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婁曉娥纔剛剛到達買針線的攤位邊。
因爲今天下午鎮上做活動的緣故,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熟人,婁曉娥一路邊走邊聊,倒也耽擱了點時間。
“老闆,將你這最好的毛線都給我拿出來,一樣色來一個。”
婁曉娥吆喝一句。
見是大顧客到來,老闆倒也歡喜的很。
連忙放下手頭未織完的毛衣,將櫃子的好幾圈毛球拿了出來,展示在婁曉娥的跟前兒。
“你看看喜歡哪個色,隨便你挑,我這毛線質量好的很,做出來的毛衣絕對不起球。”
老闆椅靠在櫃檯上,同婁曉娥推銷一句。
放眼整個攤位望去,除了他這一家紡織店之外,倒還真找不出第2家。
他這店面在街頭上也算是百年的老字號了。
“大人穿倒是沒那麼多挑剔,買這些東西全是做給新生兒的。”
“你可得講良心做生意啊,別把一些壞的推給了我。”
婁曉娥一邊挑揀着毛球,一邊同老闆說上幾句。
聽到新生兒幾個字兒,老闆趕緊將這一盒子東西抽了回去,又拿上新的一盒。
“既然如此,那你還是挑這些吧。”
老闆搓了搓鼻頭,尷尬的笑了笑。
剛纔拿出來的那些東西全都是上半年剩下賣不完的。
老闆本打算推銷出去,可想到做給新出生的孩子難免有些不忍心。
這年頭新生兒皮膚嬌嫩,衣服布料粗糙,容易刺啦皮膚,還是得用上好的布料纔可以。
“老闆,您這樣做生意就顯得有些不厚道了,剛纔我都說過了要最好的,你還在這忽悠我。”
婁曉娥變了臉色,有些不悅的望着老闆。
過來的一路上,她本打算貨比三家。
方纔見周圍沒有旁的店鋪,這才走進這家店子。
本想着老闆慈眉善目,應該是個老實的人,現如今看來,這還真符合那句人不可貌相一說。
“咱們開店子做生意哪有不賺錢的,是我騙了你。”
“這樣吧,你挑幾個合適的,要是買的多,我一會兒再送你幾圈毛線就當做是賠罪了。”
老闆很是誠懇的望着婁曉娥,同婁曉娥說上一句。
她這人做生意也算是有自己的底線。
婁曉娥雖說有些不大情願,但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過來城鎮的一路上,婁曉娥也費了番功夫她可不願空手而歸。
“下不爲例,若是再這樣,我就將這事兒給你宣揚出去。”
婁曉娥嘴中碎碎念,老闆也不再同她計較。
挑挑揀揀將自己喜歡的幾個顏色定好之後,婁曉娥付了對應的錢,拿着東西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此刻到了下班點兒,陸陸續續有人騎自行車從工廠裏面出來,走着走着,婁曉娥便與何雨柱給碰上了。
“好巧,你手上提的是什麼?”
何雨柱從自行車上下來,推着自行車與婁曉娥並排走在一起,好奇的問上一句。
想到秦淮如同婁曉娥之間關係較好的緣故,何雨柱待婁曉娥也算是比較隨和。
“你媳婦在我家裏學做手工,忙活了好一會兒呢,不過因爲針線不足的緣故,現在材料用完了,我便出來買了些。”
想到這夫妻二人相處和睦的畫面,婁曉娥倒也跟着心裏開心。
同秦淮如來往的這些天,她是真心將秦淮如當做親姐妹對待。
同何雨柱之間來往,婁曉娥頗有好感。
“她跟她待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上班之前我還特意叮囑過她,不要隨便出門溜達,畢竟她大着身子。”
何雨柱笑了笑,接過毛線扔在了自己的自行車筐裏。
“話說買這些東西花了幾個錢,我現在將錢給你吧,也辛苦你跑上一遭了。”
何雨柱問上一句,他這個人一向都不喜歡欠別人的。
今日婁曉娥能夠抽出時間陪伴秦淮如,何雨柱就已經十分開心了,他哪好意思讓婁曉娥自掏腰包。
“你可別這樣說,織毛線活本就是婦女人家喜歡做的事兒。”
“連這點東西我都供應不起的話,我還怎麼在四合院混下去。”
婁曉娥故意退後,同何雨柱之間保持距離。
要是收了這錢,彼此之間的關係豈不是生分呢?
更何況出門之際,秦淮如塞給她的銀元還兜在口袋裏,婁曉娥可不好意思兩頭收錢。
她打算一會回去之後給秦淮如一個驚喜。
“那我就不同你客氣了,一塊去你家看看,現在她應該做出好幾件了吧。”
何雨柱呵呵笑了笑。
何雨柱衝進房子,眼前的一幕將何雨柱嚇得一驚。...
此刻秦淮如倒在血泊之中,褲腿纏繞在了身上。
秦淮如的臉色煞白,手指繃得僵硬,直指大門口的方向。
“秦淮如,你快醒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何雨柱緊張,將秦淮如抱了起來,輕輕搖晃。
此刻秦淮如毫無知覺,面對何雨柱的問話也無法給出迴應。
跟在後面進來的婁曉娥看見如此一幕,更是嚇的叫出了聲。
“我同你保證,我出去的時候真是將這大門給關上了,我確定大門落鎖,這才放心的離開。”
見何雨柱惡狠狠地盯着自己,婁曉娥慌忙出言解釋。
生過三個孩子,她自然知曉孕婦懷孕期間的各種不便。
想到秦京如同賈張氏與秦淮如之間相處不愉快,婁曉娥這才長了個心眼兒。
她萬萬沒料到,自己買了一趟針線回來,眼前竟會呈現如此一幕。
“別說那麼多了,讓開,我得帶她去醫務室,這定是有心人爲之。”
何雨柱沒了好心情,抱起秦淮如往醫務室的方向趕了過去。
婁曉娥此刻被嚇得呆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做法。
看着地面上的那一灘血跡,婁曉娥直接一屁股癱倒在了地上。
“我明明將門給關上了,這麼沉重的門,如果不是外人打開的話,又怎麼會突然自己開了?”
秦京如喃喃自語。
她實在不知曉方纔自己離開的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之前聾老太太一人居住在這院子中,老人家膽子小,所以才特意安排木匠定製了這道沉重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