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這次羅橙就看走了眼,即將陷入了一個困局之中。
起初秦玄是不打算過來的。
這件事情雖然有些古怪,但是羅橙有寂陽道人的三枚小劍護身,是不會有危險的。
不過既然就近,索性也就來暗中看看。
看看羅橙到底如何應對此事。
況且這件事也快要進入尾聲了,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這件事秦玄他也有些關注,明白這件事情的起因結果。
事情的起因是一男一女,兩人均是金丹修爲,男的叫做司然,女的叫屠文敏。
兩人的一位至交好友突然無故失蹤,在查訪的時候碰巧遇見了羅橙。
三人談了一頓飯的功夫。
羅橙覺得和他們很談得來,自己又是閒着,索性就一起幫着查查看。
想着也算是擴展一下自己的交際圈子。
查了能有半年多的時間吧,不光沒有找到他們那位好友。
反而在查訪的途中還發現有別的修士無故消失。
那些消失的修士更是一點關聯都沒有。
這頓時令三人感到驚奇,那個兇手好像就跟着他們一樣,走到哪哪就有修士無故消失。
出現這樣的狀況,羅橙想過,是不是這兩人中有一人是兇手。
但是這一個想法剛有就被他果斷排除了。
因爲這兩人的靈氣波動中正平和,和那兇手的氣息截然相反。
這點是做不得僞的。
之後羅橙又仔細分析了一下,這幾次發生變故的情形。
兇手雖然每次都神出鬼沒的,但是作案之後現場留下了兇手濃重的靈氣氣息。
那氣息極度陰暗又怨氣極重,且雜亂。
更爲重要的是兇手,行兇的時間非常固定。
每月十五。
作爲一個金丹期修士,已經不需要喫飯睡覺來讓自己保持精力充沛。
所以對於時間的概念也有些模糊。
直到這兇手作案几次之後,三人才發現這個規律。
既然案發現場的怨氣極重且雜亂。
羅橙猜測這個兇手必定是通過吸收怨氣修行的,吸收了多怨氣之後必然雜亂。
所以這些天來,三人便尋游龍城。
就在今天,羅橙終於找到了一個怨氣很重的長劍。
此時三人正在一個小雅間中商議着。
秦玄來後沒有去打擾他們,而是走到客棧櫃檯定了那雅間旁邊的一間。
片刻過後,就有一名店小二過來要帶秦玄幾人前往雅間。
“道友,倒是好愜意啊,隱於鬧市,紛紛攘攘,不動本心。”秦玄看着前方引路的店小二。
他這麼突然的一句話,引得身旁幾人詫異起來。
驚異地看着前方的店小二。
在他們眼中這店小二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哈哈,客官過獎了,啥隱不隱的,這客棧酒樓本就是我家祖產,不過是後來機緣臨門,得以修仙罷了。”店小二依然守着他的本職工作,引着衆人前往雅間,又熱情地笑道。
“在下秦玄,道友如何稱呼?”秦玄拱手行禮問道。
“哈哈哈,李兄,那秦某也不客氣來了,他日江湖再見之時,在稱呼一聲道友如何?”秦玄笑了笑道。
“那感情好,幹一行就得專注一行不是!”李二笑道,“好嘞,客官您的雅間到了,有事記得叫小的一聲。”
“現在就有。”
秦玄話一出口,李二楞了一下,他也後面那句就是客氣客氣,一堆元嬰修士能有啥事。
不過秦玄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啞然。
“我們也不能幹坐着啊,弄一桌好菜。”
“好勒!”
李二離開後,秦玄佈置了一層隔音陣法後,陸詩才好奇地問道:“這人什麼修爲?”
“元嬰巔峯,隨時化神。”秦玄淡淡地說道。
“我陸家的望氣之術也不錯了,這人修爲我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陸詩驚奇的說道,“師姐也沒看出來嗎?”。
“嗯,此人斂氣之術了得。”寒芷微微頷首。
“秦兄又是如何看出來的?”陸仁問道。
秦玄指了指蒙在眼睛上的玄絲帶,笑了笑,沒有說話。
玄絲帶能看穿事物根本,自然能推測出那李二的修爲。
“不過話說他都是元嬰修士了,爲何還開這一個低等酒樓?”陸詩有些納悶的說道。
“也許是修行有關,也許有什麼難以割捨的,也許是躲避仇家,都說不一定的。”秦玄笑了笑說道,“不過這和我們也沒有關係。”
“到是如此。”陸仁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想起不明秦玄來此的的目的,於是問道,“不知道秦兄來此是爲何?”
這幾人中只有寒芷是見過羅橙的,因此也只有他明白爲何來此。
“隔壁那三人中有一人是我後輩,今日正好路過就來看看。”秦玄說道。
“哦?那爲何不過去見面?”陸仁更疑惑了,既然是後輩,爲何要偷偷藏起來。
“也沒什麼,現在他正面臨一件事情當中,我是想看看他如何解決此事。”秦玄笑了笑說道。
“什麼事?”陸詩一聽來了興致,問道。
秦玄淡然笑道:“今晚便知,先聽聽他們的談話。”
隨後,秦玄伸手一揮,桌前虛空處立刻出現了暴扣羅橙在內的三人影像。
秦墨就是個陣法大師,兩人想通。
所以秦玄破解這金丹修士佈置的隔音陣法,更是小菜一碟。
“羅兄,那誘餌如何,拿出來看看。”那名叫司然的男子說道。
“也好。”羅橙也覺得應該讓他們看看這把長劍能否引來那兇手。
於是拿出長劍放在了三人中間。
長劍剛一出現,三人頓時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季度,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劍鋒上滲透着幽幽的藍光,
耳邊彷彿能聽到裏面有着無盡的慘叫聲傳出。
就在這時,有一人的表情卻突然起了變化。
貪婪渴望的毫無保留的顯示在臉上。
但只是一瞬間就恢復了平靜,並沒有引起另外兩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