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大徒弟喚孫悟空一生兇惡不遵善道是我逐回。
不期他暗暗。
走來着我背上。
打了一棒將我行囊衣鉢搶去如今要着一個徒弟尋他。
取討因在那空路上不是坐。
處特來老婆婆府上權安息。
一時待討將行李來就行決。
不敢久住那媽媽道剛纔一。
個食癆病黃胖和尚他化齋。
去了也說是東土往西天去。
的怎麼又有一起八戒忍不。
住笑道就是我因我生得嘴長耳大恐你家害。
怕不肯與齋故變作那等模樣你不信我兄弟。
衣兜裏不是你家鍋巴飯那媽媽認得果是他。
與的飯遂不拒他留他們坐了卻燒了一-熱。
茶遞與沙僧泡飯沙僧即將冷飯泡了遞與師。
父師父吃了幾口定性多時道那個去討行李。
八戒道我前年因師父趕他回去我曾尋他一。
次認得他花果山水簾洞等我去等我去長老。
道你去不得那猢猻原與你不和你又說話粗。
魯或一言兩句之間有些差池他就要打你着。
悟淨去罷沙僧應承道我去我去長老又吩咐。
沙僧道你到那裏須看個頭勢他若肯與你包。
袱你就假謝謝拿來若不肯切莫與他爭競徑。
至南海菩薩處將此情告訴請菩薩去問他要。
沙僧一一聽從向八戒道我今尋他去你千萬。
莫好生供養師父這人家亦不可撒潑恐他不。
肯供飯我去就回八戒點頭道我理會得但你。
去討得討不得次早回來不要弄做尖擔擔柴。
兩頭脫也沙僧遂捻了訣駕起雲光直奔東勝。
神洲而去真個是身在神飛不守舍有爐無火。
怎燒丹黃婆別主求。
金老木母延師奈病顏此。
去不知何日返這回難量幾時還五行生剋情。
無順只待心猿復進關那沙僧在半空裏行經。
三晝夜方到了東洋大海忽聞波浪之聲低頭。
觀看真個是黑霧漲天陰氣盛滄溟銜日曉光。
寒他也無心觀玩望仙山渡過瀛洲向東方直。
抵花果山界乘海風踏水勢又多時卻望見高。
峯排戟峻壁懸屏即至峯頭按雲找路下山尋。
水簾洞步近前只聽。
得一派喧聲見那山中無。
數猴精滔滔亂嚷沙僧又近前仔細再看原來。
是孫行者高坐石臺之上雙手扯着一張紙朗。
朗的念道東土大唐王皇帝李駕前敕命御弟。
聖僧陳玄奘法師上西方天竺國娑婆靈山大。
雷音寺專拜如來佛祖求經朕因促病侵身魂。
遊地府幸有陽數臻長感冥君放送回生廣陳。
善會修建度亡道場盛蒙救苦救難觀世音菩。
薩金身出現指示西方有佛有經可度幽亡超。
脫特着法師玄奘遠歷千山詢求經偈倘過西。
邦諸國不滅善緣照牒施行大唐貞觀一十三。
年秋吉日御前文牒自別大國以來經度諸邦。
八戒三徒弟沙悟淨和尚唸了從頭又念沙僧。
聽得是通關文牒止不住近前厲聲高叫師兄。
師父的關文你念他怎的那行者聞言急擡頭。
不認得是沙僧叫。
拿來拿來衆猴一齊圍繞把。
沙僧拖拖扯扯拿近前來喝道你是何人擅敢。
近吾仙洞沙僧見他變了臉不肯相認只得朝。
上行禮道上告師兄前者實是師父性暴錯怪。
了師兄把師兄咒了幾遍逐趕回家一則弟等。
未曾勸解二來又爲師父飢渴去尋水化齋不。
意師兄好意復來又怪師父執法不留遂把師。
父打倒昏暈在地將行李搶去後救轉師父特。
來拜兄若不恨師父還念昔日解脫之恩同小。
弟將行李回見師父共上西天了此正果倘怨。
恨之深不肯同去千萬把包袱賜弟兄在深山。
樂桑榆晚景亦誠兩全其美也。
行者聞言呵呵。
冷笑道賢弟此論甚不合我意我打唐僧搶行。
李不因我不上西方亦不因我愛居此地我今。
熟讀了牒文我自己上西方拜佛求經送上東。
土我獨成功教那南贍部洲人立我爲祖萬代。
傳名也沙僧笑道師兄言之欠當自來沒個孫。
行者取經之說我佛如來造下三藏真經原着。
觀音菩薩向東土尋取經人求經要我們苦歷。
千山詢求諸國保護那取經人菩薩曾言取經。
人乃如來門生。
號曰金蟬長老只因他不聽佛。
祖談經貶下靈山轉生東土教他果正西方復。
修大道遇路上該有這般魔障解脫我等三人。
與他做護法兄若不得唐僧去那個佛祖肯傳。
經與你卻不是空勞一場神思也那行者道賢。
弟你原來-懂但知其一不知其二諒你說你。
有唐僧同我保護我就沒有唐僧我這裏另選。
個有道的真僧在此老孫獨力扶持有何不可。
已選明日起身去。
矣你不信待我請來你看叫。
小的們快請老師父出來果跑進去牽出一匹。
白馬請出一個唐三藏跟着一個八戒挑着行。
李一個沙僧拿着錫杖這沙僧見了大怒道我。
老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那裏又有一個沙和。
尚不要無禮喫我一杖。
好沙僧雙手舉降妖杖。
把一個假沙僧劈頭一下打死原來這是一個。
猴精那行者惱了輪金箍棒帥衆猴把沙僧圍。
了沙僧東衝西撞打出路口縱雲霧逃生道這。
潑猴如此憊懶我告菩薩去。
來那行者見沙僧。
打死一個猴精把沙和尚逼得走了他也不來。
追趕回洞教小的們把打死的妖屍拖在一邊。
剝了皮取肉煎炒將椰子酒葡萄酒同衆猴都。
吃了另選一個會變化的妖猴還變一個沙和。
尚從新教道要上西方不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