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四歲小奶團:探案孃親拽翻了 >第471章:焚燬的馬凳
    北濱王林亭琰和南都王林亭楷面面相覷了一眼,再看了看他身邊這羣虎視眈眈的甲士,猜到他是想要來阻攔林錦驍查辦戚家。

    倒真是糊塗得很,竟然爲了一個商賈人家去開罪朝廷新貴。

    審視着滿臉不悅的林亭楷,林亭琰臉色也隨之沉了下去,溫聲勸道:“王兄,叫你的人都撤下吧,你如此這般,叫皇侄的人如何入府搜查?”

    聽到這話,蔣學屹和戚予歡、戚予婕立刻慌了神,急聲道:“殿下,家慈新喪,你們不去懲辦殺害家慈的兇手,卻跑到我戚家來大動干戈,難不成懷疑是我們自己家裏人殺害了家慈不成?”

    唐儒並不知曉這兩位親王是何時到的蘆堰港,對於林錦驍的這番舉動也十分不解。

    畢竟蔣學屹是唐家扶植的親信,如今手握海防營,對於他來說是不容小覷的勢力,他不能眼睜睜看着戚家再出事。

    “幾位殿下,鄭海川已被捉拿下獄,且事發當晚他也去過蒼山裏面的染料廠,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只怕正是他殺害了鄭老夫人,如今戚家正辦着喪事,畢竟逝者爲尊,還是不宜再進去驚擾亡靈。”

    唐儒本想好言好語的勸服諸人,卻立刻引來了楚南梔不以爲然的駁斥聲:

    “都督大人此言差矣,鄭老夫人被人棄屍荒野,這個時候更該查出殺害她的真兇方能讓逝者安息。”

    說着,她目光灼灼的視向蔣學屹和戚家姐妹,若有所思的說道:“鄭海川如果真想殺害鄭老夫人,他何必明目張膽的出城去,這豈不是自尋麻煩。”

    “既然平寧王妃覺着不是吳恩榮也不是鄭海川,那真正的殺人兇手是何人?”

    林亭楷仍然懷疑她最有作案動機,她這賊喊捉賊的伎倆實在煩人。

    一日間就捉拿了兩名朝廷命官下獄,她此刻還不肯罷休,林亭楷儼然沒了耐性。

    憤懣的注視着衆人,他冷幽幽的斥道:“今日本王便將醜話說在前頭了,你們若能入府查到些什麼便罷,如若查不到休怪本王翻臉不認人,本王必將到陛下面前痛斥爾等恣意妄爲,不敬長輩。”

    雖是當着衆人的面說下這番話,可明眼人都聽得出他這是在指責林錦驍。

    蔣學屹也連忙趁勢說道:“卑職雖不清楚平寧王殿下查到了些什麼,可貿然入府搜查這實在是叫人猜不透殿下的用心。”

    頓了頓,他又看向楚南梔,語聲漸漸變得哀怨了起來:“卑職清楚因着文煜的事情,平寧王妃對我戚家老老少少多有嫉恨,殿下寵愛王妃,想爲她出口惡氣卑職也能夠理解,

    可殿下已將內侄下了獄,各家賭場也被查封了,甚至連各處的田地也不讓我戚家租給佃戶,如今還要到岳母靈前大鬧,未免也太不近情面了些。”

    說到這裏,他直接跪下身去,怏怏的祈求道:“還請殿下寬恕些日子,如今岳母遭人殺害,遺下內人和姨妹,皆爲岳母的事情痛斷肝腸,代卑職替岳母辦完喪事,卑職願親入衙中領罪,以泄殿下和王妃心中的怒氣,只求殿下能夠饒恕她們姐妹二人,別再爲難她們。”

    這話讓在場衆人聽得皆爲動容。

    “蔣御史請起。”

    林亭琰將蔣學屹攙扶了起來,似笑非笑道:“你也別拿這些話來搪塞大家,戚小郎因何入獄、賭場爲何被查封,甚至是你戚家各處莊子上的事大家心裏都有些數,你怪不得人家,至於鄭老夫人這樁案子,我這皇侄也不過是來例行搜查,你不必往心裏去。”

    戚予歡也立刻跪了下來,哭訴道:“殿下呀,哪有到被害者家裏來如此大肆搜查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奴家和夫君、阿妹害了家慈呢。”

    話落,又憤懣的瞥了眼楚南梔和林錦驍,攙扶着蔣學屹,沒好氣道:“夫君,你別求他們,咱們一家往後安安生生過日子,他們若還要來存心挑事,大不了我們去靖靈城告御狀。”

    “告御狀?”

    楚南梔實在聽不下去,蹙眉道:“若真是到了御前,這些年你們戚家做的那些惡事恐怕是罄竹難書吧?”

    “你......”

    戚予歡氣得直瞪眼。

    林亭楷陰着臉,不悅道:“平寧王妃也是斷過不少大案之人,自該懂得拿人問罪講究的是證據確鑿,憑空污衊良人可不是斷官所行之事,既然你覺得鄭海川不是殺害鄭老夫人的兇手,那你倒是說說究竟又是誰纔是真正的兇手?”

    說着,他滿含譏諷的指向戚家人:“是蔣御史夫婦還是她這姨妹啊?”

    “皇叔不必擔心,奴家今日過來就是替各位答疑解惑的。”

    楚南梔淡然一笑,對着手底下的差役們吩咐道:“入府。”

    一行人剛剛踏入戚家府邸,便見幾名軍士押解着名雜役過來,手裏還拿着幾塊尚在冒煙的木炭。

    林錦驍瞧着情勢不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恐怕那張馬凳已被焚燬。

    北濱王林亭琰看着被押解過來的雜役和軍士們手中的木炭,遲疑着問道:“這是何故啊?”

    “回稟殿下,我等發現此人鬼鬼祟祟的在馬廄裏焚燒東西,便將他帶了過來。”

    那軍士答完林亭琰的話,又看向林錦驍,將手中的木炭示意他看:“殿下,這馬凳?”

    雜役趕忙打斷軍士的話,回道:“回各位殿下,這馬凳早已破損不堪,小的見着天氣寒涼下來,守在馬廄裏有些體寒,想劈些柴火取暖,不曾想就被軍爺們懷疑小的圖謀不軌,給帶了過來。”

    楚南梔凝神打量了眼那雜役,發現正是白日裏問話之人,冷笑道:“你倒是挺能趕巧的。”

    接過軍士們手中的木炭,她仔細端詳了會,被劈成柴火的馬凳早已面目全非,哪裏還能尋出些什麼端倪。

    蔣學屹甚是氣惱,怒視着夫婦二人大聲道:“莫非平寧王與王妃興師動衆的來府上就是爲了尋這張馬凳?荒唐,簡直是荒唐,難不成憑着這張馬凳就想懷疑我戚家自己人害了岳母?”

    “是呀,我也覺得挺荒唐。”

    楚南梔笑道:“一輛馬車能從十餘里外自己跑回府上這本就很離譜了,還能將這麼多朝廷命官不知不覺的拉下水就更讓人不可思議了,這究竟是巧合呢,還是別有用心的安排?”

    “王妃到底想說什麼,還請明示?”

    蔣學屹越聽越不耐煩。

    戚予歡心疼的安慰道:“夫君,咱們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明面上不敢對他們不敬,滿腹的怨氣也只能憋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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