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宇覺得,因此冒險不值得。
“而且我會找人護送你,路上絕對不會讓人暗中跟蹤你。如此必定不會引起夜王和雲舒的懷疑,也少了一些風險。”
聞言,中年男子非常堅定的搖頭,“不可,雲舒既然能用暗器傷了我,就說明她必定確定暗器沒有落空,以夜王的手段,想要在山莊外守株待兔很簡單。”
見中年男子態度如此堅定,戰天宇也重新思慮了一番。
須臾。
戰天宇還是點了頭,“好,我去安排。”
“要快,我感覺解毒丹的作用維持不了多久。”中年男子頃刻間額頭上滲出一層豆大的汗珠。
臉色比剛纔還要蒼白許多。
這個情況從山莊裏離開,或許還沒到左巖那裏,就會徹底毒發。
戰天宇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
與此同時。
雲舒和戰天夜找了個風景秀麗的地方,緩慢散步。
這裏應該是山莊裏的花園。
花園被花匠修整的很好。
“你說隱藏在暗中的人中了暗器?”戰天夜問。
雲舒雙手放在身後,微微彎腰聞了一下花,花香襲來,頓時心曠神怡,連心情都好了,“是,我能確定。”
“門外有人守着,一旦有可疑的人出入,必定能抓到。”戰天夜並不急,人中了暗器,暗器上還有毒,如果是西夏國的人,必定不敢找東寧國的御醫去醫治。
那麼出府的話,又會面臨被抓住的危險。
所以……
二人四目相對。
雲舒勾脣笑道:“也有可能他會讓寧王找上我。”
“守株待兔。”戰天夜也是一笑。
片刻之後。
戰天宇看着來到他面前的下人,深沉着臉色問:“還沒找到雲二小姐?”
“是,王爺,已經又跑出去人找了,雲二小姐不知爲何,並未在房中休息,也並未去泡溫泉。”下人被戰天宇的眼神驚嚇到,立即驚慌失措的回道。
戰天宇心知那人等不了太長時間,立即命令道:“再派人去找,去看看夜王那裏,要儘快!”
“是!”
頓時,山莊內幾乎出動了大半的下人,到處找雲舒。
跟隨這些人一起找雲舒的人中有景恆。
他一邊跟着找,一邊心裏嘀咕,寧王找主子做什麼?
剛剛不是在竹林剛交手過嗎?
還有,剛剛寧王的房中似乎有人,他對血腥味極其熟悉,一下就聞到了那透過房門傳出來的血腥味。
有人受傷了。
就在他失神時,有人喊道:“找到雲二小姐了!”
他立即朝着喊出這句話的人那邊看去,果然看到了雲舒和戰天夜他們二人走過來。
難道受傷的那人想要讓主子給醫治?
雲舒壓低聲音和戰天夜說:“怎麼樣,我說過不出我所料,果然不出我所料吧。”
“不愧是本王喜歡的女人。”戰天夜也壓低了聲音。
雲舒嘴角一抽,他這是誇她的同時也在誇他自己呢吧?
等他們兩人被下人帶着去見戰天宇時,戰天宇在一間下人房外。
“抱歉,這個時辰還要驚擾五弟和雲二小姐,是這樣的,剛剛在竹林時,雲二小姐突然發出去的暗器,原本我以爲沒有傷到人,結果傷到了府中跟隨我許久的管家,他正好跟着護衛在山莊上下巡邏,一不小心中了雲二小姐的暗器,那暗器上有劇毒,所以纔去命人請雲二小姐過來。”
戰天宇一番言語,說的毫無破綻。
大概是在命人找雲舒過來時,就已經想好了措辭。
雲舒意味深長的笑了,“傷的人是府上的管家?”
“是,跟隨本王身邊許久之人,在本王眼中,與家人差不多。有什麼疑問雲二小姐稍後可以慢慢再問本王,但現在應該沒有多少時間了,他中毒許久,怕是會影響性命。”戰天宇知曉此刻說錯錯多,且還會浪費時間,便示意着下人將房門打開。
雲舒不急,笑說:“一時半刻死不了人,怎麼寧王竟如此擔心?”
瞧着雲舒明顯在拖延時間,戰天宇臉色沉了沉,“他是本王身邊最信任之人。”
房門打開之後,一股子血腥味飄了出來。
雲舒在聞到血腥味的那一刻,就知道刺此刻在房中的那個人必定忍受着毒發的折磨。
“既然當時中了暗器,爲何沒發出任何聲響?”戰天夜又發出了一問。
戰天宇已經被問的心浮氣躁,表面依舊維持着溫和,“應該是當時嚇到了。”
雲舒心裏輕笑了一聲,朝着房間裏走了進去,“去看看吧。”
幾人走了進去。
戰天夜跟着雲舒身後走進去,看到了躺在牀上,臉色煞白的一名中年男子。
從年紀上看,倒像是一個管家。
中年男子朝着戰天夜他們看過去,儘量視線沒有任何鋒芒,看上去和普通的下人沒什麼區別。
“奴才……奴才給夜王,給雲二小姐請安。”
聲音很忠厚。
態度也沒問題。
雲舒美眸眯了眯,“不必多禮。”
這就是景恆說的那個人吧?
雖然盡力在隱藏,但是一雙手出賣了他。
那手上的厚繭,只有練武的人手上纔會有。
她看了一眼戰天夜,戰天夜正好也看她一眼。
然後雲舒走了過去。
距離越近,那血腥味就更濃了幾分。
她在暗器上塗的毒,可以讓中了暗器的人中毒的同時一直流血,用最好的金瘡藥也無法止血。
看上去很兇險,但是一時半刻要不了命。
“你剛剛去了竹林做了什麼?”雲舒一邊作勢從瓷瓶裏倒出藥,一邊冷聲詢問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知道自己不會輕易的騙了雲舒和戰天夜,聽了雲舒的詢問時,他不慌不忙,因爲他的身份絕對不能被他們知道。
便語氣十分謙卑的回道:”以往府中有下人和丫鬟在這裏私會,奴才身爲府中管家,不希望出什麼亂子,幾乎是每隔三兩日都會去竹林走一走,如此,府中的人知道奴才經常去竹林後,便不敢再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