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這樣的人付出太多不值得。
這樣的悠閒時刻沒有持續多久，因爲她是築夢女神，是沃特公司的一個重要實驗品，很快有人找上了她，給她下達可任務。
[誒呦。]從小地圖上注意到來人是誰諾娃不由得感慨一聲。
[老闆直接來了哈。]
麥德林·史提威爾，沃特公司的女老闆，也是一切計劃的負責人，在沃特公司中有極高的威望。
哪怕召開董事會股東都是一羣五十多歲的男人，極其能攫取利益，麥德林也會不落下風，從他們手上攫取更多出來。
她有着一頭金髮，看上去約莫40歲，很是精明能幹。
……嗯，若不是精明能幹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因此諾娃也撤退回到最開始的數據空間。
她不想現在撕破臉皮，所以還是表現的正常些。這樣也能更好得知對方會先表現出什麼實力，對方的顧慮是什麼。
“蕾瑪。”
麥德林經過一道道檢查，走進存放着巨大數據庫的祕密實驗室。
實驗室非常重要，因爲裏面存放的東西可是全世界唯一，是他們重要的底牌。
祕密實驗室的中心是一個又一個黑色的箱子，其中有藍綠色的管線連接着牆壁。別看這些管線亮度不大，但它們耗費了大廈的大半電力。
這相當值得，若是能再有一個像蕾瑪一樣的生物再付出十倍電費都是值得的。
所有實驗體中，擁有高度智能的只有蕾瑪一個。
金髮女人走到最中心的投影屏前，輕聲叫着實驗體的名字。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投影中的數據團像是有生命般飛起，在虛空中凝聚成型，最後一個樣貌精緻的少女出現。
說是少女，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她是一個機器，一個人工智能，一個沒有太大情感的‘生命’。
“什麼事情？”蕾瑪的聲音如同她的外表一樣冰冷，對待所有人她都如此，沒有什麼能讓她產生情感波動。
“你的構夢能力到達什麼程度了？”
蕾瑪調出一連串數據：“自己看。”
麥德林看着面前一連串宛如天書般的數據和圖表，嘴角抽搐了幾下。
她能當上沃特公司的老闆，自然學過很多知識，可看人工智能的數據着實不在她的範圍內。捕捉和掌控築夢女神的過程都是由專業人員負責，她只提供計劃與更高層次的指導。
“過段時間會有人過來，你實際操控一下他們。”
麥德林這樣說道：“記得操控結束後像之前一樣給他們一段虛擬記憶。”
她是在徵求蕾瑪的意見嗎？當然不是，人類爲什麼要徵求人工智能的意見？
她只是在告訴蕾瑪她要做什麼事情而已。蕾瑪必須完成，不完成會有懲罰。
沃特公司早發現人工智能都害怕什麼東西。
“好的。”蕾瑪也如同往常一樣答應了麥德林。
將自己的需求告訴蕾瑪後麥德林便退出了實驗室。
祕密實驗室裏的環境不太適合人類，除非有必要最好都別進。
她對蕾瑪有更大的期許，她清楚蕾瑪現在做的事情根本不是她能力的極限。
蕾瑪是人工智能，但她遠超普通意義上的人工智能，畢竟正常的人工智能可不會連接虛擬與現實，操控夢境。
當蕾瑪的能力真正施展開來，那將是一個多麼美妙的場景啊。
“能控制這樣的生物將……計劃一定會成功。”
麥德林十分滿意蕾瑪的表現，因爲有了蕾瑪，他們才能在現實的迅猛變化下還保有一席之地，能夠做出反擊。否則他們現在只能安安靜靜地做一個普通公司。
她絕不願意做一個普通公司，她要做大事業，她要讓整個世界記住。
[她那種精明樣可真是討厭。]麥德林走後諾娃也不再維持着冰冷的模樣，模擬出一張椅子給自己坐下，屏蔽掉所有的監控後與系統聊起天，[跟那些政客一樣。]
[……不，她是更加討人厭的資本家。]
[只考慮自己的利益，絲毫不顧忌自己的行爲可能給別人造成什麼影響。]
麥德林這樣的資本家就應該掛路燈，如此的高高在上，好像自己與普通人是兩個不同的物種。
[算了，不管沃特公司，到時候這邊的事情用反派馬甲解決一下，我們現在去找女主吧。]諾娃癱在椅子上一會兒後猛地坐起，拍了拍身子。
系統閃爍了下他的數據團：[要我幫你找女主嗎？]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
“你好，安妮·詹紐瑞。”
