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利用我。”王小梅很是肯定的說道。

    趙香蘭淡淡的說道:“酒也喝了,肉也吃了,你佔盡了便宜,被利用兩下又怎麼了?不是你叫我別怕她什麼嗎?”

    王小梅氣急的說道:“讓你反抗,又不是讓你毀她清白。”

    趙香蘭嗤笑一聲,何遠方想老婆都快想瘋了,不在一個屋住,自然說得出這種話來,可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張豔秋既然看不清形勢,還在那作她,她出去躲一陣怎麼了。

    “毀她清白的又不是我,你這可錯怪我了。”她就是有什麼心思,也得有人配合不是。

    王小梅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憤恨恨的離她遠了兩步,這才知道,人心有時候會喫人的,而趙香蘭就是能喫人的。

    因爲張豔秋的慘叫聲吸引了不少村民過來,村長便是其中一位,還有其他的村領導。

    數一數,差不多半個村子的人全過來了,這事算是徹底鬧大了。

    基本家家都提着煤油燈或是手電筒過來的,不大的後院此時燈火通明。

    村長看清楚張豔秋和她腳下踩着佈滿釘子的木板,倒吸一口涼氣,問道:“張知青你這是怎麼回事?”

    張豔秋折騰的一身冷汗,這會凍得身體直髮抖,顫着聲音說道:“何遠方欲對我不軌,我逃出來求救,不想踩到了林玉竹門口的木板上。”

    不軌?

    村長腦子裏反應了一下,是說耍流氓?

    村裏這幾天不是沒有閒言碎語,李大山不承認之前來過知青點。

    那這前兩天晚上來的人到底是誰,最有嫌疑的就是同住在知青點的何遠方了。

    可想着何遠方平日老實憨厚的模樣,大家心裏又打起鼓來。

    是以,這些閒言碎語更像是大家的猜測,不怎麼成氣候。

    村長這會想起這些閒話來,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何遠方,心裏打量起來。

    何遠方急中生智,腹稿在心裏都不知道打了多少遍。

    此時做出一副慌張的模樣,羞憤的指着張豔秋說道:“分明是你給我說,對林知青一直心有愧疚,想給她道歉,順便帶我一起過來,說咱們的婚事,想拿糧食過來換點錢,好辦咱們的婚事,如今,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說完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

    村民們往地上一看,還真是有一袋糧,橫在地上,灑出來少許的麪粉來。

    村民們原本懷疑何遠方的想法瞬間被拉回來幾分。

    張豔秋盯着地上那袋糧,目瞪口呆,他是什麼時候搬過來的。

    何遠方陰惻惻的看着張豔秋,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吼道:“好呀,我知道了,你這是想退親?吃了我那麼多糧,還不起,就想讓我當冤死鬼,然後你好和趙建設鬼混?”

    說完就看了一眼人羣中正看熱鬧的記分員趙建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憤怒的吼着:“前兩日我就看到你們鬼鬼祟祟的在草垛裏幹什麼,我上前問,還騙說是她不小心崴了腳,我當時真是瞎了眼,竟然信了你們的話。

    沒想到你們今天合起夥來害我,說,前段時日是不是你半夜把人放進來?現在想想,你們就是想嫁禍給我,你們...你們這是想害死我。”

    何遠方說的不算清楚明白。

    可村民們卻覺得他們聽明白了。

    還有種瞬間恍然大悟的錯覺。

    張豔秋和何遠方要辦親事?張豔秋突然不幹了,跟記分員勾搭上了,二人鑽草垛差點被發現,然後索性聯合陷害何遠。

    那半夜推女知青門的是記分員?然後好誣賴何遠方耍流氓。

    想想張豔秋曾經做的事,村民們頓時相信了。

    村民們各個一副大跌眼鏡的神情看向張豔秋。

    這是個狠人......

    趙建設怎麼也沒想到就看個熱鬧,還看到自己身上來了,第一反應就是看村長,只見村長鐵青着一張臉也瞧着他,忙慌張的搖頭,不承認道:“胡說,我壓根沒跟張豔秋鑽過什麼草垛,你含血噴人。”

    何遠方如老實人一般,指着趙建設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有位大娘悄聲說道:“咦,我好像還看到過趙建設與張豔秋拉拉扯扯過。”

    這聲音雖然小,卻在關鍵時刻特別的突出。

    趙建設聽得頭都大了,這要說,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他知道張豔秋膽小,調戲兩下又不會反抗。

    有段時間堵到人就會佔兩下便宜,調戲一下,後來看這人名聲越來越差,人瘦的越來越難看,心裏有些嫌棄,沒在戲弄過了。

    不想這會反倒成了人家的話柄。

    “我沒......”趙建設無力的辯解着。

    村長的眉毛都快氣飛了,這敗家玩意,他們趙家的臉是被丟盡了。

    張豔秋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着,吼道:“你胡說,難不成我還故意在林玉竹門前放這勞什子的板子,自己踩上來害你?若真像你那般說的,我帶你來林玉竹這又怎麼害你?”

    “那板子一定是你提前放好了的,你心思可真是歹毒,爲了害我,連這種招數都能想得到。”何遠方氣的聲音都發抖起來。

    “這個我知道,苦肉計。”又有一位大嬸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

    林玉竹......不是,她的板子不耽誤陷害好麼,這個邏輯不對。

    還有,這木板都不是她放的了?

    她還真想看看何遠方還能演出什麼來。

    突然,記分員乍得驚叫起來,“你這毒婦,之前對我拉拉扯扯的想要我多記工分,我沒答應,就懷恨在心,原來是在這等着呢。

    你不願意嫁給何遠方你自己直接開口說就是了,拿我做筏子演什麼戲,我說那天怎麼上來就拉我進草垛,要不是我正直還真着了你的道。

    村長,這女人利用我,我壓根就沒來過知青點,也沒推過什麼門,好呀,你們兩人是不是想合起夥來害我。”草垛這事左右被編排上了,不如順着他們的話甩鍋。

    村民們對望,這是什麼意思?張豔秋和何遠方自導自演?

    那這目的是什麼......

    哦,很可能張豔秋兩頭耍。

    這女人心眼可真黑,村民們紛紛想到。

    林玉竹望洋興嘆的看着記分員,你可真是個機靈鬼呀。

    何遠方心思轉了轉,立馬又轉了話題,看着張豔秋,突然蹲在地上說道:“我身上的錢全給你,糧食也可着你一個人喫,我勒緊褲腰帶就爲了少喫兩口,這樣...你還不滿足嗎?”說完一個大男人捂着臉就抽泣了起來。

    村民們面面相覷,這張知青喫幹抹淨了就想把人撇了。

    村民們頓時怒了,怎麼能這麼欺負老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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