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陽王府內竟然弄出瞭如此多的幺蛾子?
李德這一次前來,也的確有些事要吩咐雲月吟。
雲月吟雙眸發光,那是一種自信無比的光,“將軍,我知道雲舒的消息了。”
“什麼?”李德猛的盯緊雲月吟,就怕這是雲月吟的一個想要邀功的把戲。
雲月吟知道李德可能在懷疑她,她眉目間都是笑,“將軍,真的是雲舒的消息,到底是我低估了她,沒想到她竟然敢冒充神醫進入平陽王府,甚至是還經常出現在我面前,之前就是有所懷疑,但是並未確定,但昨天晚上……”
雲月吟開始講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一幕幕,事無鉅細,全都說出來讓李德知曉。
但是沒有她預料到中的那樣李德會震驚。
不可能啊,當她猜出來寧阮就是雲舒的時候,她真的無比激動!
這可是一個重大的發現,雲舒以爲能瞞天過海,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偏偏被她猜到了!
“原本之前一直以爲夜……不,是晉王殿下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寧德郡主,所以纔會對寧德郡主三番兩次的維護,但是現在才知道真相,他是爲了維護雲舒!現在人已經知道是誰了,而且我聽說明天她還會去平陽王府,到時候將軍讓人來個守株待兔,絕對能抓到她,不會給她逃脫的機會!”
越說越是激動,恨不得現在就能將雲舒給抓住,然後她在雲舒的面前耀武揚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雲舒,最後勝利的人是她!
李德緊鎖眉頭,嘴上說着不可能三個字。
“怎麼會不可能,這世上沒幾個人能比得過雲舒醫術的人,之前就覺得太巧合了,那麼多神醫都醫治不了甄世子,怎麼偏偏她就能醫治?現在甄世子盡已經和尋常人無異樣。”雲月吟想到這裏就覺得太嘔血了。
老天對甄世子和寧德郡主他們是不是太好了?
將雲舒都能給安排過來給甄檁治病!
“晉王殿下絕對不可能記得雲舒,更不可能維護她。”李德語氣十分堅定,但眼中卻有了一絲狐疑之色。
難道,戰天夜想起來什麼了?
但思來想去又覺得不太可能。
沒有人能恢復記憶。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人是雲舒,但戰天夜喜歡的就是雲舒的那種女子,所以即便是沒了記憶,也會對雲舒再次動心。
這種情況的確也有過。
雲月吟吃了一驚,“爲什麼不能記得雲舒呢?”
剛問出口她就後悔了,以她的身份,根本不能問!
但是她真的很好奇,忽然想到了夜王見到她時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甚至是看她的目光和看其他人一樣默然。
莫非……
夜王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忽然,有一道光在她的腦海中炸開,極其絢麗。
李德忽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看着雲月吟時眼裏多了一絲殺意,“有些事情你不該知道,既然知道了,那就只能做個死人。”
話音落下。
李德的手已經抓住了雲月吟的脖頸。
雲月吟拼命掙扎,卻還是掙脫不開李德,整張臉都爆紅不已。
她不想死啊!
她也不能死啊!
一種死亡的恐懼再一次的來襲,這不是她第一次面對死亡,這種感覺太恐怖了!
李德聽到不值得三個字的時候,眯了眯眼,將雲月吟放開。
雲月吟身體一軟,直接跪坐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脖頸,大口大口的呼吸。
整個人狼狽到極點。
李德冷聲道:“跪着。”
聞言,雲月吟不敢再跪坐着,立即規規矩矩的跪好,“我還沒有幫着將軍做好真正的事,我現在死了對將軍而言真的是損失。”
“而且我認識晉王殿下,也知道晉王殿下的一些脾氣,所以應該能想到一些辦法幫助將軍。”
這麼說應該沒錯。
“我知道自己的性命掌控在將軍的手中,所以不論將軍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絕對不會忤逆將軍的命令,而且將軍也可以絕對信得過我,畢竟我現在所擁有的的一切都是將軍給的。”
不得不說,雲月吟的一些話的確有了些作用。
最起碼讓李德眼裏的殺意沒了。
李德思慮片刻,沉聲道:“在平陽王府中日後聽寧德郡主的命令行事,萬萬不可再惹怒寧德郡主,她的命令如同本將的命令,今日一事,你最好都藏在肚子裏。”
“什麼?”雲月吟大喫一驚。
她是不是聽錯了?
竟然讓她聽從寧德郡主的命令?
“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和寧德郡主作對,着實在找死!”李德寒聲道。
這時雲月吟才徹底的明白,寧德郡主之前的威脅不是說說而已!看李德的樣子,寧德郡主若是要她死,她就真的活不下來!
但是……
究竟寧德郡主和李德是什麼關係?難道李德做的事情寧德郡主是知情的?
一時間,無數個疑問在雲月吟心裏,但是雲月吟又不敢輕舉妄動。
也不敢問。
這些事情肯定不是她想問就能問出來的!
想到自己之前和寧德郡主說的那些話,雲月吟一身冷汗。
李德的聲音又在頭頂上方響起,“記住,你做再錯事,我保不了你。”
報不了三個字,讓雲月吟更是頭皮一陣發緊。
連李德都如此忌憚寧德郡主?
想到昨天在面對平陽王和戴王妃的爲難時,寧德郡主就像是在看一場笑話一樣。
這是因爲寧德根本就不怕平陽王!
……
孟府。
秦以晴和孟宵一同用了早膳。
早膳準備的特別豐盛。
雖然已經喫完小半個時辰了,但是秦以晴還是覺得有些撐,不消化,她在庭院裏閒庭信步,然後一邊和孟宵說:“你家府裏的廚子太厲害了!早膳花樣多又美味,喫的太撐了。”
瞧着秦以晴揉着小肚子的可愛灑脫的樣子,孟宵眼中閃爍着柔光,“日後你可以每天都喫到。”
秦以晴知道他的意思,以後他們成親了,她自然想喫就能喫到。
她側頭看向孟宵:“你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我說,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