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夜黑眸微動。
“王爺,那和李大小姐的婚事……”邱錄詢問。
“退婚,給李家補償。”戰天夜沉聲道。
邱錄愣住,“那,換誰?王爺身上的西疆奇毒需要儘快解毒。”
他腦海裏開始搜刮着京城中待字閨中的各家小姐。
現在急着挑人時間上似乎有些來不及。
夜色下,戰天夜一雙眼眸極其幽深,“此事先不急。”
“啊?不急?”邱錄滿臉問號。
這五年來,到處尋找聖手神醫不說,各種壓制西疆奇毒的方法想了一個又一個。
雪靈蛇抓了一條又一條。
無時無刻的都在想着解毒。
竟然王爺說不急!
“回府。”戰天夜沉聲下令。
“是!”
邱錄此時就算是滿心疑惑,也不知道怎麼問了。
真是真是真是沒想到,王爺的毒竟然是雲二小姐解的!
雲二小姐醫術,真是厲害!真是太厲害了!
邱錄心裏止不住的驚歎。
但是,心裏還是奇怪,爲什麼王爺突然說不急了?
……
雲舒上了馬車後,才被景恆告知,說是阮席那邊出了事。
然後,他們立即趕往阮府。
很快,到了阮府。
還沒進門,就已經聽到了房間裏的出聲。
嬌滴滴的女子,嬌滴滴的哭聲。
“少爺還哪裏不舒服?妾好好的給少爺揉一揉,吹一吹,妾真希望現在疼的人是妾,不是少爺啊!”嬌滴滴的小妾哭的梨花帶雨。
阮席心裏說,他也希望啊!他疼的一頭冷汗。
“給本少爺擦擦汗!”阮席命令道。
小妾一聽,連忙拿着香香的帕子給阮席擦汗,“少爺流了這麼多汗,妾好擔心啊!”
“放心,你家少爺我死不了!快別哭了,你家少爺我心疼。”阮席實在是聽不得哭聲了。
爲什麼雲舒還沒來?
不是說雲舒去見秦老太爺了嗎?
應該很快就能來見他的啊!
小妾被阮席一些話感動的熱淚盈眶,“妾絕對是三生有幸,才遇到少爺,只求老天爺不要再讓少爺受苦受難。”
站在門外的雲舒,止不住的嘴角抽了一下。
不得不說阮席就是有一種可以讓無數女子爲他一往情深的本事。
尋常男子絕對做不到。
真是,要麼花開開一堆,要麼就是一朵都沒有。
雲舒看了景恆一眼,“學着點兒吧。”
景恆滿臉不屑,同時臉上明顯寫着,他不需要女人。
不想聽了,他覺得太噁心了,擡腳,一腳將那關着的門踹開。
嬌弱的小妾嚇得啊的一聲大叫,“怎麼了?怎麼了?是誰如此粗魯?竟然將門給踹開了?!嚇死妾了!嗚嗚嗚嗚!”
一邊說着害怕,一邊趴到了阮席身上。
阮席向來博愛,一把抱住了受驚的小妾,瞪向粗魯的景恆,“我的門很貴!”
“我的耳朵也很貴。”景恆冷冷的掀了下眼皮。
阮席顧不上某一處疼,氣的狠狠瞪了景恆一眼,餘光看到了雲舒要走進來,他立即推開了小妾,對小妾說:“你出去吧,這裏現在不需要你了。”.七
她以爲自己在少爺心裏是不一樣的,少爺是愛她的,府裏的其他小妾完全沒辦法跟她比。
少爺對她那麼溫柔,給了她那麼多好東西,每一樣都是她沒進府之前從未見過的,甚至是想都不敢想的,難道,這不是愛嗎?
看着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小妾,阮席有些沒耐心了,臉色微微冷下來,“出去吧。”
小妾臉色一白,雖然認爲自己獨特,但看得出來少爺不開心,隱有怒意,只能咬了咬脣,十分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小妾走出去後,景恆冷聲吐槽,“你愛的人可真多。”
阮席擦了擦一頭的汗,稍稍有些心虛的看了眼門前的雲舒,“那些小妾充其量是喜歡,絕對不是愛,我最愛的是雲舒,誰也比不上。”
現在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他什麼德性,雲舒很清楚,在他們面前他已經完全可以不要臉。
雖然他心裏不能只裝一個女人,會有很多很多女人,但是他也很清楚這輩子都得不到,他更能記在心裏一輩子的女人就是雲舒。
“噁心。”景恆冷哼一聲。
在他看來,阮席只要說出口的愛都很廉價。
阮席哎呦一聲,“雲舒,我疼啊!”
“疼不吃藥?”景恆吭聲問。
一顆豆大的汗珠從阮席的頭上滑落,“吃藥了沒用。”
而且,他今天晚上吃了藥以後也寵了剛剛的小妾,但還是疼的厲害。
雲舒走了進來,坐在了一側,抓起阮席的手腕摸了一下脈。
立即拿出銀針。
“躺下。”雲舒冷聲命令。
阮席立即躺了下來,很乖,沒等雲舒再開口,他已經自己將衣服給掀開了,露出了他有着完美腹肌的腹部。
熟能生巧。
他在雲舒這裏沒什麼好害羞和羞恥的。
雲舒幾根銀針下去後,阮席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頭上不再冒汗。
雲舒微蹙眉。
見到雲舒神色如此嚴肅,阮席察覺到幾分不妙。
“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阮席沉聲問道。
此刻,阮席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玩笑之色,也沒有了往日的吊兒郎當。
“今日我給一個人解毒,發現你們的毒有一些地方類似,你派去北疆的人找到藥了嗎?”雲舒問道。
以前從未聽說除了北疆之外其他地方回出現這些毒藥。
幾年來行走江湖,也從未碰到過。
阮席所中之毒其中有北疆的毒草,而戰天夜中的毒都是北疆的毒草配製。
北疆的人離開北疆。
雲舒察覺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阮席點頭,“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讓他快馬加鞭到京城,你挺不了多久,這段時間戒色。”雲舒說道。
說完,她站了起來。
朝着景恆伸手,“將你身上的清火丸拿出來,給他幾粒,讓他挺上幾天。”
“是個男人,就硬挺過去,喫什麼清火藥。”景恆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