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凸顯的雲舒突然打人太過兇悍。
但偏偏雲舒生的一張絕色傾城的容顏,一舉一動在戰天夜眼裏都是風景,就連打人也是另有不一樣的美色。
雲舒聲音清冷,“下一次未經我允許就帶走小景他們,就不是簡簡單單打你這麼簡單,江洛溪,我不管你心裏有多少謀算,想要幹什麼,你最好記住了,他們三個但凡是受到半點兒傷害,我必要你以命相抵!”
威脅的話音落下,江洛溪就算是有着強悍的演技,掩藏內心的能力再卓越,此刻也露出了幾分她的怒色。
江洛溪緊抿着脣,看向了戰天夜。
誰知,戰天夜正以無比冰寒的目光看着她,同樣留下一句話,“下一回,就是你的命。”
說完。
他們一家五口從房中離去。
很快,又從外面傳進來他們一家五口在一起的笑聲。
孩童的笑聲這一刻無比的刺耳。
江洛溪嬌容雪白,緊緊攥着的拳頭似乎是要將長長的指甲弄斷,掌心刺出血。
王管家沒走。
所以看到了江洛溪的臉色變化之後,更覺得她表裏不一。
還好還好,小景沒事,要是小景有事他現在就要去懸樑自盡!
“江小姐好自爲之!千萬不要再弄出什麼幺蛾子了,畢竟只是我們王府的客人,住上幾日就要走了。”王管家語重心長的勸了勸,然後才走出去。
原本王管家不說話,江洛溪並未怎麼憤怒。
但聽了王管家的話,江洛溪頓時臉色更加陰沉如水。
王管家一回頭,看到了江洛溪的臉色。
當下被嚇了一大跳,太嚇人了!
這應該纔是真的江小姐吧?
未免也太嚇人了!
真真真表裏不一!
等着王管家出去後,房間裏徹底沒了人。
江洛溪雪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白了幾分,她有些僵硬的坐在了一旁,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茶杯。
茶杯被她緊緊抓在手裏。
下一刻。
茶杯碎裂。
如粉末般灑落在了地上。
茶杯裏沒有水。
從剛纔帶着小景回來到現在,沒有人給她倒一杯水,她也未曾來得及喝一杯水。
那不是一個孩子,那是一個小惡魔!
江洛溪腦海中又浮現了戰天夜那張冷漠無情的臉,他對她當真是無情冷漠到極致。
從未有一個男人,能如此漠視她。只要她肯用心對待,不論是誰,都會爲她將一顆心都給掏出來,任由她對那顆心隨意下手,然而戰天夜卻眼裏只有雲舒,從未爲她側目過,他絕對是那個例外。
既然如此。
她更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對雲舒那般用情至深。
江洛溪緊咬着脣,忽然臉上的怒火全消,“很好,如此一來,更有意思,更有挑戰。”
……
趁着雲舒和戰天夜去用膳,雲小景和戰小離他們出去在院子裏玩耍。
雲小景覺得有必要和他們解釋清楚。
他眨着大眼睛說:“小離小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說。”
原本兩個小傢伙心裏都是氣,覺得小景差點兒被江洛溪給打了,他們做哥哥的要爲小景討公道,所以他們很討厭江洛溪。
然而,現在聽小景說了來龍去脈之後,他們同時鬆了一口氣,“太好了!”戰小風很激動。
“我真的怕你被江洛溪給嚇到了!”戰小風很擔心。
戰小離點點頭,“還好你不笨。”
雲小景很得意的擡眉,“當然了,我纔不是笨蛋,她以爲她說兩句我就會相信啊!那我豈不是太傻了?孃親爹爹還有兩個哥哥都是聰明人,我要是個笨蛋,那我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房間裏,戰天夜聽到了三個兒子的對話。
薄脣勾了勾,眸裏也有三分笑意的看着雲舒,“小景一向如此古靈精怪?”
“嗯,放心吧,能真正嚇到他傷害他的人幾乎沒有幾個,掉的幾滴眼淚都是用來騙人的。”雲舒吃了一口麪條,將麪條嚥下後回道。
戰天夜凝視着雲舒的目光變得寵溺,“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
這幾個字頓時讓雲舒心口微微熱了起來,一家人幾個字就像是充滿了一種魔力,一下讓她着了迷。
她,他,還有小景小離小風他們是一家人。
還有云長風,秦老太爺,他們這一家子整整齊齊很多人。
在這一刻,雲舒突然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一時慌亂。
家人多了,意味着她的軟肋也多了。
然而,這個軟肋卻成爲了她此刻想一想就透着幾分甜蜜。
“是啊,我們是一家人。”她輕聲迴應。
戰天夜心中動容,握住了她的手。
二人相視一笑。
一切歲月靜好。
門外的三個兒子的笑聲,聽起來是人間最美的樂聲,任何聲響都無法與他們相比。
一切看上去太過美好。
戰天夜忽然心底莫名的浮上一絲慌。
一種莫名的慌。
就好像眼前一切如鏡花水月,如果不牢牢抓着,就要脫手而去。
雲舒察覺到握着她的手用了力,低眸看了一眼,笑道:“夜王,你要將我的手給抓斷了。”
戰天夜這纔回過神來,意識到他太用力了,立即鬆開,並且輕輕的揉了幾下,“抱歉。”
“想事情了?”雲舒見他眉目間還有沒散去的沉意,輕聲詢問。
“的確想到了一些事,無礙,不過都是一些小事。”戰天夜揮去心頭陰霾。
大概是去以前失去了太多,從未想過還能再擁有。
從前他只有外祖父。
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離開了他。
而眼前的雲舒和三個兒子……
不論發生任何事,他都絕對不會讓他們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