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王爺每天都想重新娶我 >第 76 章 【七十六】生變
    霍幼央的冊封儀式在臘月初二,雲皇將她“歸月公主”的身份正式昭告天下。

    儀式非常盛大,宮中已經許久不曾這般熱鬧過。

    若說誰在這一天最爲惱火,那必然是皇后文氏。

    歸月公主,文皇后提起這個名字就妒意四起,只因爲雲皇的乳名帶一個“月”字,歸月歸月,直白地寓意着雲皇極爲珍視她回到身邊。

    “那個賤人,都死了十幾年還爲本宮添堵。”文皇后隨手砸了自己的瑪瑙手釧,那是當年大婚時她的嫁妝。

    雲子圖坐在下首,淡然地看着文皇后發泄怒火。

    文皇后咬牙切齒,半點不見冊封儀式上的風度:“盛芙真是好手段,陛下對她念念不忘到這種地步,果然丟了的纔是好的。”

    當年雲皇風神俊朗,天人之姿,想要嫁與他的貴女不知凡幾,文皇后中人之姿,才貌平平,是憑藉文家的權勢才當了太子妃。

    文皇后當然也是傾慕雲皇的,這麼多年來,她最討厭的就是雲皇身邊出現的貌美佳人,但是她也無法阻擋,眼看着玉妃、嘉妃、蓉妃一個接着一個往外蹦,現在連盛芙那個賤人的女兒都跑出來了,來搶她女兒福慧的寵愛,文皇后恨得牙癢癢。

    “子圖,你再去查查當年的盛芙,本宮當年知道的也不甚清楚,你查查盛芙離開後去了哪裏,還有那個小賤人,從小在宮外野大,誰知道她都做過什麼事情。”文皇后急切地催促,幾乎想立刻抓到霍幼央的把柄,然後狠狠地把她打壓到泥裏。

    雲子圖擡眼看她:“不知母后想怎麼做?”他最瞭解他這名義上的母親有多惡毒,愉悅地勾起嘴角。

    文皇后顧不上注意他的神色,只狠道:“本宮要讓她永遠都背上污點,永遠在這皇宮之中擡不起頭來,後半生任本宮揉圓捏扁痛苦度日。”

    雲子圖裝作爲難:“父皇那邊……”

    “他不會知道的,讓你外祖父家幫你就是,你務必要查仔細了。”

    雲子圖順勢應下,在離開文氏宮中的時候,已經有計劃在腦海裏成型。

    他是看中什麼東西都一定會拿回來的人,就算是他的妹妹又如何,文皇后如此針對霍幼央,倒正好減了他許多麻煩。

    雲子圖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來,文皇后膝下無子,養他在身邊不過是想要養一個傀儡罷了,這個傀儡大概率還會在她的親子出生後變成廢物,雲子圖八歲就明白了,所以怎麼沒人猜猜文皇后爲何這麼多年身邊只有一個福慧呢。

    他已經羽翼豐滿,而文家仍然自大,權傾朝野這麼多年卻不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到時候成了誰上位的墊腳石,文家老頭子恐怕會當場氣死吧。

    雲子圖冷漠地想,不過,現在他最期待的還是受辱的仙子若落在他手裏該是怎樣一幅動人景象。

    -

    冊封儀式那天,雲子朝帶來了傅丞的信,如果傅丞一切都好那他肯定會和雲子朝一起出現,所以信裏傅丞誠實地說,大夫還是建議他再多休息兩天。

    這是故意在她面前賣乖呢,霍幼央在心裏給他記上了一筆,不過還是放心不少。倒是雲皇,他的病情自入冬以來就一直反覆,冊封儀式之後又嚴重了些,霍幼央每日都去侍奉雲皇喝藥薰藥以盡孝心。

    皇后文氏的女兒福慧公主雲以裳今年不過十二歲,正是心高氣傲的年紀,霍幼央在雲皇那裏遇見過幾次,雲以裳很不喜歡她這個半途中冒出來的姐姐。

    聽說雲以裳小小年紀脾氣已然跋扈,霍幼央看她倒像是剛冒出尖牙的小老虎。

    小樹不修不直,霍幼央雖不會多事去修,但偶爾逗逗她還是有的。

    “這是怎麼了,誰惹福慧這麼大的脾氣。”霍幼央在雲皇寢殿外又碰見了雲以裳在教訓宮女。

    走近了纔看見被教訓的宮女是沈玉,是嘉妃身邊的,那次嘉妃陰陽怪氣她,正是沈玉急急忙忙爲她找補,但最後還被嘉妃罰跪了一個時辰,霍幼央對她印象還不錯。

    雲以裳看見是她來了,表情更不高興了,扭頭沒接她的話,仍讓沈玉手捧着托盤舉過頭頂,跪在一處雪上受罰。

    霍幼央看沈玉臉色不正常的白,手抖得幾乎要打翻托盤上的保溫食盒,便也沒動,盯着雲以裳:“父皇昨日才問我你最近有沒有惹禍,我聽說學堂裏不知道是誰放貓抓傷了先生,傷口竟還在面上。”

    雲以裳倏地轉過來瞪她。

    我真的會告狀哦,霍幼央臉上就寫了這幾個字。

    雲以裳氣得跺腳,這個人真是煩透了,以前誰敢把她的事件件說給雲皇聽。

    她一走,明心立刻上前把沈玉扶起來,沈玉並沒犯什麼錯,只是恰好撞見雲以裳發脾氣被遷怒了,看她面色很不好,霍幼央便讓明心將她送回去。

    沈玉虛弱地道了謝,也無力推辭,由明心攙扶着走了。

    霍幼央心想,雲以裳這脾氣確實有些過了。

    進了內殿,雲皇正在休息,霍幼央輕輕推開門進去,正要往裏走,餘光又瞥見一個人影,這次倒沒有上次那麼嚇人,但是雲子圖怎麼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一個地方,剛剛她進來也沒人提醒她太子在裏面。

    “皇兄。”霍幼央淺打了個招呼。

    雲子圖朝她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霍幼央覺得他有些說不出的奇怪,他們只見過幾面,實在也沒什麼可交流的,而且霍幼央莫名覺得對他也不用太客氣。

    繞過他進了內室,爲雲皇點上藥香,霍幼央便靜靜地坐在了一旁,這藥香只需要薰小半個時辰,但是需要時時添加,這些天都是霍幼央在做。

    等藥香薰完雲皇有時會醒來,霍幼央會與他說說話,而後才離開。

    今天有云子圖在,霍幼央本想着要不她先離開,雲子圖卻先開口說他片刻就走,讓她該做什麼就做。

    他已經做出要離開的樣子,霍幼央便像往常一樣,坐到榻前翻開了一本詩集。

    如果霍幼央片刻後還有意識的話,她會看見雲子圖根本沒有離開,而是坐到了她的一側,一邊看着她,一邊慢條斯理地添着香料。

    雲子圖猖狂得很,他已經敢在霍幼央失去意識前明目張膽地出現。

    而等霍幼央醒來,她只是會疑惑自己爲什麼每天都這麼睏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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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又五六日過去,雲皇還未好轉,霍幼央又有些不太舒服,時常頭暈頭疼。範太醫全心照顧雲皇,太醫院換了另一名年輕的李太醫每日來爲霍幼央鍼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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