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諾娃放鬆下來。
她沒辦法幫助正義聯盟，因爲實在離的太遠了。除非她跑到瞭望塔用傳送器——這更扯淡，她會被當成敵人打出來。
這次像普通的打敗怪獸拯救世界就很好，諾娃想，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和系統說完後女孩又繼續和洛基說起來。
[而且——]法絲菲瑞絲略微加重了語氣，[地球上還有宙斯的女兒。]
洛基：[……]
洛基：[地球上可真是人才輩出呢。]
小小的一個地球，有氪星人有半神有無限寶石，風水寶地都比不上它。難不成地球纔是宇宙的中心？
洛基不知道他在某種程度上真相了。
復仇者們都看着有洛基的監控。洛基突然變化的表情他們自然注意到，這也讓他們警惕起來。
“他這是在做什麼？”最先出聲的是託尼，“戲劇表演嗎？”
那樣變化迅速的表情最經常在戲劇表演者身上看到。
“他的確很喜歡戲劇表演。”索爾聞言說，“如果他不是法師的話他會成爲一個很好的戲劇表演者，他也很喜歡看文學作品……”
“好像有個中庭人叫莎士比亞？”
他說完後看到的就是衆人奇怪的眼神。
“有問題？”
索爾撓撓頭，疑惑地問。
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
衆人都感受到洛基身上的矛盾點之多——北歐神明喜歡莎士比亞聽起來多驚悚——也都感受到索爾對洛基的恐怖濾鏡。
“他是我弟弟。”索爾看到衆人的眼神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他讓八十個人昏迷不醒。”娜塔莎說。
“我們待會兒讓他解除魔法就好了。”索爾一臉理所應當。
實際上他還以爲他會聽到娜塔莎說洛基兩天內殺了八十人呢，那樣的話他一定會回答收養的。
嗯，這是個事實。他的底線也是不能隨意殺人。
娜塔莎又說：“首先你能說的動，但看樣子不會。”
他們也以爲洛基會殺了那些人，畢竟這符合他的行動邏輯。
但是他不殺人就是好人了嗎？當然不是，他還是選擇進攻地球。這是一種入侵行爲，哪怕再度神奇地沒有造成任何損傷也不能證明洛基是好人了。
“那個籠子真的能關住洛基嗎？”託尼再次問道，他的語氣裏帶着疑惑，“他可是個法師。”
“加了魔法禁錮。”娜塔莎回答，“或許能。”
她自然清楚託尼在顧慮什麼，而關注這點她也無法保證。她又不是設下魔法禁錮的人。
“哇哦，神盾局還有魔法側人才？”託尼來了興趣。他之前從未聽說過這個消息。
“祕密。”娜塔莎不準備就這個點細說。
索爾反應慢了半拍，這時才說道：“說到魔法，洛基他會空間法術。”
“如果我沒理解錯空間法術是指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法術？”聞言史蒂夫眉頭一皺。
索爾點頭：“自然。”
“很好，破案了。”這時託尼聳聳肩，還打了個響指，“他正在醞釀他的陰謀。”
用籠子關住一個會空間法術的法師非常扯淡，哪怕籠子上有魔法禁錮——跟一個阿薩神族談魔法禁錮？
縱然魔法天賦這種東西不分種族，但對方活的年頭久，怎麼也不至於被人類法師壓制住。就算被壓制住了也沒人敢信。
班納適時說：“我們得找一個人去打探口風，至少或許他要做什麼的一定信息。”
“我去。”娜塔莎主動說。
大家也都同意了。
在場的人裏面只有娜塔莎適合套話，剩下的人水平都不過。而且對方是詭計之神，套話的人必須極度擅長觀察。
在他們沒注意到的地方，心靈寶石的藍色變得深了些，亮度也變得亮了些。
“你好。”看到娜塔莎洛基便站了起來。他整理了下自己的披風，對娜塔莎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娜塔莉亞·羅曼諾娃。”
他說的是娜塔莎的正式名。
“這個籠子困不住你。”娜塔莎直接了當地說。
洛基敲了敲籠子，不置可否：“很巧，這個設下魔法禁錮的人在限制空間法術的面前很擅長呢。”
洛基的神情太正常了，以至於娜塔莎竟然一時間分辨不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這種情況讓娜塔莎更加警惕起來。洛基的謊言技術比他的其他方面能力強很多，她必須謹慎，否則造成的後果無法預計。
