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村都是孩童你們的歡笑聲,一個個小臉凍得通紅的在那打雪仗,有家裏的大人看到自家孩子被糊一臉雪後,不禁笑罵着,一臉無奈。
這會兒你就是拿着掃帚追着打,也追不回家。
林玉竹一身棉衣棉褲,看上去顯得十分臃腫,卻勝在暖和。
穿上新買的棉鞋,戴上林媽給做好的棉手套,裝備也算是差不多了。
拿着掃帚出門掃雪,這會兒就是各掃門前雪了。
林玉竹出來的時候,王小梅和李向晚也正好出來掃雪。
門前的雪掃完,三人同時擡頭看了看屋頂上的雪,大意了。
林玉竹看着王小梅,說道:“不是,我們新來的不知道個流程,你怎麼也不知道。”
王小梅摸摸鼻子,說道:“往年這事都是男知青乾的來着。”
索性三人一起給屋頂掃雪,知青點就一個竹耙,一個負責弄大面積,剩下兩個拿掃帚大概清理下。
這麼一忙活都不覺得冷了。
等雪都清理好後,林玉竹看着滿院子的雪,一時興起,想要堆個雪人。
王小梅翻個白眼,這是不嫌冷嗎。
李向晚站在一邊躍躍欲試,畢竟她個南方妹子對雪還是很嚮往的。
二人目標一致,一起堆雪人。
王小梅嘴裏說着幼稚,後面沒辦法跟着一起堆了。
後院一時熱鬧異常。
前院就沒這麼好的氣氛了。
王陽和李向北的房子,要等來年有時間才能蓋,現在只能在前院委曲求全着,主要是董家姐妹不怎麼給這二人好臉色看,最尷尬的就屬王陽了。
有點怎麼做都不對的感覺。
趙香蘭就厲害了,看到董家姐妹的時候就板着一張臉,極其仇視。
看到別人了立馬就換上一副人畜無害,溫婉大方的面容,她自己還不覺得什麼,可是這讓前院的男知青看着就有點心驚肉跳的。
大家總覺得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張豔秋那就不用說了,已經快成晚娘臉了。
何遠方一個大齡剩年天天看着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眼裏的火苗越來越旺,有時候林玉竹看到他基本都是繞着道走。
前院的幾位女知青也不是傻子,現在對何遠方是能離多遠離多遠。
張愛國就尷尬,女知青們看不上他,男知青這邊他看不上何遠方,跟趙愛黨倒是合得來,可人被帶走了。
所以,前院知青的關係與氣氛十分迷離,這會兒聽着後院的歡聲笑語,就有些刺耳。
什麼事情一有對比了就很容易不平衡。
所謂是樂極生悲,林玉竹當天半夜裏就迷迷糊糊的發起燒來。
從系統花了大價錢買了瓶退燒藥,喝了後,就睡得昏天暗地。
睡着前,林玉竹還在想這知青點的風水一定是有問題的,你看看一個個接連發燒。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陣敲門聲敲醒的。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林玉竹雖然不燒了,可整個人都是軟塌塌的,走個路都覺得自己是個橡膠人,軟的跟沒有骨頭似的。
面色有些潮紅,無精打采的看着門口站着的王小梅和沈博郡,有些不解,這倆人怎麼都站在她屋門前?她是錯過了什麼?
要是她小梅姐在白一點,跟沈博郡站在一起也是很配的。
林玉竹腦子亂七八糟的想着。
王小梅看她這模樣,關心的問道:“我這一早上敲了好幾回門了,你這是病了。”
林玉竹靠在門上,軟弱無力的點點頭,她發現這倆人心地還挺好,瞬間都關心的眼神看着她。
林玉竹也不知道是怎麼把兩人讓進屋的,反正她轉身躺回炕上的時候,一個已經坐在炕沿,一個坐在椅子上了。
林玉竹軟弱無力的盯着兩人發呆。
王小梅摸了摸她額頭,鬆了口氣,說道:“你這沒事就好,我去給你熬點小米粥。”
說完人就起身去廚房生火做飯。
這會兒屋裏早就沒了熱乎氣,王小梅叨叨道:“你這病了好歹叫我一聲啊,就硬生生的凍了一上午。”
林玉竹......沒覺得冷呀,她睡得香噴噴的。
沈博郡輕蹙着眉頭,本想摸摸她的額頭,手到了半空中又收了回來,想着到底是不合規矩,柔聲問道:“有體溫計嗎?”
林玉竹搖搖頭,這肯定不能有。
“家裏有藥沒?”
林玉竹眨了眨眼,她這是該有呢還是不該有呢?
看着林玉竹稀裏糊塗的模樣,沈博郡眉頭更擰緊了幾分,問道:“要不要帶你去醫院?”
想起外面呼呼的大風,林玉竹搖搖頭,聲音沙啞的說道:“不用了,睡一覺就好了,你傷好了?”
林玉竹這會兒纔有了點精神,思緒逐漸清明起來。
沈博郡面色柔和的點點頭,說道:“好差不多了,這次來替胖子送下信給王知青,還有要跟你說下,村小學差不多要定下來了,今年你們村應該會評上先進,只要先進定了,基本上就在你們村建小學了。”
林玉竹一瞬間感覺精神好了大半,原本迷濛的眼睛瞬間清亮了幾分。
這讓沈博郡好笑的輕笑一聲。
王小梅也跑進屋問道:“真的呀?”
沈博郡點了點頭,又從布兜裏拿出幾袋紅糖放在桌子上,說道:“我這一病,收了不少紅糖,給你拿點來,你跟王知青分着喝吧。”
林玉竹盯着紅糖,想,這是紅糖還紅棗?
“這怎麼好意思呢,沈大哥你還是拿回去吧。”
沈博郡笑着說道:“我不大愛喝這個,你胖子哥最近嚷着減肥更不喝了,你們女孩子愛喝這個就留着吧。”說完擡頭問問王小梅,說道:“你要不要在摸下她的額頭,再確定下發燒沒。”
王小梅聽話的又摸了下額頭和自己的額頭,對比了下,說道:“不燙,挺正常的。”
沈博郡點點頭,起身說道:“我先出去下。”
人就這麼走了,王小梅目送着人離開,回頭問道:“這是還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