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後我幫腹黑宰輔養糰子 >第七十五章 香包歸還
    “夫人醒了,快去通知大人!”

    楊予睜開眼,旁邊的婢女急急地讓另一人去書房通知蘇執。

    “雲棲呢?”

    話一出口,聲音嘶啞幹/澀,說不出的難受。

    旁邊的婢女喚憐秋,連忙遞上時刻燒好備着的薑茶,聽到楊予詢問,如實稟道。

    “雲棲姐姐因服侍夫人不周,被大人發落於倉房打雜。”

    楊予頓時百感交集,複雜萬分的目光與匆匆趕至的蘇執目光對上,最後她先開口。

    “雲棲也是始料未及,你何必小題大作。”

    婢女已自覺合上門退了出去,蘇執沒想到人醒之後先問的是這件事。

    “她始料未及,那你呢?”

    蘇執走上前,站在牀頭,眼瞼自然半垂,俯視着她,眸中的質問一覽無遺。

    楊予避開他的眼神,裝傻充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看着我,”蘇執壓抑着情緒,沉聲問道,“你隻身縱躍,可有想過我和小行?”

    見人不應,他眼裏流露出一抹哀傷,黑化值反覆波動,陰冷着出聲,“既然是她逼的你,那我就去殺了她。”

    “站住。”

    楊予立即叫住人。

    莊宇大權在握,只這一個女兒,倘若真的喪女,蘇執仕途必然受限。

    莊蘇離心,對司瑾乃至社稷而言,根本不是好事,若周慶因漁翁得利,只會有弊無利,不能冒險。

    她強忍着情緒,清冷的聲線冒出。

    “我沒事,也已自證清白,人應有得到教訓,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

    一陣長久的靜寂之後,蘇執終於開口。

    “倘若這是你所願的話,”頓了半晌,“這個香包我想應不屬於我,現在,完璧歸趙。”

    他從腰間解下,放至被上,奪門而出。

    自此後,兩人陷入了冷戰。

    晚上,蘇執沒有宿在房裏,而是去了西廂。

    第二日楊予醒來,身側一片冷寂。

    昨日蘇執放下話後,雲棲不久就從倉房回到楊予身邊照常服侍。

    楊予洗漱完,抹好胭脂,看着鏡中蹙額顰眉的自己,調整好表情,對着雲棲道。

    “人來了?”

    見雲棲點頭,她換上一灰青色木蘭鍛裙,踏出門走到廳堂。

    歐陽傑早已在一旁等待,楊予令雲棲門口站着,啓脣向人問道。

    “可是武林盟出了什麼變故?”

    也就只有這個原因,才讓他來尋她。

    歐陽傑點點頭,沉聲說道。

    “是,時機成熟,聖上撥我一支暗衛,前去試探剿滅,因你的提前告知,賈澤宇身負重傷,武林盟分崩瓦解。可收拾殘局時,左右護法莫名消失,賈澤宇房內凌亂,竟發現一標記。”

    他從懷中拿出一張紙,紙上是一個複雜詭幻的圖騰標誌。

    楊予似曾見過,卻又想不出來,她露出疑問,仍然不懂歐陽傑所來何意。

    對方終於道出來意。

    “你既能知道賈澤宇的弱點,我想着這圖騰標記你會不會知道幾分?”

    楊予困惑地搖搖頭,道:“這種圖騰……我沒印象見過。”

    見人失望地低下頭,她好奇問道,“難道,那護法消失與這圖騰一事有關?”

    可煽動江湖和皇室的始作俑者已扣押,少了幾個護法又能產生什麼禍端?

    歐陽傑沒有急於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起另外一事。

    “我之前落獄之時,賈澤宇不敢殺我,就是因爲我手握集結令。”

    他想起了滅口一事,眸中悲慼十足,“集結令是武林盟號召各派的象徵,自古各閣各派只認牌,不認人。賈澤宇野心勃勃,本對司氏當政有異心,當權後處處與皇室作對,生事刺殺大小不斷。”

    楊予點頭,這也是歐陽傑能苟活至今的原因。

    “我父親生前對江湖頻繁的動盪似有預感,表面上將令牌傳承與我,實際將其一分爲五,我這裏兩塊,左護法於觀一塊,還有另外兩塊在其他處。

    易盟一事過於突然,於觀假意倒戈受降,忍辱負重多時,只爲救我。

    可我被關入水牢,賈澤宇漸漸逼供我多日,後搜出我藏匿的兩塊,本想滅口。於觀見狀,好不容易幫我逃了出來。

    如今我仇已報,於觀和另一護法卻無聲無息消失。我逼問過賈澤宇,他沒有半點線索,甚至那兩塊集結令也不見了。

    房間我未搜先亂,我懷疑,人和集結令皆被這圖騰背後的勢力所俘奪。”

    楊予知道集結令的淵源,原著中交給了林楓松,皇室與江湖的矛盾無形化解,相安無事。

    見劇情又與原著不同。

    她捕捉到前面幾個字眼,奇怪問道,“你說左右護法消失,左護法是你的人,那右護法呢?”

    歐陽傑眉頭一皺,“之前武林盟只有一護法,就是於觀。右護法是賈澤宇新設的,我不是很瞭解此人。”

    “那有沒有一可能?是此人私心重,潛伏在賈澤宇,假意爲他做事,其實也是爲了集結令而來?”

    不然兩護法能在歐陽傑和賈澤宇的眼皮下憑空不見,事後才發現,兩人哪有如此滔天本事。

    歐陽傑見圖騰一事無果,聽了楊予的分析,覺得有理,於是拱手抱拳告辭。

    “若是如此,我再逼問賈澤宇一番,如果蘇夫人有圖騰線索,請務必告知我。”

    楊予點點頭,想到他從皇宮而來,在人轉身時,有些遲疑扭捏地問道。

    “你可知道蘇執今日上朝,什麼表情?”

    歐陽傑腳步一止,回憶片刻應道,“似乎如往前一樣。”

    “感謝。”

    歐陽傑點點頭,推門而去。

    雲棲走了進來,見到一臉落寞的楊予,暗歎了口氣。

    “林步一說,大人因鳧水,令病症加重了幾分,奴婢雖不知夫人和大人出了什麼事,但這不是剛好如了莊鳳琴的意嗎?!”

    雲棲自被安排在楊予身邊,相處久了,已不止將其視爲主子。

    昨夜蘇府氣氛冷清,無人說話,如空宅一樣,下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蘇嬤嬤甚至早早把蘇子行哄睡。

    見楊予獨自黯然神傷,她在一旁乾着急。

    “你不懂。”

    楊予怎麼能將系統一事全盤托出,她低頭從袖中取出香包,放在手上,輕柔地來回摩挲,眼裏似有若無地泄出了幾分傷感。

    其實香包還沒做好,裏面花幹還未放,可人卻急急戴了上去。

    想到這,她下意識揚起一抹笑,雲棲見她走神,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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