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可被咬的很慘!
現在是手不能碰,一碰傷口就疼,還都是血。
他氣的朝着地上已經被打暈的量之後,狠狠的踹了兩腳。
“這特麼讓我遭罪的狗東西!”
“敢咬老子?老子真的應該扒了你們的狗皮,抽了你們的狗筋,看你們還敢咬老子?”
一向憨憨的崔大可,在說這話後,圍觀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他。
要知道,他在廠裏的印象,一直都是憨憨的。
今天我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狠心又邪惡的臭臉面孔。
崔大可也感覺到來自這些同事們懷疑和不友善的目光,他趕緊找了個藉口,指了指地上兩隻狗問。
“李主任,這兩隻狗咋辦?”
“找繩子給這兩個狗栓好了,先養在食堂後的小院裏,這樣對廠長和領導們有個交代!”
“行!我這就去辦!”
崔大可屁股帶傷,找了幾個人,一起跟他找繩子,給這兩隻狗拴住,拉走。
李衛強也沒想過要殺這兩隻狗。
他以前就挺喜歡狗的,雖說也被狗咬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再說了,這次他留着狗,是因爲想要找到是誰放狗在食堂裏壞他們。
“師傅,可咋辦啊?時間來不及了?我們的油炸美帝,蘑菇雲,再攀高峯,可怎麼辦啊!”
楊曉東看着被嚯嚯一地的土豆絲,還有發酵的麪粉糰子,還有那些黑豆沙的陷。
就差坐在地上哭出來了。
“先去庫房看看,看還有什麼能用的上的!”
李衛強帶着劉明敢和楊曉東幾人到庫房看看,有什麼能用的。
結果這一看。
好傢伙!
凡是帶肉的,幾乎都不能用了。
“師傅,這下可咋整?”劉明敢也慌張了,不知所措。
李衛強摸着下巴想了想,最後也只好這樣做了。
聚餐飯店。
工人同志們三五六個圍成一桌坐着,等着今日的大餐。
秦淮茹,梁拉娣,幾個女工人同志坐在一桌。
秦淮茹見到梁拉娣,面上笑着打了招呼,實則煩透她了。
畢竟棒梗進少管所,跟大毛告發,有很重要的關係。
梁拉娣也不過是面上對秦淮茹笑了笑,也不願意理她。
唔兒!~
有個年輕小夥子吹了聲口哨走來。
手搭在了秦淮茹肩膀上,“秦姐,你坐在這桌啊?這聚餐到現在還沒好?不會聚不成了吧?”
秦淮茹擡手推開他的手,嫵媚一笑,“亂說!聚不成了,李衛強就算不被領導罰,我們也要鬧他去!這桌你有沒有中意的人?”
“要說中意的人?還真有!”
小夥子看了眼秦淮茹身邊的梁拉娣,梁拉娣對上他的笑容,先是笑了笑,然後翻了個白眼。
“嘴巴臭!說話難聽!還是個嫩草!老孃可沒興趣喫嫩草!”敢說李衛強不好?他和秦淮茹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年輕小夥子無所謂道:“你不喜歡,總有人喜歡吧?秦姐,過來……我跟你說兩句話!”
秦淮茹與他對視一眼,兩個人不謀而合的笑了笑。
隨後秦淮茹起身,年輕小夥子盯着她的背後嚥了咽口水,一前一後的離開。
“秦姐,我爲你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那兩條狗可是我最喜歡的!”
年輕小夥邊說,邊要伸手去摟秦淮茹的腰。
秦淮茹趕緊推開他,邊一本正經的說着,邊眉眼裏含着說不出的柔情。
“小屁孩!好好找個媳婦,早點結婚吧!”
“我哪裏小了?秦姐,你看我哪裏小了?”
年輕小夥還要湊過去,卻被秦淮茹掐住耳朵,“你再對我沒大沒小的,我可不饒你!”
“疼疼疼!我不碰你就是了。”
看年輕小夥服軟,秦淮茹這才鬆開了他的耳朵。
“你那條狗應該離開食堂了吧?”
“不知道啊!我要拉它們走,它們聞見有好喫的,就像是瘋了一樣,拉不回來!”
年輕小夥攤開手心,“答應我的,可不能反悔?”
秦淮茹也朝他攤開掌心,“先把庫房鑰匙給我?”
“給!”
年輕小夥掏出鑰匙,還給了秦淮茹。
秦淮茹拿過鑰匙,放到衣兜裏,這才從兜裏掏出兩塊錢,遞給了他。
“怎麼才兩塊錢?說好的十塊錢呢?”
秦淮茹紅着眼眶,“你也知道,我家裏條件不好,我一個人要養一家老小五口人,我容易嗎我?給你兩塊你先拿着……”
“等剩下的錢,我慢慢給你……”
年輕小夥雖然生氣,但一看到秦淮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就不忍心了。
他用手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
“別哭了秦姐!你說說你,這一哭,回去了,他們還以爲我把你怎麼了呢!”
“你先答應姐,不生姐的氣,姐再不哭!”
秦淮茹淚汪汪望着年輕小夥,看的他心又揪揪的疼。
“行!我不生氣!只要姐別忘了給我就成!五塊,再給我五塊也成!”
“好!姐答應你……謝謝你理解姐!”
秦淮茹拉住年輕小夥的手,淚光閃轉在眼眶,那模樣迷人的很。
年輕小夥嚥了咽口水,剛要抱住她。
她忙鬆開他的手,“我回去了,等下聚餐,我看李衛強能整變出什麼花出來!”
“資本家子弟,沒一個好東西!我也等着看他笑話,走!”
秦淮茹與他相視,眼底都是得逞的笑意。
梁拉娣見秦淮茹和那個年輕小夥一起回來的,後來年輕小夥朝她吹了一聲口哨,就走了。
梁拉娣笑着調侃一句,“呦!這年頭,年輕小夥都喜歡年紀大的啊?秦淮茹,你對他沒什麼想法嗎?”
“我能有什麼想法?梁拉娣,你該不會是喜歡老一點的吧?我聽說徐主任一直對你有意思,你們是不是好上了?”
梁拉娣還真是小瞧秦淮茹了。
她和徐主任的事,秦淮茹都知道?
梁拉娣也不是喫素的。
她雙手拄着臉,仔細盯着秦淮茹的臉看。
“這人啊,果然是長得好看就是資本!這不但能讓院子裏的鄰居,可以爲你神魂顛倒的?”
“纔來我們機械廠幾天?這機械廠的男的,管他老的少的,也都被迷住了。”.七
秦淮茹像是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