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午飯後。
廠裏的領導們留在了食堂,靜等表演。
而這看錶演的地方,是臨時用三四張桌子和十幾把椅子,以及木臺子和紅毯組成的舞臺場地。
李衛強是食堂主任,自然也是和領導們一樣,坐在了舞臺下面的椅子上。
很快,王指揮就帶着丁秋楠登臺。
他們相視一眼後,就聽王指揮在丁秋楠表演前報幕。
“冶金局紅山口鋼鐵廠機修分廠,彙報演出現在開始!”
說完,王指揮擡手鼓掌。
臺下的領導們也跟着鼓掌。
掌聲停下,王指揮又繼續報幕。
“女生獨唱,沂蒙小調!演唱者丁秋楠,鼓掌!”
王指揮有模有樣的指了下臺下,邊鼓掌,邊退到一邊。
丁秋楠走到臺上,先是對領導們鞠個躬。
而後對旁邊拉二胡和敲鼓等伴奏的人點了頭,準備好了,就開唱。
王指揮還在臺下,老臉堆着笑,晃動着手腕,還給丁秋楠遞去一臉欣賞的眼神。
丁秋楠開始唱沂蒙小調。
她本就是長得漂亮,歌喉也好,唱歌的時候,手舞足蹈,聲情並茂。
聽的臺下的領導們,不說如癡如醉,也是看的眼睛都要拔不出來了。
李衛強坐在衆多領導之中,看到這些男人們躍躍欲試的眼神,他忍住衝動的情緒,怕出拳打瞎他們眼睛。
丁秋楠可能是有些緊張,沒發揮好,個別地方唱的跑調了。
王指揮見她唱完了,趕緊上臺,把丁秋楠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甚至睜眼說瞎話。
說的丁秋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偏偏那些領導們,聽了王指揮的話,一個個的也跟着誇丁秋楠。
看來長得漂亮,無論是在六十年代,還是現代,總是會有優勢的。
丁秋楠表演完後,心情也好多了。
等領導都走散了,她單獨找李衛強。
“什麼事?”
“李衛強,我剛纔唱歌,唱的怎麼樣?”
丁秋楠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李衛強,李衛強還以爲她不緊張呢,誇她一句。
“唱的很不錯!歌好聽!人也好看!”
“瞧你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不是在誇我唱得好,只是說我長得好!”
“你是哪兒哪兒都好!”
丁秋楠一聽李衛強這樣誇她,她也不知怎麼了,竟然看李衛強,也覺得他這個人,哪兒哪兒都好。
“李衛強,下班後我能跟你一起回家嗎?”
“嗯?到我那兒去?”
“對啊!可以嗎?我想去喫……東西!”
丁秋楠只是想跟李衛強多待一會兒,在機械廠工作,兩個人其實也不是經常都能見面。
其實她也有私心。
就是想看看,李衛強屋裏,有沒有金屋藏嬌。
誰讓他那麼優秀,一定會被很多小姑娘惦記。
李衛強想到了聾老太太還在家裏,不過她也不是外人,帶丁秋楠回去也沒什麼。
李衛強就這樣想着,答應了丁秋楠。
兩個人下班後,一起騎車回了家。
李衛強把丁秋楠帶回了家,給聾老太太介紹了丁秋楠。
聾老太太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了,拉着丁秋楠的手就誇,“這姑娘好啊!長得好看,看着脾氣也好!李衛強啊,你可要對人家好點!”
李衛強回家後,就去廚房做喫的。
“你就是口是心非!喜歡人家,又不說!姑娘,奶奶喜歡你!哎呦!真好!你要是李衛強的媳婦,那該多好!”
“奶奶,您再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奶奶喜歡你!”
聾老太太拉着丁秋楠有說有笑的,直到李衛強把晚飯做好了,端到桌上讓他們喫飯。
三個人喫過飯後,聾老太太說傻柱找她過去說點事,她就先過去了。
李衛強也沒想那麼多,就讓老太太先走了。
夜深,屋中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
丁秋楠坐在牀邊,用手敲了敲她勞累的肩膀,“好疼啊!這練習唱歌,比我給人扎針都累!”
“隔行如隔山!以後就會好了!”
李衛強站在她身後,幫她按摩肩膀。
也不知道是不是丁秋楠肩膀柔軟,還是她長髮飄來的洗髮水味,讓李衛強竟然有種衝動。
李衛強雙手捧住了丁秋楠的臉。
丁秋楠慌張的從牀邊站起,卻又停下腳步。
李衛強從她身後抱緊。
這樣的擁抱讓她感覺踏實,溫暖,心有了落根之處。
“秋楠,不要走了!”
“好!”
……
晚風輕輕吹拂院外那棵梧桐樹,月光裏樹影婆娑,片片樹葉交疊,如人難捨難分。
聾老太太望着那窗外一棵梧桐樹,對一臉愁容不展的何雨柱,感嘆一句。
“柱子,李衛強家窗戶外也有一棵梧桐樹,和你家窗外的這個差不多!”
“老太太,您今兒個不打算回去了嗎?”
聾老太太沒聽清,笑着打趣一句,“柱子!我的家既然燒沒了,等蓋房子的時候,你一定要去幫忙啊!”
“老太太,我問您,去不去李衛強家睡了?”
“啥?你讓我在這裏住下?也成!今兒個這麼晚了,我也不愛動了!今晚我就在你這住下。”
何雨柱一聽,趕緊勸着聾老太太,“老太太,您還是去李衛強家住吧?今晚有些不方便!”
“好了好了!柱子啊,你也不用換牀被子,就用雨水用過的就行!我老太太,不挑揀!”
聾老太太說完,到了旁邊另一間屋子打算去睡了。
何雨柱雙手抱頭,就差沒哭出來。
等下秦淮茹還要來呢!
老太太要是不走,他可怎麼辦好?
在他犯愁的時候,有人就來敲門了。
“傻柱!你在家嗎?”
“在……等下啊!”
何雨柱臨開門前,對着鏡子梳了梳頭髮,整理下衣領子,然後看了眼老太太睡的屋子。
見老太太也沒出來,也沒吭聲,這纔去給開了門。
秦淮茹一見到何雨柱,眉眼明媚的笑着,輕推下何雨柱的肩膀,“幹啥了?就不能快點開門?”
從何雨柱身邊走過去,她故意一步三回頭,回眸對他笑了笑。
何雨柱看到這樣的秦淮茹,嚥了咽口水,心想女人怎麼可以這樣風情萬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