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和冷雲兩人一聽這話,像是久旱逢甘霖,喜上眉梢。

    忙不迭的點頭!

    “行啊,你出人,那乾脆算合夥唄。”溫暖暖心裏的小算盤噼裏啪啦作響,趁機拉凌默入股。

    有出人又出銀子的凌默在,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划算呀。

    “你出的是最得力的人手,要算你一份纔是。”冷雲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凌默:......他們對他真好!

    帶着他掙銀子充足家底。

    “我的作用不大,不必算太多。”

    對於佔比分配溫暖暖不急,火鍋鋪子新穎,勢必比酒樓更引人注目,去年已經和秦蓉蓉約定好,二八分,打着她夫君沈大學士的名頭,基本上沒人會不長眼的前來找茬。

    沒辦法,年底冷霄也才初初步入官場,正是保存實力低調發展的階段,凌默這個三皇子太小,也不能搬上臺面,還是沈正大學士最適合放在明面上。

    凌默的佔比可以從他們家的份額中出,這樣對三家都比較公平。

    馬車噠噠噠輕快的跑在道路上,比平時到達酒樓用時少多了。

    “暖暖,到了。”馬車停穩後,車簾外傳來冷霄低沉的嗓音。

    凌默聽到話後,自覺的熟練戴上帷帽。

    他臉上的傷疤淡到看不出來,但是京城達官顯貴多,見過他的人亦不少,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每次認真嚴實的戴好。

    溫暖暖沒戴,她現在做農婦打扮,自古以來’規矩不下農戶‘,尤其她這種成了婚的婦人,沒有太多講究,不然幹農活、街道兩旁賣野菜草鞋等等的婦人咋辦?

    也就富貴人家的女眷和未出閣的小姐不能’拋頭露面‘。

    說到底還是有條件講究啊,不用爲喫食奔波也不用下田地幹活,當然可以不用出來呀。

    像原來在桐城時,村子裏的小姑娘哪個不上山薅野菜下田地幹農活?莊子上的閨女也是如此,農耕、農忙時跟漢子一樣,啥農活都做,辛苦勞累的很。

    剛鑽出馬車,車架旁的冷霄已經伸出手臂等着她扶上。

    眸光落在她嫣紅的脣瓣上,懸掛着的心落了地:“藥王谷的藥效果很好。”

    不紅腫了,暖暖應該沒那麼疼了。

    溫暖暖臉頰驟然通紅,冷霄這是怕外人看到尷尬麼?

    冷霄看着粉潤嫣紅的軟糯糯人兒,只覺得心底的陰暗又滋生蔓延。

    怎麼辦,不想她被其他人看到,無論男女......

    忙低垂眼簾,收斂心神,壓住這股對暖暖不利的想法。

    官家夫人小姐,尚且會聽個戲曲,逛逛茶樓珠寶首飾胭脂水粉糕點鋪子,他的暖暖出個門又怎麼樣呢。

    他該做的是護住她的安危,讓她隨心所欲的出門,而不是折斷她的羽翼,將她困在後方小小的一方宅院之中。

    “呦呵,這不是故人麼?真是冤家路窄呢!”

    明顯不善的語調和話語,讓四人本能的擡頭朝聲音來源處看過去。

    一身錦衣,上面仍然是大面積的刺繡,通身富貴裝扮,溫暖暖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了,這是那個問她’你知道我爹是誰‘的內閣次輔楊昭的兒子楊榮軒。

    京城這般大,竟然也能遇到,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麼?

    四人中,只有冷雲沒見過楊榮軒,不知他身份,但是察言觀色也知曉是敵非友,不動聲色的挪到溫暖暖身側,左手探進身後的揹包。

    那裏有芷兒姐姐給的藥粉。

    冷霄早在聲音響起的第一時間,修長身影快步上前,將溫暖暖擋在身後。

    “怎麼?才幾日不見,就裝作不認識了?”

    他風流但是做事一向懂得權衡利弊,官家內眷千金小姐不碰,多年來從未失過手翻過船,但是!竟然在眼前這個女子手上栽了。

    不知何故,當場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遍京城,讓他原本能成爲一段佳話的風流韻事徹底淪爲笑談!

    他的名聲盡毀,官途無望,如今只能淪落到打理攬月樓這些生意產業,從最受人尊敬的讀書人到最被人看不起的商人,叫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是個人都咽不下。

    想不到啊,想不到,本來只是前來視察這新開的酒樓對攬月樓有無影響,竟然能碰到仇人,剛好新仇舊恨一併報了。

    溫暖暖悄悄露出一個頭,疑惑的問:“你哪位?”

    楊榮軒臉色一沉,壓住騰騰而起的怒火,深吸一口氣恨恨道:“本公子是內閣楊次輔的長子楊榮軒!你等記住了沒?”

    溫暖暖繼續疑惑的問:“楊榮什麼?”

    楊榮軒火氣暴漲,咬牙切齒道:“楊榮軒!”

    “什麼榮軒?”

    “楊榮軒啊!”

    “楊什麼軒?”

    楊榮軒已經不敢再有脾氣了,他怕繼續氣下去,會先把他自己氣死!

    “行了,你們不用記住。”

    溫暖暖:......哼,小樣,讓你跩,憑啥要記住你。

    冷雲凌默目瞪口呆:......還可以這樣問話?她在哪學的?

    效果好到出奇的明顯,楊榮軒氣成蛤蟆狀,維持不了一上場時的風流倜儻,一鼓一鼓的氣惱道:“你們得罪了本公子,還敢在京城晃悠,是嫌命長還是不將本公子放在眼裏?”

    原本想搖下摺扇壯一下聲勢,轉而想到自上次事件後,京城颳起一陣風說他們這羣公子哥冬天拿扇子不是風流而是腦子不好,將他們這羣公子哥批評的一無是處。

    是以,一夜之間京城公子哥冬季無人拿扇!連帶着到了現在春季也沒拿。

    冷霄身姿修長挺拔,居高臨下的冷冷掃了眼楊榮軒,淡淡道:“後者吧。”

    楊榮軒沒想到身爲低下的農戶,竟回的如此直白,臉上掛不住,反而氣笑了:“好!好!上次本公子帶的小廝少,僥倖讓你們逃脫,還真當本公子是軟柿子麼?”

    “你們身上的癢好了?還要再試一次?”冷霄擡眸,嗓音清冷隨意。

    提到上次,楊榮軒仿若又感到那鑽心撓肺的癢!

    太難受了,一般的大夫治不了,最後還是他爹出面,請動了御醫前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治好。

    而他們早已撓的血痕累累,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府上休息,這纔出來沒兩天,他再也不想重新體會一次。

    吵不過、打不了,不行,他得想個別的法子討回來!絕不能讓他們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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