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夫人頓時呵斥道:“你怎麼進去稟報了那麼久?區區一個門房,竟敢無視我,我可是你們將軍的母親!”
“你們將軍呢?”楊氏皺眉問。
仔細一看,怎麼只見門房,不見雲長風和雲舒?
門房見他們氣勢洶洶,起先也有點兒怕,但想到了小姐的吩咐,便冷靜下來,“將軍不在府中,小姐此刻正在忙,說馬上就會來見雲老夫人,請幾位稍等片刻。”
“什麼?長風不在府中?這個時間長風不是應該從宮裏回來了嗎?”雲老夫人緊緊皺眉,有些不相信門房的話,憤怒的質問道。
門房低着頭回:“奴才只知道將軍不在府裏,其他的,奴才也不知。”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們將軍的親孃!竟敢將我拒之門外,讓我比這裏等了這麼久!你們好大的膽子啊!”雲老夫人感覺自己的臉快要被丟光了。
氣的她怒聲質問。
雲月吟微眯着美眸,遮藏着眼裏的陰冷色,打量着門房的態度。
不過短短几日,門房的態度儼然不將祖母和娘當成主子。
將軍府雖然不小,但是稟報一個消息進去,應該很快就會出來,而云舒也應該現在就在眼前。
但現在,只是讓門房傳回來一個話,讓她們在這裏稍等片刻。
她心裏冷笑一聲。
幾年不見,雲舒膽子大了。
楊氏安撫着雲老夫人,“娘,莫要與下人一般計較,我們離開了將軍府幾日,他們便如此不懂規矩,着實不成體統!”
雲老夫人恨恨的說,“開門,我們現在要進去。”
門房見雲老夫人氣勢沖沖,硬着頭皮道:“小姐馬上就要出來了,沒有小姐的吩咐,奴才不敢擅自開門讓客人進去。”
啪!
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大膽!你竟然說我是客人?我是你們大將軍的親生母親!”雲老夫人面紅耳赤的怒罵。
她就算是離開了將軍府,也是雲長風的母親!
更是這將軍府的主子!
無人能改變得了她的身份!
這些可惡的下人!
楊氏也忍不住斥責,“你這番話,是誰讓你說的?不論是大將軍,還是雲舒,都不能如此沒有規矩!”
門房根本沒想到她們竟然如此胡攪蠻纏,一時臉色發白,無法應對。
四周人指指點點。
馬車裏,沒下馬車的雲穎和肖姨娘二人面面相覷。
雲穎低聲道:“娘,我感覺祖母還有大姐她們今天會無功而返,怕是不能如願回將軍府了!”
肖姨娘緊鎖着眉,憂心忡忡的道:“現在不能確定,畢竟月吟是攝政王即將要娶的側妃,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月吟被人欺負,不過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娘明白雲舒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能不能回到將軍府,還要看月吟的手段。”
“娘竟然這麼高看雲舒嗎?”雲穎緊緊皺眉。
“月吟三番兩次的要害雲舒,但是最近幾次就是被雲舒解決了。足以說明,雲舒不容易處置。”肖姨娘現在越來月冷靜了。
雲穎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盤東西,忽然戰慄,止不住有些噁心,“娘,爹會不會把我們的事情說出來?”
雲穎不以爲意,“娘,你將雲舒想的太厲害了。雲舒以前就不是與大姐的對手,以後也肯定不是。”
肖姨娘心急,想要在說什麼的時候,忽然,大將軍府的門打開了。
一到窈窕的身影出現在門前。
門房在見到雲舒的那一刻,鬆了一口氣。
連忙行禮,“小姐!”
在雲舒出現的那一刻,雲月吟眼神猛然犀利。
之前只是聽說雲舒變了,但她從未想過一個人變,難道還能變得脫胎換骨?
特別是雲舒那淡淡掃來的眼神。
還有……
雲舒那綺麗明媚,傾國傾城的容顏!
看上去,完美的無懈可擊。
沒有任何瑕疵。
雲月吟眼神如刀子般,凌厲的上下打量着雲舒。
易容。
一定是易容!
她可以確定,雲舒那張臉被她毀了!
還有云舒身上被她捅了那麼多刀,就算是神醫在世,也不可能讓雲舒恢復容貌,也不可能讓身上的傷疤消失。
在剛剛看到雲舒那一刻,心裏涌現的妒忌,漸漸被輕蔑和嘲諷所代替。
一個被毀了容的醜女,靠着易容才能見人,裝出來的自信,也就是震懾震懾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罷了。
雲舒視線從雲老夫人和楊氏掃過,看向了雲月吟。
因爲雲月吟帶給原主的恐懼,讓她這幾年都對雲月吟的臉記憶深刻。
畢竟,她穿越過來後,是雲月吟將她推落懸崖。
這筆賬,從現在開始,清算了。
頓時,四目相對。
雲月吟滿眼不屑和冷傲。
雲舒勾魂攝魄的美眸裏,笑意盎然。
但那笑,卻透着一種毛骨悚然。
那麼一刻,雲月吟感覺心口狠狠一顫。
緊接着,她皺眉,心中冷笑,好一個雲舒!幾年沒見,竟然變得如此沉得住氣!
“二妹,好久不見。”雲月吟似笑非笑的先開口。
被她關在山洞裏折磨了將近十個月的雲舒,渾身上下沒一個好地方,而且還生了三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子還被她掌控,不論怎麼想,雲舒都還是她腳下的螻蟻!
“是啊,當真好久不見。”雲舒笑容極其絢爛,就連語氣也是透着幾分笑意。
雲月吟忍不住皺眉,雖然雲舒在笑,但是她卻察覺到一絲可怕的感覺。
一時,竟忘了迴應。
雲老夫人正是一肚子火氣,乍一見到雲舒沒反應過來,現在回過神,開口怒罵:“雲舒,你好大的膽子!我是你祖母,你竟然讓我在門前站了這麼久,你就不怕你爹如果在府中,知道你如此目無尊長,會責罰你?!”
“太不像話了,你如果能有月吟那般知曉禮數,懂得孝道,何至於你現在無人敢娶?!何至於我們將軍府成了一個笑話!”
越說越生氣,下意識的擡起手就要打過去。
雲舒一把抓住了雲老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