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沒多少,束縛卻很多,她幹嘛想不開的給自己認個大哥?

    得些實實在在的謝禮好的很,看得見摸得着,她還是喜愛黃白之物。

    溫暖暖下意識的靠向冷霄,倚着他有力的臂膀。

    凌遙這次是真心塞了。

    他以爲被嫌棄年齡大已經很悲催了,現在好了,不光被嫌棄年齡大,還被嫌棄身份。

    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嗎?

    事實證明,還是有的。

    “不是我們出去,是你和我們。”冷霄垂眸,對於暖暖下意識的倚向他,嘴角揚起愉悅的弧度。

    能被她信任和依賴,真好。

    凌遙不懂:“這有什麼區別?”

    不還是出去麼?

    “就是你和我們分開走。”

    “好好的爲何要分開?”

    “好好的當然不用分開走,就因爲現在不是好好的,那批黑衣人是要取你性命,一旦我們和你分開,即使他們找到,也顧不上我們。”

    凌遙此刻已經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嗚嗚,他竟然成了拖累!

    想一想不得不佩服這個少年,反應好快啊。

    確實,和他分來,他們倆就一點風險沒有了。

    溫暖暖想到一個從醒來就一直擔心的重要問題,開心的對上冷霄:“他是遙王的話,而黑衣人也知道了他的身份,看他掉進河裏,不就不會戀戰了?那大弟小弟他們仨不就安全了?”

    暗殺的對象已經不在現場,是死是活還未可知,首先要做的不就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麼,哪裏工夫再去管無關緊要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溫暖暖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些。

    之前一直怕王府的護衛沒打贏黑衣人,又怕大弟小弟他們逃跑的不夠快,幸好,溫暖暖無比慶幸這人是遙王。

    冷霄脣角揚起,瞭然的點點頭。

    溫暖暖知道冷霄早就想到這一點,不滿的嘟噥:“下次我沒猜到的你主動點告訴我呀,看我擔心很好玩嗎。”

    “我的錯。”冷霄快速的認錯,並且保證:“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我首先告訴你。”

    凌遙:......他不知道他滾下陡坡掉進河裏還有這個用處。

    弱弱的舉手,發表一下他的意見:“我、你看這荒山野嶺的放我一個人在這兒,即使黑衣人沒找到我取我性命,我也出不去啊。

    能不能帶我出去?哪怕到了城鎮或有人煙的地方也行!”

    黑黢黢又荒無人煙的地方,他看了就怕,更別說走出去了。

    凌遙苦兮兮的看向兩位,重點對着溫暖暖,這小姑娘看起來軟糯糯的比較心軟,能不能成功就看她了。

    而且他內心有種直覺,雖然冷霄這個少年淡漠疏離的不近人情,沉穩又獨立,但他所作所爲無一不是圍繞着旁邊的溫暖暖轉。

    只能賭一把了,賭溫暖暖這個小姑娘心軟答應他,只要她答應了,冷霄不會反對的。

    溫暖暖糾結的很。

    心裏正在權衡利弊。

    帶着凌遙吧,從大的方面來看威脅到她和冷霄的安危,從小的方面來看影響他倆一路上的生活質量,就是喫的食物和水等等,有凌遙在,肯定不能隨心所欲的拿出來喫吶,甚至喫不成只能先餓着。

    可不帶的話,到嘴的鴨子就飛了啊。

    這可是個王爺,還是個當今皇上信任的王爺,以後冷霄在朝爲官,有這一層共患難的關係在,比那些口頭表忠心的感情實在多了!

    而且就說眼前,凌遙只要活着出去,肯定有謝禮,真金白銀的擺在面前,要不要冒險?值不值當冒險?

    天下哪有白喫的午餐,想掙錢哪有不付出不擔風險的好事留給他們。

    溫暖暖偷偷給冷霄遞了個眼色,詢問他的意見。

    冷霄回了個‘你決定。’

    得,等於白問。

    溫暖暖決定先落實一下好處,不能冒了風險結果只得了封號啥的:“我之前說月亮星星都是開玩笑的,不過大大院子還是可以的。”

    凌遙豪邁的一揮手:“京郊東南西北方向我都有莊子,我一直認爲四這個數字不吉利,你看看果然不吉利吧!等到了京城我就送個莊子給你,你自己挑,想挑哪個挑哪個。”

    行了,值當冒險了。

    溫暖暖剛想點頭,又聽到凌遙憤憤的道:“我這次是替我那皇帝侄兒辦事,已經查到證據,想不到那賊人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向我下殺招,待處置了他,賞下的封賞我也不要,全送你!”

    這屬於畫大餅了,溫暖暖默默的分析,不過無所謂呀,凌遙光承諾的那個莊子就已經非常值當了,也不能太貪心不是。

    而且這可是京郊的莊子啊,換成她那的,最少上億了,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大哥睡吧,休息好,明早才能穿過河岸呢。”

    凌遙終於心定了,他果然沒賭錯!

    小姑娘還是心軟些,看看這不就答應他了。

    之前識人不清讓身邊人被人收買了,但那也是一時的,他還是很有心機滴!

    前有暖和和的柴火,後有倚靠的巨石,旁邊還有兩個共患難的人,飽受驚嚇的凌遙放心的入睡。

    夜幕黑沉,寒風瑟瑟,溫暖暖將柴火添旺後,倚着冷霄陷入沉沉的睡眠。

    待身旁人兒呼吸均勻後,冷霄手臂翻轉,將嬌軟人兒擁入懷中,猶如擁着失而復得的至寶一般,緊緊的不留一絲空隙。

    他那時爲何要去顧車輪有無掉下,他最應該顧着她。

    讓她平白受這些傷痛驚嚇害怕擔憂,卻還認爲他是最好的,對他全身心的信任依賴。

    他不配。

    睡夢中的溫暖暖只覺得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禁錮,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

    做了一夜惡夢,醒來後看到被她倚着的冷霄,果然是做夢了。

    周遭還是灰濛濛的,只天際放出一丁點光亮。

    身側的冷霄似是感應到她醒來,也悠悠轉醒,只是那雙幽深眼眸沒有半點睡夢中的迷糊,清朗的很。

    “你也醒啦,要不要出發?”溫暖暖輕聲問。

    早上看來是喫不成了,儘快出發找到有人煙的地方還能買些喫食。

    “好。”

    讓三人沒料到的是,最先找到他們的不是遙王府的人,也不是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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