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而且他剛纔扔的石子,一擊必中。
這一石頭子就打中了他事先放在樹枝丫上的糞盆扣在了要逃的棒梗頭上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
棒梗坐在地上,看着雙手身上都是糞。
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臭傻了。
坐在那裏,慘叫聲如單曲循環,沒完沒了起來。
李衛強可沒有同情他。
這糞盆子可是棒梗昨天,在他出門辦點事的時候,藏在他屋門上,想要扣李衛強一頭一身的糞。
好在李衛強這幾天都有所警惕,這纔沒有中了棒梗圈套,被扣上糞盆子。
他現在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衛強用事先準備好的兩團棉花,塞進鼻孔裏。
往前走了兩步,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以免踩了糞。
“別叫了!再叫shi都進嘴裏了!怎麼樣?味道好喫嗎?”
棒梗藉着月光,看到那隻破糞盆子,覺得那麼眼熟。
他恍然大悟,“啊!啊啊!~李衛強……是你扣我糞盆子的?啊啊!~”
“讓你別叫,你還叫?那麼喜歡喫糞,那就繼續喫!喫飽了,在爬起來!”
“棒梗啊,我的孫子哎!”
賈張氏心急的要跑過去,卻被貳大爺劉海中喊人,將賈張氏給拉住了。
“別讓賈張氏過去!拉住她!”
棒梗聽到了奶奶的喚聲,這纔像是從扣糞盆子事件中清醒過來,他趕緊從地上爬起,要逃。
貳大爺劉海中急了,喊他二兒子,“光天,抓住棒梗!”
“爸!臭死了,我下不去手!”劉光天用手捏住鼻子,一臉嫌棄的抗議。
“你只要抓住他,給你五塊錢零花用!”
劉光天最近手頭緊,最近想要跟哥們們喝酒,正愁沒錢花。
他一咬牙,豁出去了。
“你們抓住那兩個小姑娘,滿身糞臭味的我來。”
劉光天帶着幾個半大小夥子衝過去。
小當和槐花是小姑娘,就算被棒梗教出來偷完東西都能跑,怎麼也不及男人能跑。
很快她們兩個就被人給逮到了。
劉光天也是豁出去了,爲了那五塊錢,他在滿地盡是黃金糞的地方踩過去,終於逮到了棒梗這個小崽子。
嘔!
他現在別說聞見那臭味,就連看棒梗那狼狽的鬼樣,都有種隨時要嘔吐出來的感覺。
棒梗掙扎着,嘴裏也不乾不淨的罵起了人。
“你們給老子放開,在不放開,老子早晚會一個個打死你們!”
劉光天不喫他這一套,“打死誰啊你?一個小偷,到處偷東西,丟不丟人?”
賈張氏見她的孫子和孫女們被劉光天帶人抓住了,她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去撕扯劉光天。
“放開我孫子棒梗,放開!你在不放,我這個老婆子跟你們拼了。”
賈張氏急眼了,抓住劉光天的手臂,像狗一樣咬住不放。
“啊!~痛死了!~”
劉光天疼的鬆開了棒梗,因爲手臂被咬,他疼的一甩手臂。
咣!
“哎呦!”
賈張氏被甩了出去,最後摔趴在地上,臉直接砸進了掉在地上,還有些許糞的盆子裏。
等她將臉拔出來時,頓時一張褶皺的老臉,鑲嵌上了道道重口味的金色線條。
“今兒個我老婆子在這,我看誰敢碰我的孫子……”
賈張氏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跑向了棒梗,剛拉住棒梗的手。
賈張氏和棒梗面對面那一刻,兩個人都被那過重的味道,嗆得扭頭差點吐出來。
“賈張氏,你就別整幺蛾子了,趕緊帶棒梗過來!”
貳大爺劉海中等不及了,先發話。
賈張氏抱住棒梗,搖頭拒絕,“我不會讓你們傷害我孫子的,誰都不能傷害他!”