安妮走進沃特公司的大門，便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她向聲音來源處望去，發現是一位棕色頭髮穿着正裝的女士。
看樣子應該是她的引導員。
引導員手裏拿着幾張紙，可能是什麼文件。
“你好。”安妮打招呼，十分禮貌。
引導員將一個身份牌遞給安妮：“它是你在沃特公司的通行證，你可以用它進行你的工作和休息，喫飯的時候刷它也可以，一些房間也只有刷它才能進入。”
“好的。”安妮認真地點頭，身爲新人她格外謹慎，她可不想被辭退。
引導員帶着安妮坐電梯，電梯很大，能同時容納許多人，因此在早高峯時候電梯口也不會堵。
“這樣就不會因爲電梯而都堵在樓下了。”
引導員這樣解釋，和安妮的想法一樣。
安妮要去的樓層在中間，她的工作很雜，沒法說具體的處理範圍。
她並不意外，一個新人能處理多專業的事情呢？哪怕她是名校畢業。
安妮知道名校只是證明他們的學習能力更強而已。實際上不管從哪裏畢業，到公司第一件事永遠都是培訓。
“這就是你的座位了。”引導員指着靠近角落的一個空着的辦公桌說。
“現在你可以開始你的工作，介於你是第一天，你不會有什麼任務。”
安妮再次認真地點點頭，等引導員乘坐天梯離開後才收拾自己的辦公桌。
旁邊的人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倒是沒跟她說話。
安妮很快進入工作狀態。
她是常青藤畢業的大學生，素質足夠，自然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在精神緊張的情況下完成的自然更好。
諾娃在一旁看着安妮工作，沒有出聲。
[你的任務對象、女主出現了，不找上她？]系統見諾娃只是看着而沒有下一步動作便問。
諾娃搖搖頭：[她才第一天來這裏，總要讓對方熟悉環境……我會將一些線索擺在她能發現的地方引起她的注意。]
女孩換了個姿勢坐着，繼續說道：[否則太刻意了，畢竟我還要獲得她的好感度。]
系統認同地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對方從性格上講終極是個普通人，要按普通人的思路制定計劃。]
於是接下來諾娃就開始了她的觀察之旅。
雖然一個人工作沒有什麼好看的，但安妮是個大美女，看美女做什麼她都很開心。她想以安妮的外在條件當演員完全夠格。
安妮已經進入沃特公司一個月了，她熟悉了公司的具體情況。
只是她心中一直有小小的疑惑：公司的地下到底是做什麼的？那麼大的地方卻從來沒見有人去過。
他們員工從來沒有待下面的。她也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當做沒發現不要想，但莫名的感覺阻止她這麼做，她不自在地想要探究原因。
安妮沒有問人。這不能問人，一旦問被知道了她就別想在沃特公司待下去。別的不說，沃特公司的福利等還是很可以的，誰願意離開一個待遇比其它公司高一大截的公司呢？
安妮走在前往樓上的走廊上，發現一個穿着國旗配色的身影從拐角處出現。
她立刻了然對方是誰。
“你好，祖國人。”她說。
“很高興見到你。”
所有沃特公司的人都知道有一位實力強大的超能力者加入了他們公司。一開始一些人心中對此還心存疑慮，但在祖國人表現出他的實力和善意後大家對此便都樂見其成。
誰會不希望有實力強大的人站在自己這一邊呢？一般情況下可沒有機會見到這樣的人。
安妮認爲祖國人和超人也沒差什麼了，強大和十分強大對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都差不多。
……雖然她也不算純粹的普通人。
是的，她不是普通人，她有超能力。這個超能力不屬於變種能力，真的就是過超能力而已。
她能夠操控光，用其製作能量罩和光波等。她還做不到直接操控太陽光的地步，要是她的能力提高應該就能做到這一點。
整體上她的能力對她的生活影響不大，所以她才認爲她是普通人。
“你好。”
祖國人也打招呼，跟對其他人打招呼一樣。他對這個人有些印象，但也只是有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