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又萌又可愛的小寶們就像是豢養的寵物一樣,養了這麼長的時間哪能沒有感情。
更何況他們都叫自己一聲孃親,自己還可以心安理得的受着,這樣的事哪裏還能遇見。
在那片還未得到的大森林和林錦驍之間,她開始猶豫徘徊了起來。
難道真要爲了四個小不點,而放棄自己的一片大森林嗎?
上輩子,學生時代一直忙於學業,長大後又常年奔走於各國偵查案件,壓根沒有好好的談過一場戀愛,唯一深刻的記憶還是在大學畢業前夕。
那是在圖書館遇到的一位讓她心動過的男生,可還沒來得及深交,他便出了國,而自己當時一邊要備戰公安聯考,又要準備考研,兩者時間離得特別近,她壓根沒心思去思考與他的事情,最終錯過了這段感情。
等到再次聽說他時,他已經是一位國外上市企業的總裁,還被家裏安排了婚事。
所以對於感情,楚南梔心裏一直既有着很大的遺憾,也還存有許多美好的幻想。
無奈做了刑警後自己這強勢的性子也沒幾個男人願與她親近。
雖然林錦驍的容貌算是長在她擇偶標準頂端的男人,可終究讓她感覺少了些什麼。
想到這裏,楚南梔暗暗的嘆息了聲,用手帕給小寶們擦乾了眼淚,溫聲說道:“那孃親先帶你們去喫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好不好?孃親說過的話肯定是作數的,會好好考慮和你們阿爹的事。”
說完,領着小寶們往前院走。
到了前廳裏,柳芸和楚家姐妹見她終於將孩子們領了出來,頓時露出一臉歡喜,手忙腳亂的去廚屋裏端菜熱飯。
楚南梔先帶着四寶去臥房裏給她抹了些藥,小傢伙一直忍着疼痛,擦完藥卻忍不住小聲抽泣了起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着都讓人心疼。
楚南梔連忙問道:“是不是孃親弄疼你了?”
小四寶捂着眼圈周圍的淚珠,立即搖頭。
楚南梔又給她輕輕揉了一陣,小聲安慰道:“這膏藥剛擦上去會有點疼,過會兒就好了。”
小四寶咬着小嘴脣淺淺點頭:“阿孃,我不疼了。”
“那我們去和哥哥姐姐一起喫飯。”
這小不點總是懂事得讓人心疼,每次只要一想到四寶爲了一家人的和睦忍氣吞聲她心裏就有些難受。
仔細想想還是自己今日太沖動太自私了些,就一心想着趁機把柳芸手中的婚契拿到,對小寶們的感受沒有思慮周全。
好在沒有出什麼大事。
只是瞧着小白臉剛纔那神態怕是生氣了,還是得去寬慰寬慰他。
他的問題是他的,而自己的問題也該坦然面對。
抱着四寶到飯桌跟前坐下,飯菜都已擺好,可其餘三個小寶呆愣愣的望着面前的美食卻一點也提不起胃口,這可讓楚南梔有些擔心了。
她拿起筷子一一爲小傢伙們夾菜,暖聲吩咐道:“快喫吧,剛纔不是說好了的,你們不可以讓姥姥和姨娘們操心。”
三寶林瑞崇早已餓得有些肚子疼,看着一桌子美味默默的嚥了咽口水,觀望着悶悶不樂的大寶二寶也不敢動筷子。
大寶林瑞文鼓着小腮幫猶豫了良久,忽然扭過頭來看向楚南梔,臉色鄭重的問道:“阿孃,我們不逼你和阿爹和好,你可不可以讓阿爹和我們一起住家裏?”
楚南梔一臉無奈,她其實都想自己再去買座宅子,將老宅還給林錦驍,這小傢伙讓他爹住回來,那自己手裏這紙和離書不就成了擺設。
反正如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而且柳芸也被自己說服了,她總不會再去幫着林錦驍。
楚南梔望着小傢伙們,淡然笑了笑:“你們阿爹想住哪裏都隨他自己。”
大寶忽然變得高興起來:“那我現在就去告訴阿爹。”
“快喫飯吧,等喫完飯孃親去和他說。”
楚南梔攔住大寶。
這事當然還得自己去說,正好把手裏的婚契還給他,讓他心裏有個數。
她就不信這小白臉會如此厚顏無恥。
大寶沒敢再倔強,和其餘三個小傢伙面面相覷了眼,紛紛拿起筷子開始喫飯。
楚南梔欣慰的點了點頭,又叮囑道:“孃親可以依着你們,但你們也得答應孃親,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乖乖喫飯。”
四個小傢伙都猶疑着點頭。
柳芸看到小寶們重新喫飯,心裏的難受頓時就少了許多,也緩緩坐下身來一邊寬慰他們一邊給他們夾菜:
看來小寶們還是喜歡孃親多一點。
再從今日女婿說的那番話看來,這和離之事都是女兒執意如此。
女婿人品好,又如此有出息,她實在不希望一些子虛烏有的誤會讓兩人鬧到如此僵硬的地步。
柳芸斟酌着審視向楚南梔,神色肅穆的吩咐道:“大梔,我來照顧小寶們喫飯,你去書房好好和大郎聊聊,別再傷小寶們的心了。”
頓了頓,她一臉惆悵的補充道:“林家這些老的的確是過分了些,可咱們不去搭理她們就是,沒必要因爲此事傷神,哪個家族裏遇不到這樣一些讓人堵心的老傢伙呢。”
排除掉常宴寧,她能想到的原因也就林家這羣老人了。
林家再勢大,可最終拍板的還得是女婿和族長。
這叔侄二人看上去好像都是向着女兒的,女兒該是吃不了什麼虧。
而且女婿還給了一張比之前更有分量的婚契,心甘情願的畫地爲牢,足見他的誠意。
聽了柳芸的話,楚南梔抿着薄脣緩緩點了點頭。
她倒並不在意林家這羣老的,恐怕林錦驍壓根也沒將這些人放在心上。
就是常宴寧始終讓她感到有些不安,總有種做第三者的感覺。
她叮囑小寶們好好喫飯,最後還是決定先去書房看看。
略顯昏暗的書房中,光線恰到好處的照射進屋子,書桌前那張俊逸清冷的神采被屋中古色古香的擺設映襯着,猶如畫中的謫仙一般,一眼看去比往日增添了幾分出塵的風姿。
楚南梔見門未關,客氣的在門上敲了敲,沒得到迴應,就蓮步微踱着輕輕踩了進去,瞧着那張如同屹立在寒風裏的冰冷俏影,這次越靠近他,她心裏咯噔咯噔的跳得越發厲害,猶如做賊心虛一樣不敢親近。
“明明就是他算計老孃在前,爲何老孃突然怕他怕得跟見了鬼一樣。”
楚南梔有些不滿的暗罵了句小白臉。
看着面前這副俊逸挺拔的好身材和那迷人的辰寧之貌,她真想直接撲上去將這小白臉狠狠蹂躪一番,然後丟下個十兩、八兩銀子拍拍屁股灑脫的直接走人。
咳,老孃實在做不到呀。
誰讓老孃是刑警出身,得嚴禁那啥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