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王爺每天都想重新娶我 >第 22 章 【二十二】風手閣
    怎麼會是傅丞?

    又湊上前去仔細看了一下,就是他,她沒有認錯。

    什麼人才能傷到傅丞,霍幼央想不出來,腦子裏下意識覺得自己應該轉身離開的,但是她邁不開腳步,手不受控制地伸出去,輕輕掀開了傅丞身上的被子,大致地看了一下,沒有發現有什麼明顯的傷。

    能讓傅丞躺在這裏,又沒有明顯的外傷,那就是內傷嚴重了。

    霍幼央小步退了幾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傅丞救了徐半成,又被徐半成所救,他們怎麼會有關係呢。

    這是霍幼央第一次見到傅丞如此脆弱的一面,呆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牀上的傅丞已經睜開了眼睛,但是霍幼央沒有看到。

    即使傅丞受了傷,但仍是在她開門進來的瞬間就已經醒了,睜眼看見是她,也默默詫異了一下。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傅丞知道應是沒什麼大礙,受傷前的事也記得,他救了那位被邀到霍府給霍將軍治病的先生才牽扯到了以前的舊傷的,現在想來是在霍府了,只是不知道這位霍府的表姑娘爲什麼會來這裏。

    傅丞本沒將自己的傷放在心上,只是覺得胸口有些發悶,讓他不得不換個姿勢緩解一下,但是剛一動彈就嗓子一甜,噴出一口血來。

    霍幼央被他的動靜驚了起來,又快步走到他牀前,見他撐着身子吐出一口血來,頓時就着急起來,拿出自己的帕子替他掩着口,傅丞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拿過帕子咳了幾聲。

    淤血觸目驚心地咳在帕子上,霍幼央輕呼了一聲,看着自己指尖蹭到的血跡,下意識地也抓緊了傅丞握着自己的手。

    “你。”

    兩人幾乎臉貼臉地對視上,霍幼央愣愣地被傅丞抓着,被他狹長的鳳眼看得呼吸都慢了一拍,傅丞鼻尖細小的黑痣清晰地出現在眼前,距離近得如她死前躺在他懷裏的時候。

    霍幼央猛得抽回手從牀邊站起來,傅丞被她帶了一下,又扶着牀咳起來,霍幼央慌亂地轉身去給他倒水,手上動作顫着,剛添過來不久的熱水溢出來,十指連心,燙得她瞬間清醒,杯子也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霍幼央擡起手背抹掉自己的眼淚,回身低頭對傅丞道:“王爺稍等,民女去請先生來。”

    說罷便逃也似的離開,推門出去,霍幼央又愣了一下,門外站了一排人,霍存昊、霍存炎自不必說,還有傅丞的侍衛阮宸和另一個人。

    霍存昊倒是很冷靜,霍幼央看見霍存炎神色複雜地看着她,猶豫着開口:“王爺咳血了。”

    霍存昊聲音沉靜:“王府帶了大夫過來,沒事的。”

    “那我先回去了。”

    霍存昊點頭。

    直到綿春扶着霍幼央走遠了,霍存昊才擡腳進了客房,阮宸帶來的藺太醫上前去給傅丞診脈。

    “王爺救下的徐先生也受了傷不方便守在這裏,我妹妹略通些醫術,幫徐先生照看一下。”

    略通些醫術?傅丞倒是沒看出來,不過既然霍存昊解釋了,傅丞當然從善如流:“多謝費心了。”

    藺太醫診脈之後說傅丞無大礙,只是受了些內傷氣血不暢而已,服些藥靜養一下便可。

    喊來管家帶着藺太醫去煎藥,霍存昊在屋裏坐下。

    “王爺武藝精進怎麼會被傷成這樣?”霍存昊也奇怪傅丞的傷,傅丞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之前還有一些舊傷未痊癒而已,無妨。”傅丞一語帶過,又問阮宸,“查到是什麼人了嗎?”

    當時是阮宸去追逃掉的人,傅丞留下救了徐半成,沒成想在打鬥的過程裏牽扯到了舊傷,那人負傷逃走,傅丞也昏了過去。

    阮宸道:“屬下所追之人被三兩同夥救走,但是屬下拿到了他身上的令牌,他們是風手閣的人,至於他們想要綁架徐先生的目的是什麼屬下已經派人去查。”

    “風手閣的人?”

    風手閣的閣主蕭振向來與傅丞不和,這次他不過是念在徐半成是霍家請來的爲霍將軍治病的人,所以纔會出手,怎麼會恰巧就碰到風手閣的人。

    霍存昊對傅丞和風手閣的恩怨也有所耳聞,傅丞會遇到風手閣的人倒不奇怪,奇怪的是風手閣的人爲什麼會綁架徐半成。

    傅丞也問:“不知徐先生和風手閣可有什麼淵源?”

