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拐個美人做夫君 >第50章 太后召見
    “怎麼了?”傅周博瞧出盛雲初臉色不太對,出言詢問。

    “無事”沒影的事,盛雲初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想想又覺得不安心:“我只是在想,到底對秦小姐下藥的人會是誰呢?”

    傅周博知道她心裏有懷疑的對象,索性順着她反問了一句:“初初覺得是誰?”

    “要奪九五之位,需得有名有分”盛雲初將宮裏有資格那幾位的身份和名字在心裏挨個過了一遍:“除卻早夭的當今陛下膝下共十二個孩子,其中皇子五人”

    她將自己知道的信息排了一遍,結合已知細節稍加推論:“三皇子乃已故的皇后所出,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嫡長子,二皇子雖不是嫡出,但勝在出生先於三皇子,往後排還有四皇子和五皇子,但這二位皇子都年紀尚小”

    盛雲初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這樣看來目前最有可能的便是二皇子和三皇子”

    她話音剛落,就聽傅周博問道:“初初怎麼沒將大皇子列在其中?”

    盛雲初一愣,聽傅周博這意思,他懷疑大皇子?

    “主要是因爲大皇子身份特殊”盛雲初剛剛就是在糾結這個大皇子到底有沒有這麼做的必要,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太可能:“大皇子是邊陲小國送過來和親的公主所生,有這麼一層關係在,他永遠也沒有榮登大寶的可能”

    她說完,不忘向傅周博問一句:“你是在懷疑他?”

    “這……”本以爲傅周博會回答得很乾脆,誰知道他竟然少有的猶豫了:“倒也不是”

    “只不過大皇子那個人很有意思”他補充了理由之後反問道:“你見過大皇子嗎?”

    “不曾見過”盛雲初如實交代之後覺得還不夠貼切,又說了一句:“而且關於他的信息也知之甚少”

    大概是因爲身份關係,不論是江湖還是朝堂,似乎大家都對這個皇子諱莫如深。

    “大皇子這個人吶”傅周博似乎在尋一個妥帖的詞來形容,他頓了頓說出六個字:“過得太過閒適”

    任何好詞加上“太過”兩個字做修飾都能變得耐人尋味。

    而且身處長安這個名利池,何種不與名利掛鉤的形容似乎都在指責此人不務正業。

    更遑論那人還是個皇子。

    盛雲初聽出其中深意,追問:“何出此言?”

    “這麼跟你說吧”傅周博瞧着盛雲初盤子裏的菜少了一點,又夾了幾筷子給她補上:“這大皇子自出生就不受待見,這種情況在其母妃過世更是如此,一個外邦公主所出的孩子長在深宮,一沒後臺二沒榮寵,受過的冷眼不少,如此尷尬的身份地位,若是尋常人早就牢騷滿腹了,但他卻一點也不在乎,皇上沒給他官職他不在乎,沒讓他入過一次朝他也不在乎,甚至有人在他面前含沙射影他也依舊不在乎,他每天該喫喫,該喝喝,就守着他那小院子養養草種種花,誰來也不見”

    這話乍一聽還以爲大皇子此人無心朝堂、閒雲野鶴,但是盛雲初知道自小失去庇護之後那些落井下石之人陰陽怪氣的含沙射影有多惡毒。

    在皇宮那種將捧高踩低發揮到極致的地方長大還能求得一方樂土,即便真的無心政事,也絕對不是個孬貨。

    盛雲初突然明白過來傅周博的猜疑:“確實是個人物,往後有機會見見也挺好”

    盛雲初不過是隨口搪塞,但傅周博卻罕見的愣住接不上話,片刻他笑着周旋:“往後的事,我們往後再說”

    此話說完,傅周博話語一轉:“不過你猜得對,秦小姐這事,確實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嫌疑最大”

    三皇子和這個二皇子是目前最有可能登上寶座之人,也只有有可能的人才會努力將這種可能變爲現實。

    但這二人,誰更有可能呢?

    “你覺得皇帝是更疼愛二皇子還是三皇子?”盛雲初這個問題一出來,傅周博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打趣道:“初初,你企圖通過了解皇帝的偏愛來猜測他更有可能庇護誰這個方法行不通的,雖說人都會愛屋及烏,但是很多時候人除了有喜愛還有責任”

    他瞧着盛雲初,輕聲解釋:“就拿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事來說吧,雖說皇帝因爲多年前削髮爲尼的敏妃的緣故,會愛屋及烏更疼愛二皇子一些,但三皇子是嫡長子,這兩個人無論是誰,咱們這個陛下都會袒護”

    盛雲初意味不明的瞧了一眼傅周博,其實他完全可以直接說二皇子的生母是敏妃,而不必非要強調多年前削髮爲尼這個點,但他卻說了,那就說明他有意從隻言片語之間將重要信息透露給她自己。

