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拐個美人做夫君 >第95章 前往南方
    門外的人得到應允趕緊去辦事。

    青雨卻盯着那塊玉佩陷入了沉思,這玉佩她之所以一眼就認出來她曾在盛雲初那兒看到過一塊一模一樣的。

    玉佩的材質都大同小異,可是做工和雕刻卻大不一樣,如今看到的這一塊與當時當時在盛雲初那兒看到的不僅連材質和雕刻一樣,就連當時盛雲初說的屬於盛家的別出心裁的設計這一塊上面也都一樣不差。

    可是,自家小姐卻說這一塊不是她的。

    不多時,張奇親自帶着那個請求見盛雲初的小孩進來,那小孩三四歲的樣子,才半大點高,五官還未長開卻已經很好看了,一身衣服穿的不華麗但卻十分整齊,唯一不足的就是人有些單薄,血色也不太正常。

    一路上這孩子都目不斜視,進了屋之後才一擡頭就對上了盛雲初的眼睛,愣在了原地。

    盛雲初詫異是因爲她發現這孩子就是她最近這幾天經常看到的那一個,而小孩子喫驚是因爲他感覺到這個淮南王妃比他遠遠看着還要親切。

    半晌之後那孩子纔想起之前孃親教的,趕緊朝盛雲初行禮,盛雲初瞧出他的用意,先一步制止了他的動作,然後朝他招招手:“過來我瞧瞧”

    這麼一個來歷不明不孩子,淮南王府這邊都還未確定其是否安全,貿然讓他近身怕會出紕漏。

    所以大家聽到盛雲初這話,紛紛戒備起來,青雨原本也打算提醒,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盛雲初已經一個眼神掃了過來。

    那小孩慢慢走到了盛雲初跟前。

    “你……叫什麼名字?”盛雲初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頭髮,小孩似乎有些怕生,盛雲初的手伸過去的時候他本能的微微退了一點,然後站在原地,沒避開盛雲初。

    聽見盛雲初的問話,小孩輕輕開口:“穆景晨”

    沒等到盛雲初的下一句,小孩子以爲是自己聲音太小,又重複了一句:“我叫穆景晨”

    這一次,盛雲初終於接話了:“你……姓穆?”

    盛雲初不知想到了什麼,出聲確認:“那你認識穆冬夏嗎?”

    “嗯……”小孩子點點頭,隨後補了一句:“冬夏是我孃親”

    小孩子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僅是盛雲初,青雨也驚住了。

    青雨一直跟在盛雲初身邊,她清楚盛雲初和穆冬夏認識已經不下五年,穆冬夏到底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一個孩子?竟然還瞞得這麼好。

    盛雲初盯着孩子的臉瞧了許久,纔將方纔送進來之後她一直握着的那塊玉佩還給小孩子。

    在孩子的認知裏,這玉佩給出去之後孃親讓他來找的這個人才願意幫他,所以瞧見盛雲初將玉佩還回來,他以爲盛雲初這是不答應他接下來的話,有些不知所措,執拗的不接那玉佩。

    盛雲初耐心的將孩子的手牽起來,攤開他的手掌,將玉佩放到他手心讓他握好,然後纔開口說話:“你爹爹給你的東西你要收好”

    然後她不管孩子臉上詫異的表情接着詢問:“你孃親平常都怎麼叫你呀?”

    盛雲初語氣十分輕柔:“你來找我是你孃親交代的嗎?”

    “孃親平時都叫我景晨”穆景晨如實相告:“孃親說,要是她回不來的話就讓我拿着這玉佩來找初初姨,但是……”

    小孩子似乎有難言之隱,他吞吞吐吐開不了口。

    “景晨……不用擔心,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盛雲初摸了摸穆景晨的頭:“初初姨都會答應你的”

    青雨覺得盛雲初對這個孩子的態度好得出奇,但是考慮到他是穆冬夏的兒子,想想也覺得正常,遂沒做他想。

    “初初姨”聽到盛雲初的承諾,一直繃着的穆景晨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他朝着撲過來,盛雲初見狀一下子將他抱住,輕輕拍着他的背:“景晨,不要哭,告訴初初姨,到底發生什麼了?”

    穆景晨擡起頭,眼淚汪汪的看着盛雲初:“初初姨,求求你救救我孃親……救救我孃親”

    這話說得極其迫切,盛雲初猛的一怔,趕緊追問:“你孃親怎麼了?”

    穆景晨從懷裏掏出一張便條遞給盛雲初:“孃親說她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很久,說如果下雪的時候還沒回來就來找初初姨幫忙,這是孃親寫的信”

    盛雲初接過信件,匆匆一掃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穆冬夏信中對於去哪裏隻字未提,但卻表達了託付盛雲初幫忙照顧穆景晨的意思,加上穆景晨之前的話,這行爲大有交代後事之意,而且看那個落款,穆冬夏離開長安已經半個多月了,這麼久都時間任何事都可能發生。

    盛雲初皺着眉頭追問:“你知道你孃親去哪了嗎?”

