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並不夠。”
傑森以這句話作結尾，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傑森與布魯斯交談時其他人都安靜的像不存在一樣，但他們的眼神交匯還是有的。
不過因爲阿爾特彌斯與夜翼和羅賓都不熟，所以只是看了幾眼。
而諾娃雖然與他們較爲熟悉，可不是現在這個身份，加上她屬於紅頭罩的陣營，也無法太多表達意思。
當然，這一次布魯斯和傑森的交流有難得的進步——終於不是不歡而散了。
雖然氣氛仍有些緊張，但在正常範圍內，還是很可喜可賀的。
諾娃跟着傑森與阿爾特彌斯離開無名場地。有其他人在的好處就是不用收尾，而且蝙蝠俠一定比他們更煩心：他們可以不管，但他不能不管。
自然，之後他們還需要調查。不過總歸是之後的事情了，不用現在煩心。
刺客馬甲的劇情還在繼續，理清楚需要把時間切回到使用空間們跳躍逃跑的時候。
“嘶。”諾娃倒吸一口涼氣。
這次空間傳送可以稱得上是最難受的一次，可能也是她頭一次在其他人的操作下進行空間傳送。
入眼是茫茫一片白，寒冷的風毫不收斂地往身上刮，雪佔滿了眼，好像天地只剩下一物。
即使感知被削弱諾娃也想本能地打個哆嗦，她現在的穿着可不是應對雪山的。
[這裏是哪裏？]女孩詢問道。
系統回答：[喜馬拉雅山。]
諾娃啞聲：[跑的有點兒遠……而且很容易讓人想起卡瑪泰姬。]
實際上喜馬拉雅山上的神祕組織遠不止卡瑪泰姬一個，只是他們都沒有它有名，她也不瞭解他們。
阿爾伯特和克萊恩降落在不遠處。
克萊恩相比於阿蘇拉更不適應空間跨越，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平穩呼吸，而且他是單純的普通人，沒有魔法也沒有外掛，這樣短的時間內臉已經凍的發白了。
“接下來怎麼辦？”他問道，隨着呼吸白氣冒出飄散在空中。
阿爾伯特皺眉：“向下走，我有一個基地在這裏。”
他定位一向準確，像今天這樣跑到山上來是頭一次，哪怕他第一次使用傳送魔法時也沒有這麼大的偏差。
這隻能是有人影響他……有人有龐大的魔法能量，且同樣極其擅長空間傳送。
他想了想，變出一個水晶球。
“這是什麼？”阿蘇拉問道。
阿爾伯特回答的同時拿住水晶球的掌心釋放能量：“魔法指引方向的東西——”
他停住了一瞬，擡頭後又低頭，似乎在其中看到了什麼驚訝的事物。
“怎麼了，大人？”克萊恩恭敬地詢問。
阿爾伯特收起鏡子，沉聲說道：“有人入侵了地點。”
阿蘇拉活動了下手腕：“這意味着有人覺得我們好欺負。”
“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克萊恩接着說。
阿爾伯特再次開啓一個空間門，相比於之前那個，這個更大也更穩定。
它泛着藍黑色的光，不知是魔法本身的顏色還是空間縫隙的顏色。
三人快速進入，一腳踏過空間門便來到一個截然不同的地方。
這裏很符合常規意義上的基地，尤其是一個法師的基地。基地——至少是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內——擺着很多的木製架子，上面擺放着各種各樣奇怪的物品。
顯而易見，是什麼法器。同時它有一種古典與現代結合的味道。
“以後你全權代理我。”回到基地後阿爾伯特便這樣對克萊恩說。
克萊恩驚訝地很，還掐了自己一下，當然，是在暗中：“好的大人，我一定會讓你滿意。”
頓了頓他又問：“只是我能知道爲什麼呢？”
他雖然姓法爾科內，但僅僅是法法爾科內家族中一個不入流的人，家族不重視他。
相比之下他在這裏做出了一番事業，他不知道真實身份的大人很多時候都很尊重他們，且也不像其他首領那樣暴躁易怒，時刻還要擔心死亡的危險，是個難得的好首領。
“我要親自去抓那個入侵者。”阿爾伯特正色說，“不在這個緯度。”
“原來如此。”克萊恩瞭然。
他不是很懂，他也不需要懂，他知道以後他來繼續大人的大業就可以。他沒有那麼想知道和參與魔法緯度的事情。
“要是有事情我該怎麼找您？”
聞言阿爾伯特收回水晶球，領着克萊恩與阿爾特彌斯在架子間行走。在看到什麼東西時他停下來。
“拿它。”
