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不易被察覺的銀針,刺入了白衣男人的背部!
他頓時悶哼一聲。
戰天夜握住了急的想要毀了這破地方的雲舒的手,“讓本王來。”
雲舒回眸看他。
他雙眸冷靜,透着一股安定人心。
她感覺到抓住她的手掌,非常有力量,甚至是能感覺到他指骨骨結分明,不用看,以她的專業,非常清楚他的手很好看,她微微皺了下眉,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
但,下一刻,他放開了她。
只見,他擡腳踩在了對面的一處。
剛剛消失的機關,再一次出現。
地面轟動。
消失的白衣男人和顧小風重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小風!”雲小景和戰小離紅了眼,他們好擔心小風啊!不男不女的壞叔叔,簡直是太壞了!竟然想要殺小風!
雲舒在見到顧小風的那一刻,懸着的心徹底放了下來,然後,他看向了白衣男人。
白衣男人滿頭冷汗。
臉上原本帶着的面具也掉了。
露出一張無比痛苦,蒼白,猙獰的臉,可見,此刻的他正在忍受着怎樣極致的痛苦。
手上還拿着剛剛拔下來的銀針。
但是他一雙眼睛緊閉,好像是被什麼東西迷了眼,導致他無法睜開眼。
顧小風輕輕的拍了下小手,“想要殺我,我孃親不同意,我爹爹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你!你剛纔灑進我眼睛裏的是什麼東西?”白衣男人狂怒至極的質問道。
顧小風冷着一張小臉,趕緊跑到了雲舒身邊,“毒藥!”
“你!”白衣男人忍了半天,才能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細縫,從小細縫裏朝着顧小風看去。
這幾個兔崽子!
太可恨了!
忽然,他目光凝滯了,一邊流着冷汗,一邊看着雲舒,是她剛剛飛來的銀針,刺到了他的後背上,然後他現在感覺渾身的骨頭好像正在被人一寸寸的給碾碎的那種劇痛。
一個被他忽略的女人!
還有現在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完全不聽他命令的活死人!
都和眼前的女子有關係。
忽然,恍若有一桶冰水,從他的頭上澆灌而下,讓他從頭冷到了腳底,骨頭裏開始滲出絲絲寒氣。
他完了!
猛地又看向了戰天夜,“夜王竟然能站起來,竟然,竟然還懂機關!”
世人明明那般忌憚夜王,可還是小看了夜王!
誰能想到,他精心弄的機關竟然能被夜王破解,還有三個孩子中的一個孩子,似乎也懂機關!簡直太逆天了!
還有,這些活死人,可都是撒費苦心耗費多年所訓練出來的,結果就被他們現在毀成了這個樣子!
如果……
就在白衣男人胡思亂想時,邱錄過來,抓住了白羽男人的脖子,拿出了一個小粒丸藥扔了進去。
“看你這回怎麼跑!”邱錄冷聲道。
“將人先帶到夜王府,本王要親自審問。留下幾人,將這裏裏裏外外全部搜乾淨,查清楚。”戰天夜冷靜的下了命令。
一旁的暗衛立即應了。
然後開始檢查四周。
邱錄拖着人就要走,並且從自己腳上脫下了襪子。
阮席見狀,趕緊說:“我來,我腳上愛出汗,味道新鮮!”
話音落下,他腳上帶着鮮氣兒的襪子已經脫下來,並且要塞進白衣男人的嘴巴里。
白衣男人驚恐不已。
襪子還沒進嘴裏。
他已經吐了!
“奶奶個腿的,你喫啥了?臭死了!”阮席捂着鼻子跳出去很遠,就怕自己聞到刺鼻的臭味。
白衣男人剛纔被折磨了一通,現在又吐了一通,完全沒了力氣,只能咒罵道:“你們會後悔!馬上,馬上你們全都要遭殃!”
邱錄滿臉嫌棄,但還是抓着白衣男人的胳膊,直接在地上拖着走。
戰天夜眸子冷颼颼的看着阮席。
此人身上有什麼能讓雲舒神魂顛倒的優點?雲舒究竟是怎麼被誘惑的?難道,她喜歡的就是這種放蕩不羈,風流多情的男人?一時,戰天夜心中五味雜陳。
雲舒安撫了幾句顧小風,見顧小風沒有被嚇到,情緒也緩和好了,便幾步走了過去,讓邱錄將人先放下。
然後,她垂眸看着白衣男人,“你背後的人是誰?”
這些活死人應該不是出自眼前人之手,他還沒有那個能耐,而且,這座密宅到處都是機關,建造起來需要時間,絕對不是短短時間內建造出來的。
是有人在暗中用了很長的時間,想要來謀戰天夜的命。
她不在乎是誰要害戰天夜,她在乎的是此人和背後之人,竟然想要用她三個兒子的性命來威脅戰天夜!
如果不是小景他們三個膽子夠大,換成其他孩子,這裏發生的一幕幕,很容易讓孩子們崩潰,甚至是嚇傻了!
“你,你胡說什麼?都是我一人行爲,我恨夜王,我巴不得夜王死!還有夜王的孩子,和夜王一樣可恨!他們都應該和我的族人一樣屍骨無存!哈哈哈哈!你們以爲,真的可以帶着我離開這裏嗎?從你們踏進這片山開始,你們就出不去了!”白衣男人狂妄不已的狂笑道。
整個人,有一些癲狂的姿態。
“你說的是山下的那些毒障和機關嗎?”雲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了一下,回頭看向了戰天夜,“將人先交給我審問一番,稍後我就交給你。”
“好。”戰天夜直接點頭。
人到了他手裏,一樣會脫了一層皮。
至於到了雲舒手裏……
他看了一眼景恆,他應該會省很多麻煩。
白衣男人滿眼驚駭的看着雲舒還有戰天夜,他們竟然將外面的機關和毒障都給解決了?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小離,小景,小風,你們過來,爹爹帶你們去看看那裏,有獅子。”戰天夜溫和的朝着雲小景他們三個招呼着。
雲小景聽到戰天夜自稱爹爹,他眨了眨眼,他沒有認哦!
渣爹也太自戀了,怎麼自己就稱呼爹爹了?
獅子有什麼稀奇的。
是他帶過來的。
不過,還是不情不願的跟着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