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沒多想的回拒:“三哥,你放心好啦,樓外樓人手夠用了!你安心在家忙你的事,不用擔心。”

    樓外樓店小二多,原本他們負責點菜傳菜上菜,但明天的菜單是定好的,每桌的飯菜糕點全部相同。

    加上上菜的活計由宮裏的太監宮女接過去了,所以店小二空閒了下來,剛好在廚房打下手,足夠用了。

    溫習默了默,小小聲的呢喃:“我......不放心。”

    溫暖暖剛想問有啥不放心的?她這個樓外樓的主人都沒不放心,怎麼纔回來對身外之外不在意不注重的三哥竟會不放心?

    嘴巴張開,還未來得及打趣,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她嘴巴張大,一副呆傻樣,喫驚的問:“三哥,你不放心的不會是福安公主吧?”

    天啊,不會吧?她發現了什麼大祕密!

    出乎溫暖暖意料,溫習沒有迴避也沒有躲閃,更沒有支支吾吾掩飾,而是清清脆脆的嗯了聲。

    一身書卷氣儒雅俊逸的溫習,眼眸清亮、嗓音溫和、態度坦誠,清風朗月般的天人之姿讓溫暖暖自慚形穢!

    直接結果就是她也認真起來,收起那顆蠢蠢欲動的八卦之心。

    哎,要是大嫂二嫂在該有多好,她們仨還能探討一番。

    收起所有的散漫,她關心的詢問:“三哥想去試一試嗎?當福安公主的駙馬。”

    溫習辦書院缺銀子,不過她哪怕不信自己也相信他不會圖福安公主的嫁妝。

    他沒人沒錢時,原本的打算是靠着雙腳靠着他一人,有生之年穿梭在村莊之間教孩童。

    連溫家的財富他都不要,怎麼會去圖福安的嫁妝。

    認同她出的辦法後,溫習也是日以繼日的完善方案,想着儘快盡好的落實。

    教育的特點是投資大、見效慢、時間長,還清水的不能再清水,尤其溫習要辦的書院,別說掙銀子了,只求不貼銀子就行。

    一個不在意回報、只想惠及後人的人,一個不在意喫穿住行有點銀子就想着多開一家書院的人,若是說他圖駙馬之位風光風光,她也是不信的。

    所以又急忙補上一句:“三哥喜歡福安公主?”

    溫習眉頭先是蹙了蹙,聽到最後一句時,笑容和煦:“三哥大她八歲呢,不適合去試;她值得所有人的喜歡。”

    溫暖暖聽溫習不帶任何雜念的說出’喜歡‘,本能的感覺他說的喜歡和她說的喜歡不是一類,但又敏銳的察覺福安公主對於溫習來說絕對是不同的!

    這就稀奇了,對財富地位喫食享受甚至男女之情總是不入心的溫習,怎會獨獨對福安公主在意了?

    “八歲也不大呀,三哥要是很喜歡很喜歡,要不要試一試?以後也不會後悔嘛。”

    不然過了明天,以後就算想試那也是真的沒機會了!

    “想什麼呢,三哥大她八歲,又離京了六年,離京前她纔多大?三哥雖不是品行高潔之人,但也不是齷齪的人。”溫習語調溫和的說明。

    溫暖暖:......如果她理解的沒錯,小時候那個拉着要嫁給冷霄的傻白不甜的女娃娃就是她本人!

    還是個小娃娃時,她就對同樣小的冷霄下手了,哎,她是不是三哥口中的齷齪之人~

    溫習看着小臉上藏不住事的小妹,眉眼淺笑,現在知道反省了?當初的宴請上可是轟動大半個京圈命婦呢。

    “你的情況和三哥不同,那時的你和冷霄同樣年幼,屬於兩小無嫌猜;

    三哥比福安足足大了八歲,無論經歷、見識、心智比她成熟太多,若是仗着這份年齡累加起來的閱歷去算計得到什麼,那自是不配爲人。”

    溫暖暖想說在巨大的權勢財富面前,別說不配了,就是不當人都行。

    她只是不明白,三哥既然對福安公主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那爲何對她這麼在意?

    “三哥不是喜歡,爲何要去?”

    溫習輕聲道:“我想去叮囑她一二。”

    像剛纔大嫂二嫂小妹談論的人不能選。

    “她會聽三哥的叮囑麼?而且聽剛纔大嫂二嫂說,她身邊圍繞着層層疊疊關心她的人,叮囑的應當不少吧?”溫暖暖不想潑冷水,可是實情確實如此呀。

    那可是真真的金枝玉葉,三哥明日貿貿然去了的話,她有些擔心被福安公主嫌棄了咋辦?

    三哥會不會自尊心受挫啊。

    溫習低垂眉眼,悠悠道:“她聽不聽在她的意願,我不放心,想着去一趟親自和她說上幾句。”

    她身邊圍繞的人如同小妹所說確實不少,但會叮囑的她的人卻不多。

    當時的她和小妹一樣年幼,孤孤單單的縮在假山後面,他承諾過陪着她,恐怕幼小的她早已忘記。

    明日既然是她挑選駙馬的日子,他只希望她挑選到良人,往後,哪怕是隻言片語,亦不能通傳了。

    見溫習堅持,溫暖暖應下:“好吧,我安排三哥明日在樓外樓。”

    至於三哥能不能見到福安,又能不能說上話,那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謝謝小妹,三哥會謹言慎行,不會給你添麻煩。”溫習鄭重其事的道謝。

    溫暖暖對溫習倒是很放心。

    而且她私心認爲,公主,尤其是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公主,哪是三哥想見就能見到的?

    哪怕遠遠見一面,說上話的可能性也幾乎爲零.....

    ·

    月亮高懸,冷霄踏着月色回來。

    溫暖暖根本沒睡,一直等着,見他回來忙顛顛的迎了上去,笑容明亮的關切問道:“喫晚飯了沒?要不要回屋喫點?”

    冷霄一身的清冷盡數斂去,眉眼柔和眷戀,伸手握住近在眼前的軟乎乎小手,語調帶着他未曾發覺的寵溺:“在樓外樓喫過了,不用再麻煩。”

    聽到冷霄說喫過了,溫暖暖轉而問道:“樓外樓佈置妥當了沒?”

    冷霄之所以回來的如此晚,是因爲不放心樓外樓的情況,從翰林院下值直接去了樓外樓,所以纔有她悠哉悠哉的聊天喝茶喫糕點。

    呃,當她歲月靜好的時候,是冷霄在替她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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