    “有道理”盛雲初點了點頭:“且看接下來秦家對誰下手了”

    如果敏妃削髮爲尼是重要信息,那當年一定還有其他事情也一起發生過,至於到底是什麼,目前盛雲初還猜不出來。

    “嗯……”見盛雲初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傅周博心下一緩,他微微沉默片刻,輕輕開口:“另外……”

    “什麼?”盛雲初沒聽到他說完,問出了聲。

    “無事”傅周博將到嘴邊的話噎了回去,淺淺一笑:“到時候再說吧”

    ……

    “初初……”安靜了好一會兒之後,傅周博突然放下碗看過來:“你見過北國的雪景嗎?”

    盛雲初一想,搖搖頭。

    這些年她一直在江南,即便回來長安也是在爐火燒的極旺的屋中陪哥哥守歲過年,極少有時間往北國瞎跑。

    “再過幾個月就要下雪了,北國的雪景極美”他目光柔和的落在盛雲初身上,透着要將人包裹溺斃的深情:“等到時候我帶你去瞧瞧,可好?”

    盛雲初瞧着他那目光,臉上不自覺浮出由衷的笑來:“好啊”

    ……

    本以爲上完早朝,大家都可以隨心的打發時間了。

    誰知午飯剛過,宮裏便來人傳了話,急召傅周博進宮議事。

    他走了還不到一個時辰,宮裏又來了人,只不過這次傳的不是傅周博,而是盛雲初。

    來人自稱是宮中太后的近侍,來得匆忙,催得更急,連梳洗的由頭都不讓,旨意傳到就要人跟着走。

    盛雲初轉身從青雨手中接過斗篷就跟着人走了出去,張奇帶着人候在門口,她一開門出來,張奇便說了話:“王妃,要不老奴先派人跟王爺說一聲?”

    一聽太后要見盛雲初,整個淮南王府的人如臨大敵,生怕盛雲初此去會有危險。

    如今傅周博還在宮中議事,見不見得到另說,而且太后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這一面是遲早要見的。

    “你們可以先派人尋個合適的機會和王爺說一聲,但太后這邊耽擱不得”盛雲初說的也是實話:“張叔放心,我會隨機應變的”

    其實盛雲初這邊剛收到旨意的時候,張奇便已經派人前去報信了,他和盛雲初說這些不過是想讓她稍稍拖延一下,雖然大家都知道遠水救不了近火。

    “張叔,怎麼辦?”盛雲初剛走,暗處出來一人立在他身旁。

    張奇眼底都是冷意:“讓陽二和陽四暗中跟着,務必要保證王妃毫髮無損的出來”

    宮裏宣旨的人有備而來連馬車都備好了,淮南王府的馬車用不到,盛雲初身邊除了同行的青雨,無一人是認識的。

    也不怪大家緊張,以太后和趙家的關係以及太后之前在壽宴上的所作所爲,任誰都會覺得她是想要趁傅周博不在府中,爲難盛雲初。

    馬車在大雨中狂奔,離皇宮越近青雨臉色越不好看。

    那老太監瞧着青雨的樣子,半笑不笑的打趣:“我瞧着王妃這身邊的人好像很不放心的樣子?”

    盛雲初轉頭看見青雨那鬱結的臉色,轉回來賠罪:“公公見諒,身邊人沒見過世面,無狀了”

    然後賠完罪,輕輕拍了拍青雨的手:“做什麼呢?太后有請,那是太后看得起我”

    隨後笑着寬慰:“太后爲人慈和,不要因爲關心則亂曲解了太后的意思,做出不敬之舉讓人笑話”

    那老太監打量了盛雲初一眼,笑了笑,未曾說話。

    不過好在青雨得了盛雲初這一句,臉色緩和不少,至少臉上再看不出戒備和憂懼。

    本以爲太后會藉此機會折辱盛雲初的,誰知道她剛到,坤寧宮門外守着的人便前去通報了。沒過片刻,門便被打開,四周之人恭敬的請盛雲初入內。

    她前腳剛踏進去,緊隨其後的青雨便被攔在了門外,侍衛冷冷的傳達着旨意:“太后有旨,只許淮南王妃一人入內”

    一路強裝鎮定的青雨一下子炸了,盛雲初搶在她出聲之前回頭叮囑:“青雨,你就在門外侯着便是,無礙”

    而門外的侍從似乎也在等着盛雲初這一句,她一說完,便將門給嚴絲合縫的關上。

    坤寧宮陳設十分華麗,屋內伺候之人全都被遣了出去,寂靜的屋子中只有一聲一聲的木魚聲從內室傳來。

    盛雲初立在原地,朝着內室屈膝彎腰:“淮南王妃傅盛氏雲初請太后安”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