叄大爺閻埠貴一想到他的五塊錢,這個時候再不說話,五塊錢就要泡湯了。
壹大爺易中海剛纔折回家裏了,發現他的錢都不見了。
這可都是他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養老錢,這棒梗三兄妹是一點都沒給他留。
他這次也不打算網開一面了,冷着臉對賈張氏喊了一聲。
“賈張氏,趕緊帶棒梗過來!別在那磨磨蹭蹭的!”
壹大爺一般不發怒。
一旦發怒,整個大院的人還是有些忌憚的,賈張氏就是其中一個。
她想了想,拉着棒梗走出來。
所到之處,一陣惡臭。
圍着他們,怕他們跑的大院裏的人,趕緊往後退了好幾米遠。
“奶奶!我沒偷東西,你一定要給我做主!”
“聽到沒有?我孫子說了,他沒偷東西?”賈張氏朝着圍觀的大院人嚷嚷完後,後答應了棒梗。
“乖孫子,奶奶相信你,誰今天都不能欺負你!”
這要是換做別的奶孫三代,或許會被人看成情深。
可這賈張氏明顯就是亂特麼護犢子,這棒梗都是因爲她們慣出來的,一身壞毛病,問題兒童了。
“媽!棒梗,小當和槐花呢?”
秦淮茹急匆匆的跑來,當看到她的兩個女兒被抓住,婆婆和棒梗一身糞抱在一起。.七
她的一顆心都在臭味中緊張的皺成一團。
“這是鬧哪出?大半夜的,又要開全院大會了?”
何雨柱隨後趕來,當看到秦淮茹一家狼狽的模樣。
他一開始調侃一句,而後眼睛的氣紅了,指着將秦淮茹一家人圍住的大院裏人。
“你們一個個的,爲難人家孤兒寡母的,算什麼本事?都放開!放開!”
何雨柱在去推開抓住小當和槐花的兩個小夥子時,小當和槐花兩個都叫了出來。
“哎呀!我的錢!”
“我的錢也掉了!”
小當和槐花姐妹二人,見衣兜和褲兜裏的錢掉在地上,趕緊彎腰去撿。
何雨柱愣在那看,她們撿的錢那麼多,每個人撿起來的都足有幾十塊錢。
秦淮茹一家過的怎麼樣,他比誰都清楚。
這些錢是從哪裏來的?
“聽聽!她們說這是她們的錢,秦淮茹他們家能有這麼多錢?秦淮茹……你自己說清楚了。”
秦淮茹咬了咬脣,回眸看了眼何雨柱,給他偷偷使了眼色。
何雨柱看到秦淮茹淚光楚楚的模樣,也只好配合她。
“這些是我從傻柱那裏借來的!對吧,傻柱?”
何雨柱只好昧着良心,點頭答應,“對,是我的錢!”
“你的錢?傻柱你的錢不是都接濟秦淮茹了,哪裏還有啥錢?逗誰玩呢?”
何雨柱硬着頭皮胡扯,“我怎麼沒錢?誰都知道我沒老婆也不用養家餬口的,有的是錢!”
“記住你說的話,等下別打自己臉!”李衛強嘲諷一句。
李衛強就知道,何雨柱和原劇裏一樣,是真的傻!
傻到秦淮茹明明睜眼說瞎話,他也願意無條件幫她?
說白了,幫秦淮茹或許是善心?也或者早就和秦淮茹關係不清不楚?
而他的這種接濟,幫助,對孩子的縱容。
同時也教出了棒梗三兄妹這樣的白眼狼出來。
傻柱這叫,自作自受。
可他不是傻柱,他李衛強可絕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
李衛強手中拎着一個木棍子,足有他的手腕那麼粗。
咣!
他將木棍子敲在地上,望了眼傻柱,最後與秦慧茹對視。
秦淮茹對上李衛強陰鷙的目光,脊背覺得發涼,不禁身上一激靈。
“秦淮茹,這錢若真的是傻柱的,我李衛強自願打斷一條腿!可這錢若是棒梗,小當和槐花偷的,那我就打斷棒梗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