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風擡起頭,看着大將軍府威風凜凜的牌匾。
不知道爲什麼,他忽然很想進去看一看。
好像這裏面,有他特別想要見的人。
“看到了嗎?就是住在這裏的人,她叫做雲舒,他們稱呼爲小姐的女子,也是害義母之人,她今日還讓義母大庭廣衆之下丟了顏面,義母要你找機會見到她,然後在她的身上下毒,切記,千萬不要被她抓到,如果被她抓到,你就裝成啞巴,知道嗎?”
雲月吟目光陰狠的看着將軍府。
想到今日在攝政王面前她丟盡了臉,心裏的恨意更濃了。
一個手下敗將,一個傻子,竟讓她丟盡了臉!
顧小風皺起眉,“她竟然這麼壞!”
聽到顧小風說雲舒壞,雲月吟眼底都是笑意,輕輕的點頭,“是啊,她看上去是個好人,實際上,卻心思歹毒,或許有朝一日,她見你有可以利用之處,甚至都能說出你是她兒子的話來。”
“我的母親就是義母!任何人想要冒充我孃親,我都不會相信!更不要說是一個壞女人了!”顧小風語氣極爲肯定道。
雲月吟輕輕摸着顧小風的頭,笑道:“真乖!小風,義母有你這個兒子,真的很開心,也很驕傲。姨母相信,你一定能幫姨母對對壞人。”
她就只需要遠遠看着他們母子二人殘殺。
到了最後,她再去告訴他們真相。
到時候,豈不快哉?
顧小風見雲月吟待他如此之好,很感動,“姨母,我不會讓她在傷害你的!我和師父學會了製毒,我能讓她再也傷害不了義母。”
“好,我相信小風。”雲月吟心裏暗暗得意。
同時,另外一隻手放在了腹部上。
裏面的孩子是攝政王的!
她的孩子,一定比雲舒的兒子還要厲害!
以後,她要讓雲舒的兒子給她兒子做牛做馬!
……
夜王府。
戰小離躺在牀上翻來覆去。
睜着圓圓的大眼睛。
他剛剛做夢了。
夢見了一個兩個小男孩兒。
他們兩個和他一樣大。
和之前的夢境一樣,他們好像知道彼此在想什麼。
也夢到了孃親。
“我想見孃親。”
這兩天他真的好幸福,因爲他的孃親竟然是雲舒阿姨!
可是,現在爹爹不讓他出府。
更不會讓他去見孃親。
忽然。
他想到了!
他明天一大早就去找爹爹,讓爹爹派人送他去見曾外祖父!
……
雲府。
沐浴過後的雲月吟,心情極好的坐在了銅鏡前。
她知道自己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靜靜地等,顧小風絕對不會讓她失望的。
忽然。
她盯着銅鏡裏的臉。
文淑收拾好雲月吟脫下來的幾件衣服後,來到了雲月吟身後,要爲雲月吟梳髮。
“小姐的頭髮真是順滑,京城裏的小姐,根本就沒有人能和小姐比秀髮。”文淑止不住的驚歎。
小姐的一頭烏髮,又黑又亮。
突然,她發現小姐好像有些不太對,“小姐,怎麼了?”
雲月吟死死的盯着銅鏡,在文淑的詢問下,回過神來,擡手,輕輕的去碰觸了一下臉。
文淑看着雲月吟觸摸的地方,臉色一變,“怎麼會有一個紅色的小包?明明剛剛沐浴的時候,還沒有!”
但依舊能看的清清楚楚。
雲月吟臉色變得蒼白,伸手碰了一下紅包。
一陣刺痛傳來!
“啊!”
雲月吟頓時冒了冷汗。
文淑見狀,嚇了一大跳,“不過是一個包,竟然會如此之痛!”
“你快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雲月吟連忙命令文淑。
文淑趕緊低頭打量。
這一看,她皺起眉,“小姐,應該只是一個小小的紅疙瘩,明天或許就好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她怎麼看着那紅疙瘩,紅的有些不正常?
不不不,一定是天色太暗,房間裏的燭光也光線太暗的緣故。
雲月吟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氣極,“明明這兩日都在擦藥,且喫的東西也十分在意,怎麼還會這樣?”
銅鏡裏,那紅色的包,實在是太刺眼。
“一定是因爲小姐今日被二小姐給氣到了,一時怒火攻心,纔會如此,小姐寬心,今天晚上好好睡上一覺,明日就會好了。”文淑連忙寬慰道。
雲月吟有些乏累,“想來也的確如此,乏了,先睡吧。”
“是,小姐。”
……
翌日。
天剛亮。
雲舒從房中走出。
阿茶走了過來。
遞過來一杯溫水。
“起的這麼早?”雲舒問。
阿茶笑着說,“奴婢習慣早起了。”
雲舒點了點頭,在大理寺的牢房裏,獄卒絕對不會讓犯人過的那麼輕鬆。
天還未亮就會讓所有犯人睜開眼睛。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阿茶的臉上。
“恢復的不錯,疤痕淡去了不少。”
阿茶擡手摸了摸臉頰,之前粗糙又硌手的肌膚,這兩日竟然變得順滑了許多,“小姐的醫術太驚人了!”
昨天晚上,小姐又給了她一瓶藥。
她擦上去感覺效果更明顯了。
疤痕肉眼可見在變小。
“京城裏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小姐會醫術,還各種污衊小姐,他們都眼瞎了!不過,阿茶,我們絕對不能對別人說小姐會醫術。”於樂從一旁走了出來,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阿茶。
阿茶點頭,“好,我明白。”
只要越接觸小姐,就會越明白,小姐不簡單。
“啊,阿茶,你臉上疤痕真的小了好多,皮膚也有光澤了!”於樂走近纔看到,完全被震驚了。
雲舒一邊喝水,一邊看着眼前的兩個丫頭。
心裏想着另外一件事。
她答應了秦老太爺要去給他外孫子看病。
那就明日去看了韓老太爺之後,再去見秦老太爺。
她也有些好奇,秦老太爺如此開朗的人,怎麼會有一個遭受不了打擊的外孫子。
不遠處。
雲長風牽着雲小景走來。
雲小景打着哈欠。
“早上起來蹲馬步,再跑上幾圈,練練劍,過兩年,比你大上幾歲的孩子都打不過你。”雲長風對雲小景說。
聞言,雲舒彎脣笑了。
雲小景愛睡懶覺,現在被叫醒了,肯定還迷迷糊糊的。
至於蹲馬步,這種基礎功,雲小景早就已經熟練了。
雲小景見到雲舒,眼前一亮,朝着雲舒跑去,並且揚聲喊道:“孃親!”
雲長風愣住,“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