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妖又去報知老。
魔道這賊猴又不知請誰來也急綽。
槍舉寶迎出門來行者罵道。
你這潑魔今番坐定是死了不要。
走喫吾一掌急縱身跳個滿懷劈臉打。
了一個耳括子回頭就跑那魔輪槍就趕只聽。
得高峯上叫道那牛兒還不歸家可。
待何日那魔擡頭看見是太上老君就唬。
得心驚膽戰道這賊。
猴真個是個地裏鬼。
卻怎麼就訪得我的。
主公來也老君念個咒語將扇子。
了一下那怪將圈子丟來被老君一把接住。
又一那怪物力軟筋麻現了。
本相原來是一隻青牛老君將金鋼。
琢吹口仙氣穿了那怪的鼻子解下勒袍。
帶繫於琢上牽在手中至今留下個拴牛鼻。
的拘兒又名賓郎職此之謂老君辭了衆神跨上。
青牛背上駕彩雲徑歸兜。
率院縛妖怪高升離恨天孫。
大聖才同天王等衆打入洞裏把那百。
十個小妖盡皆打死各取兵器謝了天。
王父子迴天雷公入府火德歸宮水伯回河羅。
漢向西然後才解放唐僧八戒。
沙僧拿了鐵棒他三人又謝了行者。
收拾馬匹行裝師徒們離洞找大路方走。
正走間只聽得路旁叫唐聖僧喫齋飯去那長老心驚。
嘻嘻徑入莊屋。
裏去了三藏見那水清一時口。
渴便着八戒取鉢盂舀些水來我喫。
那呆子道我也正要些兒。
喫哩即取鉢盂舀了一鉢遞。
與師父師父吃了有一少半還。
剩了多半呆子接來一氣飲幹卻伏侍三藏。
上馬師徒們找路西行不上半個時辰。
那長老在馬上聲吟。
腹痛八戒隨後道我也有。
些腹痛沙僧道想是喫冷水了說。
未畢師父聲喚道疼的緊八戒也道疼。
得緊他兩個疼痛難禁漸漸。
肚子大了用手摸時似有血團肉塊。
不住的骨冗骨冗亂動三藏正不穩便忽然。
見那路旁有一村舍樹梢頭。
挑着兩個草把行者道師父好。
了那廂是個賣酒的人家我們且去化。
些熱湯與你喫就問可有賣藥的討貼藥與你。
治治腹痛三藏聞言甚喜卻打白馬不。
一時到了村舍門口下。
馬但只見那門兒外有一個老婆。
婆端坐在草墩上績麻行者上前打個問訊道。
婆婆貧僧是東土大唐來的。
我師父乃唐朝御弟因爲過河吃了。
河水覺肚腹疼痛那婆婆喜。
哈哈的道你們在那邊河裏喫水來。
行者道是在此東邊。
水河喫的那婆婆欣欣的笑道好耍。
子好耍子你都進來我與你說。
行者即攙唐僧沙僧即扶八戒。
兩人聲聲喚喚腆着肚子一個。
個只疼得面黃眉皺入草舍坐下。
父我們謝你那婆婆且不燒湯笑唏唏跑走。
後邊叫道你們來看你們來看那裏面蹼烤蹼。
踏的又走出兩三個。
半老不老的婦人都來望。
着唐僧灑笑行者大怒喝了一。
聲把牙一嗟唬得那一家子跌。
跌往後就走行者。
上前扯住那老婆子道快早。
燒湯我饒了你那婆子戰。
兢兢的道爺爺呀我燒湯也不。
濟事也治不得他兩個肚疼你放了。
我等我說行者放了他他說我這裏乃是。
西梁女國我們這一國盡是女人更無男子故。
此見了你們歡喜你師父。
喫的那水不好了那條河喚做。
子母河我那國王城外還有一座迎。
陽館驛驛門外有一個照胎泉我這裏人但。
得年登二十歲以上方敢去。
喫那河裏水喫水之後便覺腹痛有。
胎至三日之後到那迎陽館照胎水邊照去。
若照得有了雙影。
便就降生孩兒你師吃了。
子母河水以此成了胎氣也不日要。
生孩子熱湯怎麼治得三藏聞言大驚。
失色道徒弟啊似此怎了八戒扭腰撒胯的。
哼道爺爺呀要生孩子我。
們卻是男身那裏開得產門如何。
脫得出來行者笑道古人云瓜熟自落。
若到那個時節一定從。
脅下裂個窟窿鑽出來也八戒。
見說戰兢兢忍不得疼痛道罷。
罷了死了死了沙僧笑。
道二哥莫扭莫扭只怕錯。
了養兒腸弄做個胎前。
病那呆子越發慌了眼中噙淚。
扯着行者道哥哥你問這婆婆看那裏有。
手輕的穩婆。
預先尋下幾個這半會一陣的動盪得。
緊想是摧陣疼。
快了快了沙僧又笑道二。
哥既知摧陣疼不要扭動。
只恐擠破漿泡耳三藏哼着道婆。
婆啊你這裏可有醫家教我徒。
弟去買一貼墮胎藥吃了打下。
胎來罷那婆子道就。
有藥也不濟事只是我們這正南。
街上有一座解陽山山。
中有一個破兒洞洞裏有一眼落胎。
泉須得那井裏水喫一。
口方纔解了胎氣。
卻如今取不得水了向。
年來了一個道人稱名如。
意真仙把那破兒洞改作聚仙。
庵護住落胎泉水不肯善賜與。
人但欲求水者須要花紅表禮羊酒。
果盤志誠奉獻只拜求得他一碗兒水。
哩你們這行腳僧怎麼。
得許多錢財買辦但只可挨命待時。
而生產罷了行者。
聞得此言滿心歡喜道婆婆你。
這裏到那解陽山有幾多路程婆婆道有。
三十里行者道好了好了師父放心待老孫。
取些水來你喫好大聖吩咐沙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