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善信之人叫八戒住了再喫些飯食。
壯神那呆子拱了兩日正在飢餓之際那。
許多人何止有七八石飯食他也不論米。
飯面飯收積來一澇用之飽餐一頓卻又。
上前拱路三藏與行者沙僧謝了衆人分。
手兩別正是忽聞虎嘯驚人膽斑豹蒼狼。
把路攔唐三藏一見心驚孫行者神通廣。
大你看他一條金箍棒孝吼一聲嚇過了。
狼蟲虎豹剖開路引師父直上高山行過。
嶺頭下西平處忽見祥光藹藹彩霧紛紛。
有一所樓臺殿閣隱隱的鐘磬悠揚三藏。
道徒弟們看是個甚麼去處行者擡頭用。
手搭涼篷仔細觀看那壁廂好個所在真。
個是珍樓寶座上剎名方谷虛繁地籟境。
寂散天香青松帶雨遮高閣翠竹留雲護。
講堂霞光縹緲龍宮顯彩色飄颻沙界長。
朱欄玉戶畫棟凋梁談經香滿座語籙月。
當窗鳥啼丹樹內鶴飲石泉旁四圍花發。
琪園秀三面門開舍衛光樓臺突兀門迎。
嶂鐘磬虛徐聲韻長窗開風細簾捲菸茫。
有僧情散澹無俗意和昌紅塵不到真仙。
境靜土招提好道場行者看罷回覆道師。
父那去處是便是座寺院卻不知禪光瑞。
藹之中又有些凶氣何也觀此景象也似。
雷音卻又路道差池我們到那廂決不可。
擅入恐遭毒手唐僧道既有雷音之景莫。
不就是靈山你休誤了我誠心擔擱了我。
來意行者道不是不是靈山之路我也走。
過幾遍那是這路途八戒道縱然不是也。
必有個好人居住沙僧道不必。
多疑此條路未免從那門首過。
是不是一見可知也行者道悟。
淨說得有理那長老策馬加鞭。
至山門前見雷音寺三個大字。
慌得滾下馬來倒在地下口裏。
罵道潑猢猻害殺我也現是雷。
音寺還哄我哩行者陪笑道師。
父莫惱你再看看山門上乃四。
個字你怎麼只念出三個來倒。
還怪我長老戰兢兢的爬起來。
再看真個是四個字乃小雷音。
寺三藏道就是小雷音寺必定。
也有個佛祖在內經上言三千。
諸佛想是不在一方似觀音在。
南海普賢在峨眉文殊在五臺。
這不知是那一位佛祖的道場古人云有。
佛有經無方無寶我們可進去來行者道。
不可進去此處少吉多。
兇若有禍患你莫怪我。
三藏道就是無佛也必。
有個佛象我弟子心願。
遇佛拜佛如何怪你即。
命八戒取袈裟換僧帽。
結束了衣冠舉步前進。
只聽得山門裏有人叫。
道唐僧你自東土來拜。
見我佛怎麼還這等怠。
慢態度輕慢三藏聞言。
即便下拜八戒也磕頭。
馬收拾行李在後方入。
到二層門內就見如來。
大殿殿門外寶臺之下。
擺列着五百羅漢三千。
揭諦四金剛八菩薩比。
丘尼優婆塞無數的聖。
僧道者真個也香花豔。
麗瑞氣繽紛慌得那長。
老與八戒沙僧一步一。
拜拜上靈臺之間行者。
公然不拜又聞得蓮臺。
座上厲聲高叫道那孫。
悟空見如來怎麼不拜。
不知行者又仔細觀看。
見得是假遂丟了馬匹。
行囊掣棒在手喝道你。
這夥孽畜十分膽大怎。
麼假倚佛名敗壞如來清德不要走雙手。
輪棒上前便打只聽得半空中叮狢一聲。
撇下一副金鐃一種打擊樂器把行者連。
頭帶足合在金鐃之內慌得個豬八戒沙。
和尚連忙使起鈀杖就被些阿羅揭諦聖。
僧道者一擁近前圍繞他兩個措手不及。
盡被拿了將三藏捉住一齊都繩纏索綁。
緊縛牢栓原來那蓮花座上裝佛祖者乃。
是個妖王衆阿羅等都是些小怪遂收了。
佛祖體象依然現出妖身將三衆擡入後。
邊收藏把行者合在金鐃之中永不開放。
只擱在寶臺之上限三晝夜化爲膿血化。
後纔將鐵籠蒸他三個受用這正是碧眼。
猢兒識假真禪機見象拜金身黃婆盲目。
同參禮木母癡心共話論邪怪生強欺本。
性魔頭懷惡詐天人誠爲道小魔頭大錯。
入旁門枉費身那時羣妖將唐僧三衆收。
藏在後把馬拴在後邊把他的袈裟僧帽。
安在行李擔內亦收藏了一壁廂嚴緊不。
題卻說行者合在金鐃裏黑洞洞的燥得。
滿身流汗左拱右撞不能得出急得他使。
鐵棒亂打莫想得動分毫他心裏沒了算。
計將身往外一掙卻要掙破那金鐃遂捻。
着一個訣就長有千百丈高那金鐃也隨。
他身長全無一些瑕縫光明卻又捻訣把。
身子往下一小小如芥菜一種草本植物。
子兒那鐃也就隨身小了更沒些些孔竅。
他又把鐵棒吹口仙氣叫變即變做幡竿。
一樣撐住金鐃他卻把腦後毫毛選長的。
拔下兩根叫變即變做梅花頭五瓣鑽兒。
挨着棒下鑽有千百下只鑽得。
蒼蒼響魀再不鑽動一些行者。
急了卻捻個訣念一聲俺囒靜。
法界乾元亨利貞的咒語拘得。
那五方揭諦六丁六甲一十八。
位護教加藍都在金鐃之外道。
大聖我等俱保護着師父不教。
妖魔傷害你又拘喚我等做甚。
行者道我那師父不聽我勸解。
就弄死他也不虧但只你等怎。
麼快作法將這鐃鈸掀開放我。
出來再作處治這。
裏面不通光亮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