他將一個約有手掌長的鐵製牌子交給克萊恩，鐵製牌子比周圍的環境更冷，讓人感覺它好像是被從世界屋脊的冰層之下的東西做出的。
“說出我的名字，我會知道。”
諾娃沒有說話，靜靜地聽着阿爾伯特的吩咐，扮演好一個刺客角色。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說什麼，事情的發展有些超乎她意料——阿爾伯特可不是去抓入侵者，或許真有，但不值得他浪費太多精力，——而他現在卻一副要退隱的樣子，似乎之前與蝙蝠俠對打和再之前的發言都是假的一樣，似乎他想要用法陣復活召喚誰的心思都消彌於無形。
“去找小丑。”隔了一段時間阿爾伯特又說，“去找他，說我的名號，他會明白的。”
“然後你不要管他做什麼，接着我們之前做的事情。如果他需要我們做什麼，給予一定的幫助，但別太盡心。”
等等，她聽到了什麼？小丑？？？
諾娃表示話題轉換太過她沒有反應過來。
阿爾伯特什麼時候和小丑搭上了？還有合作？小丑可不是什麼好的合作對象，他就是一個瘋子，跟他合作自己要做好損失更加慘重的準備。
他之前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還有這一層，如果不是出了現今的意外。
諾娃突然意識到她必須再提高注意力，否則真的可能玩突了。
阿爾伯特小的時候表示過對小丑的仇恨，哪怕時間會讓人改變很大，但這種東西不是時間能改的。作爲一個在小丑大肆活動時期(他現在沉寂許多)長大的哥譚人，不說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對小丑深痛惡絕。
所以可以推出，阿爾伯特找小丑有更深一層的意思，他要借小丑之手完成某件事情，他利用小丑，把小丑當成工具人……可這樣做總會引火上身。
但她是不可能提醒阿爾伯特的，不合適。
“至於你，阿蘇拉。”這時阿爾伯特又看向刺客，“刺殺紅頭罩與蝙蝠俠。”
“第一個或許可以完成，但第二個。”阿蘇拉說到這裏時攤手，表情勉強控制住，“我們都知道蝙蝠俠有什麼能力——他要是能被刺殺也論不到我們手上，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會被刺殺了。”
“刺殺他們。”他加重‘刺殺’這個詞的讀音，似乎在表示更多的東西，“你必須去做，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你是我招募的刺客。”
他的手掌張開又閉合，魔法能量閃爍着。
阿蘇拉呵了一聲，還是點點頭。不知是單純地答應還是因爲威脅，但和結果相比什麼也不重要。
諾娃倒是不在意阿爾伯特有什麼特殊能力可以控制她，因爲她會百分百按照他說的去做。
——他說的是刺殺，又沒要求結果，不是嗎？這樣可太方便她放水。
而後阿爾伯特又開空間們讓他們離開了，沒有讓他們多過停留。
諾娃離開時回頭看了眼阿爾伯特，他那麼站在木架的陰影間，好像站在的是另一個世界。
……他究竟經了多少磨難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諾娃忽地覺得有些落寞，意識到似乎很多東西都並不是她以爲的那樣。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她和傑森幾人與蝙蝠俠遇見的次數變多，而這些次裏每次傑森都沒有像之前那樣與蝙蝠俠‘交流友善’，而是正常的交談……嗯，帶引號的交流友善嘛。
[這很好。]某天夜裏諾娃對系統說道，[就是太好了，你不覺得進展有些快嗎？就這樣他們的關係發生轉變。]
系統不明所以：[這有利於你完成任務，你爲什麼會覺得不對勁？]
諾娃摸摸下巴：[我們都清楚布魯斯與傑森的根本矛盾只有在理論上有解決的可能，而時間也沒有長到讓他們放下表面矛盾——才兩年多一些，時間的威力至少需要五年才能表現。況且那也只是至少，很可能實際需要的時間要更加長。]
[我也可以肯定這些時間內傑森與布魯斯沒有其它的接觸，所以爲什麼呢？難道那個心靈通訊器真的意味很多？可看傑森的表現也不像啊。]
身爲給他們心靈通訊器的人她最清楚心靈通訊器有什麼作用。它只能讓他們無視距離進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