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身掣出鐵棒照鐃鈸當的一。
聲打去就如崩倒銅山咋開金鐃。
可惜把個佛門之器打做個千百。
塊散碎之金唬得那二十八宿驚。
張五方揭諦發豎大小羣妖皆夢。
醒老妖王睡裏慌張急起來披衣。
擂鼓聚點羣妖各執器械此時天。
將黎明一擁趕到寶臺之下只見。
孫行者與列宿圍在碎破金鐃之。
外大驚失色即令小的們緊關了。
前門不要放出人去行者聽說即。
攜星衆駕雲跳在九霄空裏那妖。
王收了碎金排開妖卒列在山門。
外妖王懷恨沒奈何披掛了使一。
根短軟狼牙棒出營高叫孫行者。
好男子不可遠走高飛快向前與。
我交戰三合行者忍不住即引星。
衆按落雲頭觀看那妖精怎生模。
樣但見他蓬着頭勒一條扁薄金。
箍光着眼簇兩道黃眉的豎懸膽。
鼻孔竊開查四方口牙齒尖利穿。
一副叩結連環鎧勒一條生絲攢。
穗絛腳踏烏喇鞋一對手執狼牙。
棒一根此形似獸不如獸相貌非。
人卻似人行者挺着鐵棒喝道你。
是個甚麼怪物擅敢假裝佛祖侵。
佔山頭虛設小雷音寺那妖王道。
這猴兒是也不知我的姓名故來。
冒犯仙山此處喚做小西天因我。
修行得了正果天賜與我的寶閣。
珍樓我名乃是黃眉老佛這裏人。
不知但稱我爲黃眉大王黃眉爺。
爺一向久知你往西去有些手段。
故此設象顯能誘你師父進來要。
和你打個賭賽如若鬥得過我饒。
你師徒讓汝等成個正果如若不。
能將汝等打死等我去見如來取。
經果正中華也行者笑道妖精不。
必海口既要賭快上來領棒那妖。
王喜孜孜使狼牙棒抵住。
這一場好殺兩條棒不一。
樣說將起來有形狀一條。
短軟佛家兵一條堅硬藏。
海藏都有隨心變化功今。
番相遇爭強壯短軟狼牙。
雜錦妝堅硬金箍蛟龍象。
若粗若細實可誇要短要。
長甚停當猴與魔齊打仗。
這場真個無虛誑馴猴秉。
教作心猿潑怪欺天弄假。
象嗔嗔恨恨各無情惡惡。
兇兇都有樣那一個當頭。
手起不放鬆這一個架丟。
劈面難推讓噴雲照日昏。
吐霧遮峯嶂棒來棒去兩。
相迎忘生忘死因三藏看。
他兩個鬥經五十回合不。
見輸贏那山門口鳴鑼擂。
鼓衆妖精吶喊搖旗這壁。
廂有二十八宿天兵共五。
方揭諦衆聖各掮器械吆。
喝一聲把那魔頭圍在中。
間嚇得那山門外羣妖難。
擂鼓戰兢兢手軟不敲鑼。
使狼牙棒架着衆兵一隻。
手去腰間解下一條舊白。
布搭包兒往上一拋滑的。
一聲響-把孫大聖二十。
八宿與五方揭諦一搭包。
兒通裝將去挎在肩上拽。
步回身衆小妖個個歡然。
得勝而回老妖教小的們。
取了三五十條麻索解開。
搭包拿一個捆一個一個。
個都骨軟筋麻皮膚-皺。
捆了擡去後邊不分好歹。
俱擲之於地妖王又命排。
筵暢飲自旦至暮方散各。
歸寢處不題卻說孫大聖。
與衆神捆至夜半忽聞有。
悲泣之聲側耳聽時卻原。
來是三藏聲音哭道悟空啊我自恨。
當時不聽伊致令今日受災危金鐃。
之內傷了你麻繩以爲得意情樂懷。
開十分歡喜忍不住唸了一句道禪。
心似月迥無塵勁節老笑而即聯道。
詩興如天青更新孤直公道好句漫。
裁摶錦繡凌空子道佳文不點唾奇。
珍拂雲叟道六朝一洗繁華盡四始。
重刪雅頌分三藏道弟子一時失口。
胡談幾字誠所謂班門弄斧適聞列。
仙之言清新飄逸真詩翁也勁節老。
道聖僧不必閒敘出家人全始全終。
既有起句何無結句望卒成之三藏。
道弟子不能煩十八公結而成篇爲。
妙勁節道你好心腸你起的句如何。
不肯結果慳吝珠璣非道理也三藏。
只得續後二句雲半枕松風茶未熟。
吟懷瀟灑滿腔春十八公道好個吟。
懷瀟灑滿腔春孤直公道勁節你深。
知詩味所以只管咀嚼何不再起一。
篇十八公亦慨然不辭道我卻是頂。
針字起春不榮華冬不枯雲來霧往。
只如無凌空子道我亦體前頂針二。
句無風搖拽婆娑影有客欣憐福壽。
圖拂雲叟亦頂針道圖似西山堅節。
老清如南國沒心夫孤直公亦頂針。
道夫因側葉稱樑棟臺爲橫柯作憲。
烏長老聽了讚歎不已道真是陽春。
白雪浩氣沖霄弟子不才敢再起兩。
句孤直公道聖僧乃有道之士大養。
之人也不必再相聯句請賜教全篇。
庶我等亦好勉強而和三藏無已只。
得笑吟一律曰杖錫西來拜法王願。
求妙典遠傳揚金芝三秀詩壇瑞寶。
樹千花蓮蕊香百尺竿頭須進步十。
方世界立行藏修成玉象莊嚴體極。
樂門前是道場四老聽畢俱極讚揚。
十八公道老拙無能大膽。
攙越也勉和一首雲勁節。
孤高笑木王靈椿不似我。
名揚山空百丈龍蛇影泉。
泌千年琥珀香解與乾坤。
生氣概喜因風雨化行藏。
衰殘自愧無仙骨惟有苓。
膏結壽場孤直公道此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