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嬉笑道,“我還不知道,馬上要召開的世界醫學大會,究竟是怎麼個流程?聽說以前的醫學大會,都會大吵大鬧,最後進行比試,按照分值分出高低。”
葉楓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而是揮手說道:“後天再說吧,我先休息了。”
緊接着,葉楓轉身離去。
女醫生看的葉楓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敬佩。
……
兩天後,在燈塔國首都醫學院中。
現在已經豪車雲集,每一個過來參會的人,都是名震一方的知名醫生。
在學校門口,還有幾個電視臺在進行直播採訪。
葉楓和鄭老師他們,乘坐着一輛suv,低調的趕往現場。
張會長笑着說道:“咱們到了。”
剛剛下車,一旁等候的媒體記者就急忙趕來。
鄭老師笑着說道:“看着樣子,我們中醫還是有很大影響力的嘛。”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才發現剛纔衝過來的媒體記者,與自己擦肩而過。
對方的目標根本不是他們,而是朝着後方一輛奔馳車走去。
鄭老師瞬間尷尬無比,一張老臉都紅了。
“後面那輛車,是島國的醫生山下川,在國際上非常知名。即使是在燈塔國,也是名動一方的存在。”
張會長小聲地解釋道。
“真是可恨!”
鄭老師臉色鐵青,“島國的那些醫術,不過就是我們中醫傳出去的。現在可好,居然被他們喧賓奪主,把我們的風頭給搶過去了。”
張會長眼神有些尷尬,但事實的確如此。
華夏中醫在國際上,名聲一直不太好,而且就算在本國,很多精髓也已經失傳了。
倒是在島國,還保留着很多華夏人都遺忘的中醫之術。所以他們後來居上,在很多領域甚至超過了華夏。
一行人抵達之後,居然沒有受到任何歡迎。
山下川剛剛下車,一羣人就圍了上去,除了安保人員之外,還有幾十名記者在前呼後擁。
兩方對比,反差極大。
抵達門口,出示了邀請函之後,這才走進了醫學院。到現在,總算是緩解了一些尷尬。
“這不是張會長嗎?”
正在這時,一道生硬的聲音響起。
衆人回過頭去,連聲立刻變得尷尬。
這個打招呼的不是別人,就是剛纔出盡了風頭的山下川。
在山下川的身後,還跟着一大羣醫生。
張會長就算心裏不爽,還是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呼:“山下先生,好久不見了。”
山下川冷笑一聲:“我們是好久沒見了,沒想到你們華夏中醫,居然還有臉過來參加?”
他大概五十多歲,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但一張臉就長得極爲硬朗,頗有中年男人的韻味。
只不過從他嘴裏說出的話,就顯得非常的刻薄和無禮了。
“你們都有臉,我們爲什麼沒有?”
張會長冷漠的說道,“你們島國的那些所謂傳統醫術,不過這是偷學了我們的中醫,這一點你能否認嗎?”
山下川笑着說道,“雖然我們同根同源,但我們島國醫生一直在走上坡,而你們中醫卻一直在倒退。”
“本來你們擁有更好的傳承,卻被你們這些無能後輩給糟蹋了,我都爲你們感到可悲呀。”
聽到這話,張會長臉色陰沉:“混蛋!”
被人這麼羞辱,任何人都受不了,張會長大手一揮:“我不想跟你扯皮,咱們一會兒手底下見真章。”
說完之後,衆人就準備離開這裏。
山下川冷笑說道:“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就怕你們沒資格進場。”
“你說誰沒有資格?”
張會長憤怒說道,“因爲我有教養,所以才尊稱你一句先生。要不然的話,就憑你現在的行爲,簡直就像一條瘋狗。”
聞言,山下川的臉色冷了下來,他緩緩地說道:“張會長,我記住你剛纔的話了。”
張會長瞪着他說道:“你記住就記住了,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山下川這個傢伙剛出現,就對他們冷嘲熱諷,甚至說他們沒有參加大會的資格。
這樣的羞辱,明擺着是在針對中醫。
張會長作爲中醫協會的會長,人雖然精明瞭一些,但還是不能容忍這樣的羞辱的。
山下川冷笑說道:“你們現在的中醫,本來就上不了檯面,有什麼資格參加世界醫學大會?我們島國的醫術,纔是亞洲傳統醫學的正統。”
張會長咬牙說道:“胡說八道!”
山下川之所以如此針對他們,事實上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在燈塔國一直宣傳島國的醫術,爲了包裝自己,極力的撇清跟中醫之間的淵源。
甚至在某些公共場合,他還大放厥詞的說道,中醫全部都是封建迷信,根本無法通過現代醫學的檢驗。
他還建議燈塔國政府,取締一切跟中醫有關的東西,免得謀財害命。
在燈塔國,島國人的話語權要比華夏人大很多。所以山下川的言論,極大地影響了中醫在這裏的名聲。
“這一次,我帶領的島國醫生,一定能夠拿下一席之地,揚名全世界。”
山下川自信的說道,“到時候,我們的傳統醫術纔是世界主流。至於你們中醫,永遠都上不了檯面,甚至還有被取締的風險。”
“有空在這裏跟我耍嘴皮子,還不如好好想想,用什麼樣的方式滾回華夏,纔不至於灰頭土臉?”
話音剛落,同行的那些島國人,紛紛大笑起來,看上去無比的嘲諷。
“上不得檯面?”
正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從始至終,只有華夏中醫纔是亞洲醫術的起源。不管是你們島國的醫生,還是高麗的醫生,都不過是華夏中醫的分支而已。”
“就像你們現在佔據優勢,手法再高明,言語再刻薄,也不過是掩耳盜鈴。你們說到底,都是華夏中醫的徒子徒孫吧。”
山下川轉頭看着葉楓,眼神冰冷的問道:“你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