    穆景晨仔細想了想,最後只能回憶出一點點有用的消息:“孃親只說她要去南方”

    可是南方那麼大,光一個“南方”根本不足以推測她如今所處何地。

    況且南方如今不太平,她到底去南方幹什麼?還將自己兒子留下。

    這些信息盛雲初不知道,只能從穆景晨身上入手:“景晨,你好好回憶一下,在你孃親走之前,可有什麼人來找她或者可有收到什麼信件?”

    聽到盛雲初的提醒,穆景晨仔仔細細回想了一遍,終於找到了一點點蛛絲馬跡:“有的,在我孃親走的前一天,有個人來敲門,但是孃親好像很不喜歡他,那個人還給了孃親一封信,孃親還沒看就扔了……”穆景晨細細的回想當天的細節:“可是晚上的時候孃親又把信撿了回來……”

    以盛雲初對穆冬夏的瞭解,穆冬夏這個人雖然性格鮮明可是在禮節和分寸方面把握得都很好,絕不會連信都不拆就將扔了,除非她不僅討厭那個來送信的人,連帶着寫信人也一起討厭。

    南方、討厭……這兩個字連在一起盛雲初突然就有了猜測:“我知道了”

    “小姐……”青雨跟着盛雲初的時間久,看出了盛雲初打算儘早前往南方的意圖,經過上次皇宮的事,青雨如今把可不敢讓盛雲初冒一點險:“此事你需要從長計……”

    “此事我已經決定了”盛雲初直接打斷青雨的勸說,隨後直接將青雨安排出去,她指着青雨向穆景晨一字一句開口:“景晨,你先跟這個小姨下去”

    青雨依舊站在原地不想走,盛雲初掃了她一眼,補了一句:“青雨,如果在我動身之前你還未準備好景晨的隨身之物,你也不用跟着去了”

    這話的效力比任何話都管用,以青雨對盛雲初瞭解,青雨生怕自己晚了就會被留在長安,趕緊帶着穆景晨下去準備。

    門才關上,盛雲初看向張奇:“張叔”

    她一開口,張奇就確定了盛雲初一定是有事要吩咐他,趕緊抖擻起來:“王妃請吩咐”

    他之所以不勸是因爲經過方纔青雨的事,張奇知道自己勸不了。

    盛雲初嚴肅的開口:“我這邊需要馬上動身去揚州,還要勞煩您即刻幫我安排一下”

    張奇大概將需要安排的事物過了一遍,遵從的應下來:“老奴即刻就辦”

    “王爺那邊……”張奇話從說到一半。

    盛雲初也開了口:“歸遠那邊就先不要讓他知道了”

    張奇猛的愣住,不假思索的反駁:“此事萬萬不可”

    如今南方變數甚多,若是他明知道王妃前往南方還不如實相報,不管出不出意外,王爺都一定會震怒的。

    “張叔,您聽我說”盛雲初一字一句的解釋:“歸遠本來在朝中地位就尷尬,如今才接了皇命初到南方,你也知道,南方貪腐嚴重,他身爲此次南巡的主審官,需要應對的關係繁雜,步步爲營都未必能全身而退,萬不可分心”

    “可是……”張奇不是不肯鬆口。

    “張叔,我知道歸遠一定和你們說了要護好我的安全”盛雲初在情在理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保證一定不會出意外,王府這邊你們安排多少人跟着我都不反對,而且我也承諾,到了江南之後,我一定第一時間去行館見他”

    盛雲初語氣沉沉的補了一個前提:“但是在我到達之前就還是不要讓他費心了”

    瞧着張奇猶豫,盛雲初接着開口:“張叔,我知道這麼多年您一直將歸遠當自己的小輩關照着,歸遠這麼多年不容易,如果我們不爲他着想,他還能怎麼辦?”

    張奇動容的看着盛雲初,半晌之後終於點了點頭。

    見張奇同意之後,盛雲初朝着張奇鞠了一個躬:“那就有勞張叔了,我這邊今晚就要啓程,張叔受累”

    張奇聽到盛雲初的話,趕緊下去張羅。

    馬車從淮南王府出去的時候還未到宵禁的時辰,除了馬車裏坐着的盛雲初、穆景晨和青雨之外,馬車外還跟着一隊人馬隨行相護。

    與此同時,第二天一早,淮南王府便送了一封盛雲初的親筆信進宮呈給皇后。

    因爲要趕時間,馬車一路向揚州的方向奔襲,盛雲初怕穆景晨受不住,一直在觀察着他的狀態,幾天下來,穆景晨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可是一聲也沒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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