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會嗎？
不會行不行？
溫暖暖眨巴眨巴雙眼，懵懂不解的朝溫文看過去。
溫文意識到他說的太籠統了，細化了一下問道：“就是、例如你在你那兒學到了什麼知識？”
溫潤在一旁補充：“比較有用的。”
溫暖暖：......要是她大學前穿過來，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詩詞外語勾股定理統統能給你來一遍，那可是她知識儲備量的巔峯期啊。
但是很可惜，在大學的四年，除了英語剩餘的全部還回去了。
至於英語，打工加來這兒的幾年早忘得七七八八，即使有用，一時半會她也想不起來呀。
可看着圍繞一圈的家人，目光灼灼的期待看着她，似乎，不說一點有用的說不過去？
要不背幾首經典的詩詞？這個她拿手！
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她驚豔四座的機會終於來啦。
整了整神色，溫暖暖腦子裏整理出幾首特經典特厲害的詩，喜滋滋的準備開口。
溫若謙見小女一直沒開口，這是不知道具體說什麼？
眉頭微擰，將範圍又劃小了一些：“對我朝有用的，最好能造福普通平民百姓。”
咕咚。
咳咳咳！溫暖暖被口水嗆到，猛咳出聲。
林婉蓉心疼極了，手剛伸出，就見有人比她更快一步，修長厚實的大掌虛虛握成空掌，由下自上輕輕的拍着囡囡背部。
這孩子，面上看着清冷陰鬱，想不到對囡囡心細周到自此！
心頭涌起喜悅，她悄無聲息的收回手。
溫暖暖想哭不能哭，心慌慌的厲害，對國有用、對家有用，還造福平民百姓？
她腦子立馬浮現出好幾個國之棟樑級別人物的研究成果。
關鍵她不行啊！
她哪裏會？
就是把她拎起來甩一甩，反覆來回甩，不會就是不會！
汪水瑤、衛微微聽到爹爹說的話，就是她們想說想知道的，兩人四隻眼睛亮閃閃的看向溫暖暖，等不及的期待問道：“小妹，快和嫂子們說說，讓我們也見識見識！”
溫暖暖原本想厚着臉皮說不知道的，在兩個嫂嫂信任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就像卷子上不能空着，隨便說個吧。
她仰起頭，破罐子破摔的硬着頭皮回：“近親不能結婚，算嗎？”
好啦，成功的讓在場的人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
“近親？”
“何爲近親？爲何不能結婚？”
好在這個解釋起來比較簡單，溫暖暖主要就近親的範圍以及近親結婚對子孫後代的危害說了一遍，溫家所有人陷入久久的沉默中。
哦，不止溫家人，還有凌默這個小小的娃兒。
衛微微雙眼睜的圓圓的，脖子僵硬的小幅度後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小妹你這麼一說，我想起我孃家堂哥迎娶的就是他親舅舅的女兒，兩人接連好幾個娃娃要不胎死腹中，要不養了沒幾年又沒了，還有個他們提都不提，諱莫如深。
現在想來是不是小妹你說的那個什麼‘畸形’？怪不得有次無意間提及說是怪胎呢！”
那之後堂伯母經常明裏暗裏說堂嫂命不好，克自家的兒子，甚至連衛家的其他長輩也都怪罪堂嫂。
要是按照小妹的說法，那根本不是堂嫂一個人的原因，而是堂哥堂嫂兩個人共同的原因！
而造成的身體損傷、克子剋夫惡名，則全部由堂嫂一個人擔了。
“我想起來我孃家遠方親戚也這種情況，那時根本沒往這上面想，因爲也有表親結婚生的娃娃正常的。
要是按照暖暖說的，這是‘概率’問題，不一定每一個都是，但是出現問題的可能大大增加！”林婉蓉後怕的想到，幸好溫家這邊家風清正，妾室和通房少，相應的子女也少，到下一輩之間就沒那麼多‘親上加親’的嫁娶。
溫潤和汪水瑤是實實在在的慶幸！
慶幸小妹趕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因爲瑤瑤孃家那邊的親姐過來說，準備將自家的閨女和他們家的兒子來個‘親上加親’‘肥水不流外人田’。
汪水瑤拍了拍心口，一陣後怕的慶幸道：“如玉，幸好小妹說了，不然我們害了自家兒子不說，也害了姨侄女兒！”
哪怕像小妹說的只是‘概率’問題，但小妹也說了啊，這個還能影響好幾代！不能拿子女的一生去賭這個可能。
以往不知道，可既然知道了，爲了自家兒女，爲了下一代，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受這個罪！
溫潤也是如此，他想到另一個事情：“可親上加親的觀念早已深入人心，想改變這個觀念恐怕不容易。”
“哪怕律法明確規定，一則農戶嫁娶很少去官府記錄在冊，總不能去各村莊查吧？那樣也人手不夠也沒有效果。
二則造成的損害不是立竿見影，很多人就會抱着僥倖的心態。
再說了，聖上、聖上也不一定贊成。”溫文在其他事情上咋咋乎乎，可是一關乎民生、關於造福百姓的事，立馬一臉認真的參與討論。
“不管聖上贊成與否，總要上書試一試吧。”汪水瑤語調雖輕，語氣卻堅毅。
溫家沒有女子不上桌、也沒有女子不能參與家中重大事項討論的規定，只要明事理，對於家國大事，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商議。
凌默抿緊脣瓣，邊聽邊重重的點頭。
這是對整個大凌都有利的事！
而且不單單對權貴家庭有益，對底層貧苦人家的好處更多。
畢竟權貴家庭還能和離各自婚嫁或者讓妾室通房繁衍子嗣，不用將子嗣壓力全部集中在正妻身上，但對於底層貧苦人家來說，夫婦二人的身心受到巨大摧殘不說，兩方家庭也會深受困擾。
看病、求醫、問藥，身體、心情、銀錢以及世俗人言中，都將是不可承受的重量。
這樣利國利民的事，父皇肯定會同意的！
唯有冷霄，像是脫離其中，雙眸幽暗沉浮，明滅之中看不清態度，薄薄的脣瓣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嘲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