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從救護車裏擡出來的人,經過李衛強的時候,猛地垂下來一隻乾枯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傻柱!打死那個老東西……”
“賈大媽,我是李衛強!”
“哦!”
雙眼被打的青腫的賈張氏鬆開了手,一扭身子,抓住了站在另一邊的何雨柱。
“傻柱!那個老東西馬上要被擡下來了,你幫我……打死他!”
“賈大嬸,你一定把壹大爺打的也不輕吧?”
何雨柱太瞭解眼前這位潑辣了幾十年的寡婦,果不其然,救護車擡出來壹大爺的時候。
壹大爺一張臉被撓的都是血路子,可謂面目全非。
“傻柱……”
壹大爺看見何雨柱的時候,抓住何雨柱的另一隻手,哭的那叫一個慘。
“我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被人這麼欺負過……我不活了我!”
何雨柱左右看了看,兩個人賈張氏傷的不算太重,倒是壹大爺半條命都要摺進去了。
壹大爺也算是看着他長大的,不說是他半個爹,也差不多了。
“賈大嬸,不行!你不能再這樣欺負壹大爺了!”
“啥?你說我欺負你壹大爺?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他了?”
何雨柱將手從她的手中抽出來,指了指他的左右眼,“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你欺負我壹大爺了!”
“傻柱!我兒媳婦秦淮茹嫁給你,那也是我允許的,你纔有這樣的機會!你別不識好歹你!”
“賈大嬸,做人怎麼也要講點良心!你要是沒有良心,那就不叫人!”
何雨柱從來沒有這樣正面說賈張氏的不是,這倒是讓賈張氏氣的鼻孔冒煙。
“傻柱!你能耐!你厲害!你有本事就不要管我!我讓秦淮茹跟你離婚……”
賈張氏話沒說完,就聽見有人從身後走來道:“媽!我和傻柱要白頭偕老的,這次我不會聽你的!也不會讓傻柱管你的!”
“好你個秦淮茹……”
賈張氏一激動,從擔架上坐了起來。
醫護人員本來想擡走她的,被她這麼一折騰,醫護人員都跌倒在地上。
賈張氏也一樣沒討好,整個人從擔架上掉下來,摔的身子都要散架了。
“哎呦!疼死了!你們這兩個大夫到底行不行?擡個人都擡不動,丟不丟人?”
賈張氏罵完後,從地上爬起,指着秦淮茹的那張臉,一頓臭罵。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秦淮茹!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從秦家村給你帶到京城的人,讓你離開了那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你現在跟我說什麼?不管老孃?老孃用不着你管!”
賈張氏其實傷的很輕,只有壹大爺傷的重。
她這是怕壹大爺賴上她,所以裝出一副很嚴重的樣子,這會兒秦淮茹何雨柱都跟她撕破臉了,她沒必要跟他們和顏悅色說話。
“你們都給老孃等着!老孃詛咒你們兩個人出門叫車撞死,還白頭偕老?等下就被撞死!“
賈張氏的嘴巴是夠毒的,說話那麼難聽。
秦淮茹和何雨柱都不稀跟她計較,就任由她罵罵咧咧的往外走。
直到何雨柱和秦淮茹看到了,不遠處有一輛車橫衝直撞朝着賈張氏撞來。
“賈大嬸!”
“啊!~”
吱呀!~
碰!~
驚叫聲,慘叫聲,和急剎車,碰撞聲,像交響樂一樣的演奏出來。
衆人皆看到賈張氏被車子撞飛在地,腦袋後和身下都是血蔓延出來。
“媽!”
“賈大嬸!”
“老伴兒!”
秦淮茹,何雨柱,已經從擔架上掉下來爬起來的壹大爺。
三個人緊張的衝了過去。
而這次,李衛強有種感覺,賈張氏是真的涼涼了,她的生命已經終結。
果不其然。
急救下,賈張氏還是搶救無效死亡。
別看平日裏秦淮茹和賈張氏對着幹,何雨柱也看不慣賈張氏,這兩個人都以爲賈張氏的死,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壹大爺更是老淚縱橫,抱住了賈張氏漸漸冰涼的屍體,一遍遍喊着她老伴兒。
李衛強看着這一切,並沒有覺得心裏痛快,也沒覺得有什麼悲哀。
只是有些感慨,世事難料,世態無常。
四合院。
也並沒有因爲賈張氏的死,變得沉默,反而更加的熱鬧。
因爲賈張氏的存在,就像是一個毒瘤一樣,讓這些四合院的人,早已看夠了。
李衛強將正陽門這邊的買賣做的越來越大,別說正陽門。
就算整個京城,凡是提起李衛強,沒有人是不知道的。
可謂家喻戶曉。
又是幾個月過去了。
到了隆冬。
漫天大雪飛舞。
李衛強開車回到四合院,在四合院門口,竟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色襖子的周曉白。
“曉白?你回來了?”
“嗯!難道你不歡迎嗎?”
“歡迎!熱烈歡迎!走,進院去!”
“不了!我想去酒樓,其實我已經給秋楠姐打去電話了。”
李衛強還以爲周曉白回來,第一個聯繫的人會是他。
沒曾想,竟然先告訴的人是周曉白。
他倒也沒有喫醋,只是覺得有些詫異而已。
“好,我開車!咱們現在就去!”
“李衛強!這裏離正陽門的酒樓不算遠,我們走着去好不好?”
“好!就當鍛鍊身體!”
李衛強跟周曉白並肩走在大雪中,腳下踩着雪,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一開始兩個人都是靜默的走着。
直到李衛強先開口,打破了寂靜。
“曉白,你都去了哪裏?”
“可別說!我這次出門,去了香江!那邊的發展真的很好,醫療也是很好,所以我回來了,就是想要在京城這邊,看看能不能在醫療上做出貢獻!”
李衛強打趣的問一句,“你這是要得諾貝爾文學獎?”
“纔不是!我就是說說!再說了,我自己的醫術,我自己曉得!”
“看來還算有自知之明!”
周曉白問李衛強,“你和秋楠什麼時候準備結婚?”
“她說,要明年這個時候!”
“還要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