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目瞪口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她想問問小弟是怎麼把她睡不好跟想冷霄想的睡不好聯繫在一起的?這兩者之間有一丁點的關係嗎?

    小孩子的思維也太跳脫了。

    要不是她心裏沒鬼,被這樣一問肯定心虛了。

    溫暖暖只慌亂了一下下,立馬就淡定了下來。

    她正面側面、明示暗示,該說的該做的全部表現到位了,可以說態度已經非常明確明顯!

    再說了冷霄這個人,他就是個妥妥的工作狂,一心撲在事業上,評價他無情無緒很到位。

    而且他心思縝密善於觀察、理解能力也特強,根本無需她一直反覆的重申早就心裏如同明鏡一般。

    她有啥好怕的,有啥好擔心的?

    溫暖暖偏頭看向冷霄,很放心的問:“我同你說的很明顯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對於小孩子隨口的話語自然不會往心裏去,更別說當真了。

    冷霄想到那獨他一份的紅豆冰沙,眉眼染笑,瞭然的應道:“嗯。”

    見冷霄沒有氣惱的模樣,溫暖暖放心下來,和聰明人共處就是這麼簡單吶。

    這男女之事上最怕自作多情,傷人傷己,幸好她很有自知之明,從不妄想不屬於她的。

    其實想想她可真不容易,對着冷霄,也就偶爾纔會顏狗一下盛讚一番他的盛世美顏,其它的齷齪心思那是半點也沒!又是想誇獎自己的一天,感覺棒棒噠。

    冷霄薄脣緩慢的揚起,噙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囑咐道:“以後別思...慮過甚。”

    溫暖暖也想啊,嘆了口氣:“我也知道,可就是控制不住會去想。”

    她就是個操心的命,明知道沒啥用,可就是控制不住去想呀。

    好聽點叫未雨綢繆,難聽點就是瞎操心。

    現在還好,也就是想想,要知道以前她買房不光想還要到處看,這才哪到哪。

    冷霄只覺得心底涌起一股陌生的暖流,可看到溫暖暖嘆氣的懨懨模樣,又泛起疼來:“等進了汝州找到住所就好了。”

    不用趕路,想見就能見到,她就不會想的睡不好了。

    原本以爲房子只是一個容身之所,好與壞並不是很重要,可有了她之後,突然就生出萬種期待來。

    他們共同的家,有她在的家。

    等到溫暖暖進了車廂後,冷霄一貫的清冷無緒:“以後不許當你們嫂子面說。”

    三人點頭應是。

    大哥只是不讓當着嫂子面說呢,這是怕嫂子難堪麼。

    還是大哥想的周到!

    ~

    隊伍預計今天到達汝州,趕在城門關之前到達即可,但誰都知道早到的重要性。

    畢竟進城後還有很多事等着的。

    尋找住所、搬運行李、安頓人員......方方面面各種各樣的瑣碎事情數不勝數。

    天剛放亮,草草喫過早飯的一行人利落的收拾好物品,馬不停蹄的朝着汝州的方向趕路。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入了城,車廂內的三人掀起車簾一角,默默觀看汝州城裏的情況。

    比西寧郡店鋪大部分關門的狀況好些,道路上行人雖少,但好在店鋪只有少數關門歇業。

    許是離桐城那邊遠,受災情況更加輕微。

    “嫂子,我們先去貢院,在那旁邊選個地方歇息。”冷天怕車裏的三人坐着無聊,探進腦袋道。

    溫暖暖點頭表示知曉。

    考試就近原則她懂,而且還是這交通不方便的地方,住的近到考試當天颳風暴雨結冰下雪都不用擔心的,走着去就行。

    雖然現在的汝州不會有上述情況,但離得近總沒錯。

    八月一日正式開考,他們六月二十就到了,屬於早到的一批,何英才財大氣粗直接定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客棧,秦老夫子和王華自然也在此居住。

    冷霄問了店小二,找到專門從事房屋租賃的地方,準備租賃一家民宅。

    這次要住兩個月,又事關考試的關鍵點,不像西寧郡那般只是短暫的三天休整,一切需白紙黑字簽下契約方纔放心。

    “冷霄,記得找個大些的,最少三個房間的那種。”溫暖暖對着冷霄叮囑道。

    “好。”

    “嫂子,要三個房間做什麼?”

    冷晨隨口問道,溫暖暖順口回:“你們大哥要考試了,和你們一起住太擠。”

    “可,不是和”你嗎?冷雲怔怔的,不敢問出來。

    二哥的猜測難道不對?

    可二哥明明一副很懂的樣子啊。

    兩小隻疑惑起來,可是想到大哥的叮囑,同時掩下困惑。

    最終租賃了距貢院兩條街的一處宅子。

    三間磚瓦房還帶東西廂房,以及一個寬敞的院子,這在汝州絕對算大房子了,價格自然也不便宜,兩個月租金三兩。

    有了上一次在西寧郡打掃衛生的經驗,五人做起活來輕車熟路,利落極了。

    汝州少水,但幸好院子裏的井每天能打起來兩三桶,加上存儲的,五人喫喝洗漱綽綽有餘。

    不掙錢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

    越臨近八月,四人越能感受到考試的緊張感。

    最直觀的感受是,剛開始何英才王華隔三差五的會來找冷霄辯論實事一番,最近已經十來天未過來了。

    偶爾出門採買點零碎物品時,碰到書生裝扮的學子也是行色匆匆,嘴裏嘰裏咕嚕的背誦着詩文。

    最不像考生的大概就是冷霄,不急不躁,不焦不慮,作息規律。

    反而是家裏的其餘四人看起來比冷霄急多了。

    八月一號五人早早起了,溫暖暖特意拿出之前採買回來的油條,做了一碗兩個荷包蛋的面。

    呃,雖然這朝代的考試不是打分制,但儀式感不能少哈。

    三小隻看起來緊張極了。

    冷天不放心的問:“大哥,這個州試公正不?會不會有作弊的?”

    這話也是其他人想問的。

    不過溫暖暖是裝的,像冷霄這樣的,即使有作弊的也影響不了他。

    又不是隻錄取一個。

    就算只錄取一個,開卷的學渣也拼不過閉卷的學霸呀。

    冷霄對着四雙擔憂的眼睛,無聲嘆息:“算公正吧。爲了防止作弊,考官俱爲臨時委派並由多人擔任,考官獲任後要即赴貢院,不得與外界往來,稱爲鎖院;

    考生到達貢院後,要對號入座,同考官一樣不得離場,考卷要糊名、謄錄,並且由多人閱卷。這樣一套流程下來,若還有人作弊的話,那也不是學子可以操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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