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雅秋看着出來的寧漁,笑了笑,溫柔的說道。
之前寧漁生活條件不好,對方的個子大概有一米七八,但近來寧漁喫的不錯,個子也有往上竄的苗頭。
看着對方穿着的衛衣和牛仔褲,晏滄笑了笑,道:“寧漁,我發現你挺會搭衣服的啊。”
對方穿的衣服都挺好看的,雖然不是什麼名牌,但穿在對方的身上,卻不比那些名牌來的差。
“也還行,隨便搭的。”
寧漁笑了笑,他穿衣服其實挺隨意的,更喜歡舒服一些的,在他看來,愜意比好看更重要。
早飯很豐盛,晏成樓一家四口都不是普通人,晏成樓父子三人是靈能師,任雅秋是靈植師,但任雅秋並不主攻靈植,反而喜歡醫藥,所以對方便在皇家研究院當研究員。
早飯過後,衆人的神情,都顯得稍微嚴肅了一些。
寧漁看着晏擎,直接推過對方的輪椅,看向任雅秋他們,道:“阿姨,給我準備一間大一些的房間。”
“好,在一樓就有一間。”
任雅秋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一間房,他們清空了裏面的東西,只留下一些桌椅,又放置了儀器,病牀那些,和醫院的單人病房很像。
寧漁跟在他們的身後,低頭看向晏擎,笑了笑:“別緊張,等治完了,你再養些日子,就和以前一樣了。”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他在前世,可是很厲害的。
“有你在,我不緊張。”
晏擎笑了笑,垂下眼簾,擋住了嚴重無限的溫柔。
看着準備十分妥當的房間,寧漁笑了笑,對着任雅秋他們點點頭:“這間房子很好,叔叔阿姨你們在外面等,好了我會告訴你們的。”
“好,小寧,小擎就麻煩你了。”
任雅秋緊捏着丈夫的手,看着寧漁說道。
說實話,她是很緊張的,但更多的是激動,她有一種預感,只要有寧漁在,晏擎就一定不會有問題。
寧漁衝着他們溫柔的笑了笑,而後將房門關上了。
晏擎坐在輪椅上,看向寧漁,將手伸給他:“別有心理負擔”
“你也是。”寧漁握住他的手,嘴角揚起一抹笑,笑容中帶着十足的自信,“只有我寧漁不想治的人,沒有我治不好的病。”
他前世不僅僅會煉丹養靈植,更是醫師,只要過了他的手,病人幾乎都是藥到病除。
讓晏擎坐在一旁,寧漁將之前準備的靈植、藥劑、丹藥、銀針全都拿了出來。
好在他空間裏有套銀針,不然的話,當真得費不少事情。
“把這個喫下去。”
寧漁把手裏的護心脈的丹藥遞給晏擎,細細地給對方把了把脈。
晏擎看着對方嚴肅的神色,直接將丹藥喫下去,也沒有說話。
“你先躺下,等藥起作用後,我給你施針。”
寧漁直接將對方朝着病牀出處推去,扶着對方坐在了牀上。
趁着藥力起作用,寧漁將藥劑放在一旁,手邊是幾顆丹藥,而後神情一凝,便準備施針了。
“在這個過程中,可能會有些疼,你需要忍一下。”
晏擎點頭,直接閉上了眼睛:“我忍得了,你可以開始了。”
與這樣半死不活的比着,他寧願以巨大的疼痛,來換取未來的希望。
寧漁看着對方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讚賞,而後雙手飛快的東西,將銀針紮在了晏擎的胸口處。
寧漁放出神識,手中積攢着靈氣,開始朝着晏擎體內探去。
蟲後的那股力量,對於寧漁都尚且過於龐大,但他知道如何消磨,但晏擎不行,他們靈能師的能量,似乎和那股力量十分涇渭分明,不容任何混淆。
探查到那股力量,寧漁一邊將它引出來,一邊給晏擎扎針,只要有針的地方,那股能量就無法往回,引出那能量,對於晏擎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處,每到一處,他都需要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看着晏擎額頭上的汗水,寧漁將身邊的藥劑灌進他的嘴裏,以確保對方身體能夠撐得住。
裏面的治療正在穩步進行,外面的人卻異常焦灼。
任雅秋夫妻倆站在門外,可是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着,擔心外面的一舉一動會吵到裏面的寧漁。
過於緊張的夫妻倆似乎忘記了,給寧漁準備的房間,隔音效果極好,哪怕他們在外面大吵大鬧,裏面的人,也是絲毫都聽不見的。
“爸媽,你們坐會吧,有寧漁在,大哥一定沒事的。”
晏滄心裏也擔心,但看了一眼自家父母,又故作堅強,扶着他們坐在了一旁的軟椅上。
任雅秋抿了抿脣瓣,面上帶着一絲的憂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寧漁不斷控制着那團能量,頭上漸漸的冒起了一層薄汗。
許是晏擎體內的藥劑起作用了,也可能是銀針禁錮了那股能量亂竄的範圍,寧漁到後面便輕鬆了一些,那團能量竟然漸漸主動朝着寧漁體內涌去。
對於蟲後的那團能量,雖然與靈氣有些差別,可寧漁照樣有辦法將對方煉化。
手裏的銀針依舊很快,寧漁將身邊最後一管藥劑和最後一顆丹藥一起餵給了晏擎,體內靈氣飛快運轉。
“噗。”但終究是寧漁高估了自己,在那團能量大量涌進他體內,竟然讓他氣血上涌,不由得吐了口血。
晏擎瞳孔一縮,急忙從牀上坐起來,扶住寧漁:“寧漁,怎麼會這樣,你沒事吧?”
“沒事,我已經將你體內的能量清除了。”
寧漁搖了搖頭,從空間中摸出一顆丹藥,直接在地上盤腿坐着,“我需要調息一下。”
“好,我守着你。”
晏擎臉色微沉,他不希望,自己健康的代價是寧漁的受傷。
試探性地擡了擡腿,晏擎發現自己可以控制雙腿了,便下了牀,略帶生疏的走了一圈,但很快便適應了。
除了身體有些削瘦,現在的他和之前一樣。
看着一旁盤腿坐着的寧漁,晏擎眼中閃過一絲柔色,給門外的晏滄發了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