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小瞧她了。”王氏面不改色,“聽說江浮白病情能好轉也是她找來的方子。”
“該死。”江由衣道,“我找人做了她。”
王氏挑眉,略嚴肅語氣:“爺們何苦插手後院之事,沒得髒了手。你只管學你的史書,做你的事務至於她,”她笑一聲,“多情有什麼好,多情就會被拿捏。”
江由衣稍思片刻,舒展眉頭:“母親英明。”
王氏並未接話,只說:“這句話,你也記住。什麼情意都不要,就不會被任何人抓住軟肋。”
江由衣看一眼連皺紋都沒有一根的母親,認真地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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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又趕上永定王開始上朝,眼見着身子一日好似一日,永定王府也熱鬧起來。
由於江浮白多是閉門謝客,便也沒有太多上門拜訪的人,只是進永定王府的禮卻絡繹不絕。
江浮白進宮的次數一多,阮清團被漸漸被認識,有時候遇着些品階低的官員,對她也甚是客氣。
一口一個姑娘的喚着,連師唐也越來越放心,近來都沒有跟着,只讓她隨江浮白出門。
所以這回她一回來,就有前院的小丫鬟來找,叮叮噹噹送來了許多東西。
“團姐姐,這是官員們送來的。”
阮清團看着桌上大大小小的盒子,挑眉:“收了禮,交給管家登記了收庫房,拿我這裏來做什麼。”
丫鬟瞅着坐在桌前阮清團,挑起眉毛的樣子透着一股子俏皮,圓溜溜的眼睛透着無辜,卻不知道爲什麼又讓人有一種認真聽她說話的壓力。
“送給王爺的東西已經記下收好了,這是單給團姐姐的。”
“給我的?”
阮清團撇撇嘴,內心無語,但是又犯不着跟一個小丫鬟較真兒,便問:“是誰那送來的,可知道?”
小丫鬟搖搖頭,今兒來的禮太多了,你那是單拎出來的,幾個小廝慌慌張張的,沒說清便走了。
阮清團:……
送禮不就是打交情,連名都忘留了豈不是白送。
看來永定王府之前是不常收禮。
她從袖中拿出兩顆不小的碎銀子給小丫鬟,丫鬟歡天喜地地走了,不住地道謝。
阮清團一個人靜下來,打開盒子看看,無非是首詩珠釵之類的金飾,沒什麼稀奇的。
只有一顆東珠看上去成色極好,她拿來在掌心把玩一會兒,覺得不是凡品。
看完賞玩,她帶上東西去了江浮白屋子。
江浮白正坐在案前看書,看到她來了,輕輕放下書。
“王爺,你看!”阮清團朝她綻開一個燦爛的笑,“都有人給我送禮了呢。”
江浮白似乎輕笑一聲:“不得了。”
原本阮清團是想裝傻,卻驀地被這仨字弄得有些臉熱。她吐吐舌頭,把東西都擱在江浮白案上。
“做什麼?”江浮白看他。
“有人送我這些,本就是因爲王爺。我在王府又不缺喫少穿,用不上這些。”
“您看看,好多好東西。”
阮清團把各個孩子都打開,尤其是那顆東珠擺在最上面。
江浮白果然注意到東珠,阮清團內心贊他識貨,不愧是王爺。
誰知下一刻江浮白便把東西放在她掌心。
“既然是送給你的,你便收好。你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