    “徐先生是謝蓮之徒,這些年在外遊歷行醫,據他所說是沒結過什麼仇家的。”

    “如果要有的話……”

    霍存昊簡略地講了一下徐半成這次回京城的原因。

    “那便是了,滿香樓中或許有什麼內情,風手閣不會無緣無故地抓沒有用處的人。”

    霍存昊亦是這樣想:“待徐先生傷好一些之後,我會幫他到滿香樓去一趟。”

    傅丞點點頭:“風手閣那邊本王也會派人繼續去查的,有消息會遞到霍府來。”

    如此更好,霍存昊答應下來,沉默了一會兒,霍存昊起身告辭。

    傅丞受傷的事情並沒有傳出去,他只打算在霍府歇半夜而已,天亮之前就要離開,交代了阮宸一些事情,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他:“那位表姑娘是怎麼回事?”

    “屬下當時折返回來以後才知道您受了傷被帶到霍府,帶藺太醫來了之後,霍公子帶屬下過來,但看到門口候了一位丫鬟便停下了,並未問話,而是彷彿在斟酌什麼,期間聽到屋裏有打碎杯盞的聲音也沒動,直到那位表姑娘出來之後。”

    傅丞想起那張帶着淚的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知道了,去吧。”

    阮宸行禮離開。

    另一邊霍存昊和霍存炎離開以後,霍存昊暗自惱於是他沒有安排妥當才讓霍幼央撞見了傅丞,皺着眉對霍存炎說:“你去看看央兒,讓她不要鑽牛角尖。”有些話他說不出口,霍存炎更合適些。

    “好。”霍存炎同樣也擔心霍幼央。

    到了霍幼央院裏的時候,霍幼央正閉着房門獨自在屋裏,綿春和明心都被關在外面。

    兩人看到霍存炎過來之後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二爺,姑娘自回來後就把自己關進去了,怎麼叫都不開。”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

    綿春和明心離開後,霍存炎伸手敲門:“央兒,開門。”

    裏面沒有迴應,霍存炎試探:“你不想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了?”

    裏面仍沉默着。

    其實霍存炎是希望霍幼央繼續不開門的。

    只要霍幼央不再在意有關傅丞的事了,她才能真正放下,但是還沒等他在心裏數到三的時候,門吱呀呀地打開了,他的傻妹妹紅着眼睛站在門後,看到他了,嘴巴一撇又哭道:“我不知道里面是他。”

    “我不知道是他,我要是知道的話我纔不要去呢,誰願意見他。”

    霍幼央覺得自己可太委屈了,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在自己家怎麼還能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呢。

    這筆帳不如記在祁天身上,誰讓她以爲裏面是祁天的。

    “好了好了,哥哥應該告訴你的,告訴你你就不去了是不是。”

    霍幼央頓了一下,又拖着哭腔問他:“你什麼意思啊!”

    “沒。”霍存炎心虛了一下,沒敢把話再說明白,不過眼看霍幼央情緒已經宣泄地差不多了,再哭也是光聽聲音不見淚花,霍存炎放心了些。

    “好了,我跟你說他是怎麼回事,不許哭了。”

    霍幼央抹了抹眼淚胡亂地聽了一些,只知道傅丞沒什麼大事,徐先生爲什麼受傷還得繼續查。

    “好了,我別的也不想知道了,你走吧。”霍幼央開始趕人了。

    霍存炎不走:“你還沒告訴我你們今天在裏面都幹什麼了,怎麼你哭着出來他也醒着?”

    “什麼也沒有。”霍幼央想起今天她在傅丞面前的行爲就覺得自己實在是沒出息,發紅的淚眼瞪霍存炎,“不許問了。”

    一對上她哭得嬌怯的目光霍存炎就妥協了,打消了探究的心思:“好好好,不問了,你別再想他就行了。”

    “誰想他了??”

    “好好好,沒人想他,都不早了,快歇着吧。”霍存炎向她保證,“你睡一覺醒來他就不在了。”

    “他一會兒就走?”

    霍存炎:“……倒也不是。”

    “騙子。”霍幼央起身攆人。

    趕走霍存炎之後,霍幼央仍覺得自己這樣是不行的,遇到傅丞之後就方寸大亂,枉她重活一次,她得想個辦法不要再遇到傅丞了。

    “綿春,”霍幼央朝外面喊,“你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去慶慈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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