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的錯,是她的錯,慕白根本不可能喜歡她。”戰志成一向滿意這個女兒,加上一年前戰小君讓他在晏城出了醜,他更不喜歡上不檯面的戰小君。
王琦挽着戰志成,柔聲勸說,“老公別生氣,剛纔我聽小君跑上樓的時候說要自殺,她現在是不是……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還敢一哭二鬧三上吊?死了纔好!我的臉要被她丟光了!”戰志成言語之間全是對戰小君的厭惡。
全然忘了當年他有多麼卑鄙的拋棄妻女。
戰小君聽的很清楚,扯了扯嘴角冷笑。
她盯着鏡子裏的自己,本來不想管這些事,她要回家。
走到了浴缸前,盯着刺眼的被染成紅色的水,想要將水放了再重新放水,或許再窒息一次就能回去了。
當紅色的水越來越少時。
又傳來敲門聲。
“小君?快出來跟你爸認錯吧!”
戰小君腦海中忽然浮現了原主生母林媛,她被震驚了。
因爲林媛和她娘長的有些像。
但是又有些不像,因爲林媛這幾年被病痛折磨的骨瘦嶙峋,面黃肌瘦,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大上很多,原主已經很久沒去見林媛了,在王琦他們的洗腦之下,原主這一年來很嫌棄林媛,認爲是林媛的關係,才讓她從小到大隻能在鄉下長大。
想到林媛和她娘長的像,她皺了皺眉。
早回去晚回去應該沒什麼區別,更何況她或許回不去了,說不定是因爲她死了纔來了這裏,然後讓她成了原主。
她不忍心讓像她孃的女人被病痛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算了。
當她做一回好事。
收拾收拾這些爛攤子。
等收拾完了,她就想辦法看能不能回去。
她向來是做了決定就不會後悔的人。
當下便靠着原主的記憶去找到了一個醫藥箱。
將手腕上的傷口重新處理了一下。
任憑外面亂七八糟的聲音傳進來。
他們已經開始踢門了。
“千萬被讓她死在家裏,太晦氣了。”戰志成恨聲道。
就在門鎖要被撞壞的時候,從裏面關上的門打開了。
三個人被驚到了當場。
戰小君沉着一雙美眸,淺淺淡淡的冷霜縈繞着。
“你!怎麼不聲不響就開了門?你剛剛在幹什麼?沒聽見我們敲門?”戰志成回過神。
王琦盯着戰小君一張明豔過分的臉,總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剛纔上樓的時候還哭喊着,現在怎麼突然冷靜了?
看她的時候,那眼神冷的讓人身上汗毛有些直立。
怪的很。
“姐姐,你別生氣,我可以爲了你和慕白分開,你千萬別恨我,也別不理我。”戰小雅假惺惺的湊上來,伸手就要抓戰小君。
戰小君反手抓住戰小雅的手,“別叫我姐,你不配。”
“你……姐姐,你是真的生我氣了嗎?”戰小雅咬了咬脣,好像被嚇到了的樣子,暗暗在心裏罵,她不配?戰小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忽然!
“啊!姐姐,你掐我的手,掐的太疼了!”她用力的想要甩開戰小君,被抓的手突然疼的厲害,好像骨頭被扭斷了!
王琦好妻子的臉一下變了,“戰小君,你要幹什麼?快放開小雅!”
“小君,你膽子大了,竟然敢抓疼你妹妹?”戰志成擡起手就要打過去,一張在外人看來很儒雅的臉,變得猙獰又狠毒。
戰小君鬆開了戰小雅,看向戰志成,“又想打人?”
要不是她從原主的記憶裏看到這裏是法治社會,不能隨隨便便殺人,眼前的三個人已經被她殺了。
“你不聽話,又讓我丟臉,今天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戰志成是越看這個女兒越是不順眼,雖然一年前已經召開了發佈會,也澄清了很多‘謠言’,但是平日裏和他作對的人,這一年還是想盡各種辦法的對付他。
要不是有慕家幫忙,他在晏城名聲就臭了!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一個鄉下來的臭丫頭壞了事。
戰小君冷勾了一下嘴角,擡手,朝着戰志成臉上打過去兩個耳光。
啪啪!
打的戰志成後退了好幾步,腦袋也跟着嗡嗡作響。
臉頰上也清晰的有了兩道掌印。
“老公!”
“爸爸!”
“戰小君,你竟然敢打你爸爸!”王琦怒衝衝的質問。
戰小君拿着紙巾擦着掌心,掌心上有一些油膩的觸感,又不是她的長輩,爲什麼不能打?這兩個耳光就是幫原主打的。
只不過心裏還有原主殘留的悲痛感覺。
她漫不經心的說道:“有時間教訓我,不如去醫院看看,虧心事做多了會遭報應。”
從戰志成的面相上來看,最近會生一場要半條命的大病。
“戰小君,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爸,滾!現在就滾出去,以後不要來求我!”戰志成反應過來了,摸着腫起來的臉頰,他想殺戰小君的心都有了。
在晏城,他要臉面有臉面,要地位有地位,今天竟然被他一直看不入眼的女兒給打了,傳出去他的面子就都沒了。
至於什麼去醫院,他身體一向康健,去什麼醫院!
“戰小君,你太不孝了!太沒規矩了,連自己的爸爸都打?”王琦開始火上澆油。
她心裏也恨極了戰小君,還有戰小君那個媽,這一年讓她在晏城都快成一個笑話了,然後她還要裝賢惠善良,在外人面前對戰小君細心照顧。
現在巴不得戰小君被趕出去。
然後明天就找記者,弄出幾個新聞讓戰小君滾出晏城。
戰小君回頭拿起了剛剛收拾好的行禮,然後對戰志成說:“生而不養,你這個父親不如一條狗。”
“你說什麼?”戰志成以爲自己聽錯了。
王琦張大了嘴,戰小君受了什麼刺激?
戰小雅都驚了,之前戰小君一直想着怎麼討好爸爸,在爸爸面前小心翼翼的,怎麼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先是打爸爸,現在又罵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