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着冰箱穿到古代嫁病嬌首輔溫暖暖冷霄 >第二百一十五章 維持住表面的和氣就行
    銅爐鍋中奶白色的湯汁咕嚕咕嚕鼓起一個個半圓圓的大泡泡,順帶冒起騰騰的白色霧氣。

    煙霧繚繞中,各人的情緒看的不是十分真切。

    衆位官夫人以爲華流光是客氣,笑鬧着一哄而上,半勸半拉着其在秦蓉蓉旁同是主位的位子上坐下。

    “王妃,你身份尊貴,除了你和沈夫人,誰還能坐主位?”

    其實還有一位,就是身爲主家的嚴夫人,但華流光和秦蓉蓉一位出自華將軍府,一位出自秦太傅家,嫁的好就罷了,各自夫君還是對其言聽計從的,那份量自然而然更是不同。

    一個是嚴夫人夫君在遙州的上峯,一個即將成爲入京後的新上峯,怎麼也得將兩位都放在主位上以示尊敬啊。

    “聽聞二位還是故交?我孃家夫家皆官小位卑,京城去的少,王妃能否和我們說說京城情形,二位怎麼成爲故交的啊?”

    “京城大的很,文臣武將想必住的也不會太近吧,而且就是近也不會像我們小家小戶一般串門子哈,是哪家府上內眷宴請上結識的嗎?”

    “王妃和沈夫人無論外在還是性子皆南轅北轍,宴請上能聊到一塊去真是無法想象,這得多大的緣分?”

    “是啊,王妃你和我們說說唄!看着真不像性情相投的二位,我也好奇是怎樣的緣分?”

    ......

    秦蓉蓉嬌柔柔的,坐在位子上安安靜靜的不喜言談,加上遠來是客,沒人朝她要求。

    華流光性子爽朗從不擺架子,加上大家在遙州多年,比較熟悉,當然全部嚷嚷着讓她說。

    都是被嚴夫人特意請來作陪兩位貴客的衆位官夫人,被早早的提前說過情況,也明白哪些話題可以聊,怎麼熱絡氣氛,做到賓主盡歡,讓客人滿意而歸。

    正是這個‘早早的提前說過’,讓此刻的嚴夫人急的額頭直冒汗!

    想使眼色,可此刻霧氣騰騰看不真切,再說了你一言我一語氣氛正熱烈,全衆星拱月的圍繞着兩位貴客,哪裏注意的到嚴夫人小小的眼色?

    嚴夫人臉上的焦慮快掩飾不住,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惶惶不安,手掌緊緊的捏着秀帕,生怕主位上的兩人一言不合當面爭吵起來,如同剛纔在前院時那樣!

    李夫人作爲主陪,離嚴夫人近,瞟到慌亂擔憂的嚴夫人,驚詫極了,“怎麼感覺你在害怕?放心啦,我們這一羣人你還不信任?包管事情辦的妥妥的!”

    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她們還能不知道?

    而且也是按照之前提點過的在說啊。

    相隔甚遠的故交,見面少,當然是回憶過去最穩妥了,年少時光多麼的瀟灑恣意,誰不愛呢。

    嚴夫人嚥了口口水,有苦難言。

    故交是故交,可這故交不是曾經美好,而是一直交惡吶!

    剛見面就能吵起來的兩人,各不相讓的爭鋒相對,這是新仇舊恨加一塊去了!

    嚴夫人怯怯的問:“要不,我們改一下?不聊過往了。”

    李夫人不樂意了,認爲是對她們這羣老友的不信任,“聊得好好的爲什麼要改?你不信任我們?可你看看,流光和沈夫人不是蠻好的嘛。”

    嚴夫人望過去,一向爽朗豪氣的華流光拘謹的坐着,感覺隨時想落跑的模樣,而秦蓉蓉面前的茶水換了,換成山花爛漫的蓋碗,而她此時仍然保持淺淺的得體笑容。

    這是蠻好的嗎?

    這不是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態度麼?維持住表面的和氣。

    不過千幸萬幸能維持表面的和氣就行了!

    這兩位背後是華將軍、遙王府、秦太傅、內閣大學士,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凌國頂級權貴,千萬不能在她的宴席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歡而散!

    傳出去的話,她在京城圈子裏也不用立足了,根本就沒了立足之地!

    嚴夫人在心裏默默的祈求了一圈天上神佛。

    華流光如坐鍼氈,只覺得哪哪都不自在。

    偷偷瞄了一眼秦蓉蓉,還是一如往常的大方得體、從容自若。

    她總是這麼神奇,明明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在她面前恨不得隨時隨地能哭哭唧唧的落淚,可一到人多的場合、宴請等大場面,總是落落大方、柔和得體,讓最嚴苛的人亦挑不出一丁點過錯。

    秦太傅家的家風確實很正,也不知道怎麼教的,能讓同一個人有兩種完全不同的樣貌。

    也不知道沈正知不知道蓉蓉還有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時候?

    還是不要讓沈正知道爲好。

    不過,蓉蓉也不能算斤斤計較小肚雞腸.....吧?就是性子太傷春悲秋了點而已,反正她也有條件傷春悲秋,過風花雪月的詩意日子。

    秦府帶過去的豐厚嫁妝、沈正的富裕家底,她不過輕鬆悠閒的日子,難道要像她這樣在外奔波麼。

    軟和的性子不適合,羸弱的身子也不適合。

    應付完各家熱情熱鬧的夫人,華流光終於能安心坐下,嘗試着打破兩人之間冷冰冰的氣氛:“這羊肉沒什麼羶味,暖暖不愛喫羊肉的人也會喫一些,你、你要不要嘗試喫一片試試?”

    秦蓉蓉神色變淡,如水眸光掃過側前方的溫暖暖,見她笑靨如花的和左右兩側的夫人聊得正歡,而髮髻上已經沒有那支南洋珍珠做的髮簪,抿了抿脣角,裝作不在意的隨意提起:“那支髮簪呢?”

    這題暖暖已經提前教過她了,華流光答得很快:“哦,我想着是你送的,給別人不好,就收回來了,你放心,我會好好收着的!”

    沒想的是秦蓉蓉反應更快的問:“她教你說的?”

    “你怎麼知道?”華流光問完後懊惱的頓住,這不就是直接承認了麼!她好歹也該掙扎下。

    “你以前,只會覺得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哪怕要回也是還給我,哪裏會認爲這樣做不好。”秦蓉蓉嗓音輕柔,出口的話語不再如之前那樣辯駁,而是帶着微微的嘆息。

    華流光眉尾微挑,無話反駁。

    她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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