很懷念這阿斯加德，但可惜他應該沒有機會回去。他已經被阿斯加德拋棄。因此洛基留戀地凝望着幻境了一段時間。這是幻境，可就像法絲菲瑞絲說的那樣，是真實的幻術，可以留戀的東西。
但是，這其中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你去過阿斯加德？”
洛基嚴肅地問。
沒有去過阿斯加德可描繪不出這樣的景象。記錄器並不會記錄這些。很多地方都是純粹的景色，即使曾經到過阿斯加德的旅人也根本不會去到這樣的地方，它沒有旅遊的價值，只有生活在阿斯加德、很閒且有能力的人會去。
若是法絲菲瑞絲去過阿斯加德他應該知道，畢竟海姆達爾和奧丁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那對他們而言是一種挑釁。
法絲菲瑞絲沒有正面回答洛基的問題：“我就是知道。”
洛基沉默了一瞬，不知想到了什麼：“……知道就知道。”
他們二人說話總是說着說着便說不下去了，因爲在很大程度上他們沒有共同語言。雖然薩諾斯算是，可他們兩個都不願意談論與薩諾斯有關的東西。
薩諾斯實力強大，威望很高，但他不是一個好首領，因爲他太喜怒無常，不在意這些的基本自己不是個瘋子就也快瘋了。
“你學的很成功。”一次訓練結束後法絲菲瑞絲說，“你出師了。”
“我認爲我還可以學一些東西。”洛基這個時候倒是願意訓練。
法絲菲瑞絲關閉了虛擬模擬。
使用虛擬模擬訓練效果更好，因爲它可以模擬不同環境，就像剛纔，模擬了一個極度炎熱的地方——不只包括眼睛看到的，還包括身體體會到的。
“那我也不願意再教，懂嗎？”
“好吧。”洛基聳聳肩，知道這個話題是談不下去了。
他的墨綠色眼眸轉了一圈，想到了什麼東西，又說：“我們可以訓練魔法。”
法絲菲瑞絲擦拭着她的匕首，頭也沒擡地說：“魔法體系總有差別，訓練起來沒有效果。”
“……你就那麼喜歡訓練？”洛基的這番話讓法絲菲瑞絲不得不暫停擦拭動作，“我想你並不願意看到我。”
“怎麼會呢？”洛基笑嘻嘻的，和先前有很大不同，好像又吃錯藥了。
法絲菲瑞絲控制住自己內心的衝動。她告訴自己這位是薩諾斯讓她看管的人，不是隨便的士兵。
很耳熟，對吧？因爲她真的在這段時間說了無數遍。
“行。”一段時間過後法絲菲瑞絲說，她想通了些東西，“你要訓練就訓練，希望你不要後悔。”
對於魔法諾娃使用的比較熟練。因爲在某種程度上時空局提供的有特殊功能的卡牌也是魔法物品，它們有融匯貫通的地方。
而且她使用的馬甲大多能使用魔法，從時間上算她使用的很長了。
魔法作爲一個大半靠天賦小半靠感知的技能，它學起來非常費力，但你一旦掌握就很難遺忘。
不像武技，若是許久不用便會荒廢，身體不再適合，魔法是作用於特殊的身體部位，技巧會印在你的靈魂裏，可能屬於另一個緯度，它們並不會因時間的流逝而改變。
因此，諾娃能在不同馬甲時使用相同的技能，如果上一回她開發出來的話。例如她可以在夢魘馬甲裏使用治癒技能，哪怕它的魔法能量和治癒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當然，這麼做的唯一問題是注意被治癒人的情緒，因爲光從感知上夢魘馬甲的力量很邪惡。
和洛基比拼魔法她一點兒不慫。洛基擅長幻術，她也擅長幻術，只要她想她能完美欺騙任何人的感官……，雖然洛基也是，但大不了就互相欺騙唄。
被騙是提升自己騙人技術的最好方式。
於是接下來的訓練就從武技訓練改成了魔法訓練。
如諾娃料想的那樣，洛基是使用幻術來欺騙她。如果洛基使用其它魔法還好，但幻術正好撞槍口上——時空局的保護，她不會被任何精神攻擊干擾，除非她自己想。
但這是訓練，仗着自己的精神保護使用幻術攻擊別人就太說不過去了，因此諾娃主動進入洛基的幻境，嘗試是分辨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幻術攻擊相比於其它的魔法攻擊更加無法描述，因爲它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被施法者。除非施法者有特殊目的，否則所有使用幻術魔法的人都知道製造一個隨被施法者變化的幻境纔是最好的選擇，固定的幻境更容易被發現問題。
當然，洛基沒有先這麼做，畢竟他不傻，他看的出來法絲菲瑞絲的精神防禦很高。
他首先施展了幻術分.身，讓諾娃分辨不出自己的真身，然後準備出其不意。
而這個魔法是最無用的一個，對諾娃來說，哪怕她不會魔法小地圖上的綠點也明晃晃地告訴了她洛基在哪裏，她想不注意都難。
……啊，她得思考她要在上面時候表明自己發現了，太早不好太晚也不好。
法絲菲瑞絲的掌心冒出紫色的能量，紫色是她的代表色。
她在思考幻術的漏洞。
無論你是多麼強大的幻術大師，你施展的幻術也總會有和真實不一樣的地方，區別只在於這不一樣的地方是大是小。只要發現就找到了破局方法。
很快，法絲菲瑞絲就使用魔法對洛基的幻象進行全體攻擊——除了真身。
“比我想象的要慢。”洛基在幻術被擊破後說道，也不知是不是在嘲諷。
法絲菲瑞絲看了眼地面：“我早知道是哪個，不管你信不信。”
“我信。”洛基快速說。
這句話讓法絲菲瑞絲很奇怪，她仔細瞧了瞧洛基的神情，發現他真是這麼想的。
見了鬼了，他這喫錯什麼藥了？
當然，洛基真吃錯藥了她也無法求證。她僅僅是覺得一會兒洛基充滿火氣像是隨時要找人幹仗，一會兒又十分順心意，“聽話”的不可思議。
法絲菲瑞絲施展的幻術是廣域幻術，畢竟這是她能力的一部分。她探測到洛基的精神力沒有強大到能看破幻境，因此主動降低了難度。
而這點洛基也很快就察覺到了。
“你在放水。”他說道，手裏拿着剛剛刺破幻境中樞的匕首，在他的預想中他還需要花費一定時間，因此剛剛刺破幻境時他很驚訝。
“你要的訓練，自然會循序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