“說真的，你認爲你做這些就能贖罪嗎？”洛基突然靠近玻璃，對娜塔莎問道。
“你殺了那麼多人，在布達佩斯，在西伯利亞，在古巴……哦，顯然古巴的那個人對你更重要。”洛基觀察着娜塔莎的神情，根據變化更改自己的說話內容，“那個人是誰呢？你很愧疚，你覺得這是你的過錯，殺掉重要的人很難單純地有這個神情——所以她不知道這一點。”
“真有意思，最後關頭你還欺騙她——她是你的朋友真是太可笑了。”
娜塔莎臉色陰沉下來。
她算是見識到了詭計之神的能力，他十分能揣摩人心，三言兩語就能挑撥人的心境。
但是有些事情是觀察不出來的，她可不覺得她的臉上寫着布達佩斯等地名，他一定用了魔法。
哦，魔法……她討厭魔法。
“你想做某件事情，這件事情需要我們當中的某個人。”娜塔莎也走近了玻璃。洛基現在不能突然做些什麼，只能說話，縱使他的話很難聽，可畢竟只是說話：“那個人是誰？”
洛基嗤笑一聲，諷刺道：“整個世界都危在旦夕，而你卻在爲一個人討價還價。”*
“你知道嗎？我就希望你們這樣，憤怒，對我無可奈何，讓情緒衝昏你們的頭腦吧，失敗永遠會伴隨着你們。”
而這時娜塔莎卻真心實意地笑起來：“謝謝你，我知道是誰了。”
她按動耳邊的通訊器，快速說道：“叫班納小心，他是洛基的目標！”
洛基看着娜塔莎離去。
對方消失在她實現範圍內一段時間後他才重新坐下。
他想讓娜塔莎知道他的目標是誰嗎？
這個問題只有他自己才能回答的上來。
[你失敗了。]法絲菲瑞絲傳音說。
[只是一項，只是暫時。]洛基心情沒有什麼波動，現在發生的所有都在他預料之內。
法絲菲瑞絲看了眼通道：[你哥哥過來了。]
[又是他。]洛基無奈地再次站起，[真是天真。]
[我說過你可以直接殺了他。]法絲菲瑞絲平靜地說，她沒有親人，從來沒有體會過親情的滋味，因此不理解洛基矛盾的態度。
洛基：[……]
洛基：[這和想殺一個人不同。]
這時索爾走到了牢房前，洛基面無表情地看着索爾：“怎麼？你要勸我嗎？”
“不，我不是要勸你。”索爾搖頭，“我會帶你回阿斯加德，然後等你反省。”
“你恐怕沒那個機會了。”洛基手指敲擊着玻璃。
“我們都有機會。”索爾仍在堅持。
洛基忽地盯着索爾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藍色的，像是天空，又像是大海。這雙眼睛裏總是充斥着希望與驕傲。
他有什麼不值得這樣做的呢？他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對你而言。”停頓了會兒洛基輕聲說道。
“你總有機會。”
他話音落下浮空母艦產生便劇烈波動，警報聲響起，紅光充斥在每一個角落。
浮空母艦上的神盾局特工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拿好武器向着各個重要的位置奔去。
他們必須保護好浮空母艦，重要的原因是他們可在天上，絕對不能讓浮空母艦墜落，地面並不是荒蕪人煙，而是一座繁華的城市！
監控室內的復仇者們也離開幫助處理亂子。他們所有人都認知到是洛基的陰謀正在實施。
“洛基！”稍微平靜下來後索爾大喊。
洛基笑了一聲：“我在呢。”
不過很快他又諷刺地說道：“但現在你看我還在不在？”
索爾猛地回頭看去，只見洛基的幻影對他擺手。
“你果然逃出來了。”他握緊錘子，又調頭盯着牢籠裏的洛基，忽地打開了門衝了進去。
他並沒有實現他的計劃，因爲他剛一這麼做洛基就趁機離開，還順到把牢房們關上了。
現在情況逆轉。
“你總是不長記性。”洛基邊說邊搖頭，似乎爲此感到無奈一樣。
“你應該好好學魔法的，你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麼。當然，你錯過了也挺好，只有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知道。”
索爾這回聲音裏也帶有了怒意：“你到底想做什麼？”他沒聽懂洛基後面唸叨的話的意思，他也不想聽懂。
“我想做什麼？”洛基重複，“我想做什麼這段時間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他走到操控臺旁邊，擡起手搭在控制按鈕上。
“再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